石虎與我的自由抗爭 - 第十二章－預感

　　「說了多少次不要隨便離開基地！」熟悉的斥罵聲罵醒了阿洸的理智。

　　他癡愣愣地仰望那龐大的身影，緩緩脫口而出：「胖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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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大叔怒視的目光盯向阿洸手中的手槍，下秒再次是怒喊道：「還給我帶槍出來？」本來想繼續責罵的他眼裡瞥到了昏睡的小泉，便是一腳向前毫不費力地公主抱在懷裡。

　　「你們現在給我回去基地。」他轉身過去，走之前不忘記再烙下話：「回去之後最好給我解釋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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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基地後阿洸跟琥空當然是遭到一頓責罵，但隨著胖大叔轉過身去可以得到暫時的安寧，他們暫時鬆了口氣。

　　但是只要胖大叔再轉身回來，恐怕又是要再挨罵個半天。在這個破舊的小會議室裡也無所隱藏，就算想逃跑也找不到能夠躲出門的路線。

　　這回真的是讓他氣到把路都封起來了。

　　要是有機會的話，阿洸倒是想趕快去探望小泉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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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說這個是有些突然……」胖大叔語氣一轉，沉靜地令他們心驚膽跳，「你們有考慮離開這個國家嗎？」

　　「……啊？」這個問題完全超出阿洸所能預期的範圍。

　　「離開國家是指說？」琥空困惑地提出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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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大叔轉身回來，那沉著的神情不曾見過。

　　「這個問題其實早該在你們到這的時候就問你們了，只是看你們跟穆泉相處挺不錯的所以就沒有提起。」

　　他繼續接著說道：「這個地方遲早會被侵略併吞，我相信你們早就知道這件事了。這一個月來以來，只要有被找到的生還的孩子，幾乎無一例外都會送往到國外。只有在國外……才有生存下去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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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姊姊呢？」阿洸脫口而出問了句。

　　「她暫時沒有要離開，只是再過一陣子，我也會想辦法讓她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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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要等到姊姊離開才離開！」阿洸再脫口道著。

　　琥空見狀跟著附和道：「我也是！我也要等到姊姊離開才離開！」

　　「你們這兩個臭小鬼……」胖大叔無奈地一手遮著自己的雙眼，更是對他們的任性感到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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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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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知道你們應該要到國外嗎？」待在床上的小泉說得平靜卻醞釀著怒火，坐在一旁椅子上的阿洸跟琥空緊張地雙手握拳放在膝上，正眼也不敢看。

　　他們把到國外的事說了一遍，導致如此尷尬的場面。

　　「等一下爸爸來的話，我再跟他說你們要到國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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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姊姊呢？」阿洸問著。

　　「我打算繼續待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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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陣的沉默讓他們有口難言，小泉只好當率先打破沉默的人。

　　「聽著，你們都還大有可為，到國外一定可以獲得更好的環境，在那邊去享受你們的生活。我如果離開這裡，我不曉得我能夠撐多久，所以至少我希望你們可以在國外好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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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一起去國外的話可以互相照顧啊！」像是搶答，琥空高舉著右手答著，笑容看起來相當自信。

　　「不是，問題不是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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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貧血的問題嗎？」雖然說這話不太對，但阿洸還是怯懦懦地問了。

　　小泉呆愣了下，眼神眨地透露憂傷，緩緩而答：「他們都說是貧血，但我不知道貧血是不是真的嚴重成這樣。然後……這個消息是從爸爸那邊聽來的對吧？」

　　她將銳利的目光投向了阿洸，在這狹小的房間裡無所隱藏。

　　在視線逼迫之下，他只能輕輕點頭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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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阿洸對知情這件事相當愧疚，小泉緩緩解釋：「因為這個情況我很少走出基地，所以才覺得這件事是沒有必要說的。洸，知道這件事沒有什麼錯，我出去基地這件事也是，那是我的決定，是我自己的過失，跟你們沒有關係。」

　　即便這樣說了，他們低迷的神情仍毫無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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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小泉輕聲呼喚，「你們來這邊。」

　　阿洸跟琥空面面相覷，腳步緩緩地走到床旁，猝不及防地被小泉抱在懷裡。

　　「姊姊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所以你們也不要放在心上，好嗎？」輕聲細語化為柔軟的絲巾般，輕輕地貼附在它們身上，像是撲倒在女神的懷裡感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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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姊姊之後怎麼辦？」琥空面露擔憂地說道，「如果我跟阿洸真的要到國外的話，那姊姊呢？我想要待在姊姊身邊……」說完後，更是在小泉的懷裡蹭了蹭。

　　「像琥空剛剛說的，如果到了國外的話，我們一定會照顧好姊姊的！」像是希望不再分離，阿洸緊緊依靠著。

　　「你們兩個啊……」雖然是有些無奈，但心底也明白他們的好意，小泉雙手往他們的小腦袋輕輕揉著，而他們看起來也相當幸福陶醉。「答應我，如果你們不像這次亂來需要我費心的話，我就跟著你們到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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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聽到希望的鐘聲，他們抬起頭面露水汪的大眼，高興地齊聲喊著：「我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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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叩叩！

　　傳來了敲門的響聲。

　　聽到聲響的他們嚇地從小泉的身邊抽離，小腳步慌亂地跑回原先的椅子上，她輕輕笑著他們的單純無邪，而後對門喊聲：「請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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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打開之後，是那位笑容滿面的女士官。

　　「琥空在這裡嗎？」她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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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喚其名的琥空好奇地探頭，將手舉直直地更容易被看見，「我在這！」

　　「檢查的時間到嘍！」

　　「哎呀！忘記了！」琥空跳下椅子，小腳步地跑到女士官身旁。他轉身回頭朝氣地高舉著手答道：「那我就先離開了！」

　　「路上小心！」小泉小揮著手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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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臨走之前，女士官對著小泉道著：「小泉，別忘了明天喔！」

　　「知道了！」給予了答覆後便目送著他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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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換姊姊過去嗎？」留下來的阿洸問著。

　　「嗯，例行檢查而已。」

　　「那個地方是怎麼樣啊？」

　　「這個嘛……有一些看起來很精密的器材跟儀器，再來應該就跟這裡的房間差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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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洸雙手抱頭看來無趣地嘟嘴，「跟琥空說的差不多一樣。」

　　「就只是一般的檢查而已，不會有什麼太特別的地方啦！」小泉笑笑地擺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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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叩叩！

　　再次傳來了敲門聲。

　　「請進？」小泉再次喊了聲，但不知道這次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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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開了門，那魁梧的身軀走了進來。

　　「原來是胖大叔……唔啊啊啊啊啊！」那壯如巨石的拳頭鑽著他那小腦袋，讓他痛得只能抓著那粗糙的手臂而無力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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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了多少次要叫江、少、校！」最後的三個字語氣逐漸加重，他才肯放開擠壓阿洸腦袋的拳頭。「還有，你給我先在外面等著。」

　　「為什麼……」但看到江少校的面露兇惡，阿洸乖乖地閉嘴而不甘願地走出門，免得又要再次慘遭擠壓腦袋的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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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確定門關上以後，江少校慢慢地走到椅子旁坐下，沉靜的幾秒鐘醞釀著氣氛。

　　「現在狀況還好嗎？」他試著開啟話題。

　　「嗯，休息一下後好多了。」

　　小泉回答完後，空氣再次陷入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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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少校抿著嘴，百般的思緒擠在五官上，最後還是決定緩緩說著：「小泉，我知道這件事已經說過很多次了，妳可能也聽到煩了。妳有到國外的打算嗎？」

　　明明是少校的身分，面對自己的女兒仍是不敢抬起頭等待著答案。

　　答案是什麼其實也心知肚明，一如既往地等待著那一如往常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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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喔！」

　　「我知道到國外對妳來說可能……嗯？」

　　江少校詫異地看著小泉，在她臉上的那份笑容彷彿透露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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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外阿洸緊緊將耳貼在門上偷聽著裡面的對話，當門打開的瞬間完全不及閃避，正面迎來很有壓迫感、龐大身軀的江少校。

　　「我我我沒有在偷聽……啊！」轉身逃跑的阿洸連一步都還沒踏出去，被江少校給拎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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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肯定不是挨罵就是挨打，阿洸緊緊閉上雙眼。

　　「等一下跟我到武器儲藏室來。」江少校在阿洸耳邊輕聲說完後便把他放了下來。

　　阿洸一聲嘆氣，等待著他的不是什麼好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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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欸？」啊洸困惑地看著向前方走去的身影。

　　「你知道為什麼你的槍沒辦法打出子彈嗎？你當時並沒有打開保險。到國外之後，你可要保護好小泉。」

　　江少校僅僅拋下這句話，便讓阿洸的眼神充滿了期待，馬上追上少校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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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習與訓練的日子日復一日，只要琥空有空也會跟著一起學習，即便他學習的進度緩慢，又或他對這方面簡直是一竅不通。

　　最後在基地內的手槍靶場練習著，雖然不全中紅心，但至少全數命中在靶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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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阿洸放下了槍，將全罩式耳罩也拿了下來，轉頭看向江少校等著評語。

　　江少校也將耳罩拿了下來，面露嚴肅地似乎不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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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最多就教你到這了。」

　　得到了評語，阿洸轉為欣喜，「謝謝胖大叔……唔啊啊！」

　　「說了多少次要叫江少校！」他再次對著阿洸使出擠壓腦袋的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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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從酷刑中得到解放，阿洸揉按著他的腦袋希望能得到一點緩解，「琥空跟姊姊都還沒好嗎？」

　　江少校思考了下子，「這個時候都還沒出現確實是不太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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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接著一同出了訓練室，馬上迎面而來正好經過、滿面笑容的女士官。

　　「哎呀，你們剛好在這啊！」她慶幸地雙手合十，「正好要跟你們說一下，今天小泉跟琥空的檢查會比較久一點，所以會在那邊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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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夜？」江少校困惑問道，「就算時間再久，應該也不至於要過夜吧？都在基地內的話我護送回他們的房間也是可以的。」

　　「這次戴在他們身上的檢測儀器不能拆開，儀器也無法帶走，也有安排床在那個房間了。而且……」她一步向前，靠在江少校的耳邊輕聲說道：「這次說不定有辦法找出妳女兒的病因，甚至有可能找到治療的方法。他們在那邊會妥善照顧的，這就別擔心了。」

　　江少校苦思著，最後還是放開了擠成一團的五官，「好，明天務必讓我過去一趟。」

　　「沒問題。」她微笑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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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一光亮的房間，阿洸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樣就是無法入睡，只能雙眼愣愣地看著天花板。

　　「琥空！你還醒著……不對琥空不在。」喊了個空虛，阿洸再次翻來覆去。「為什麼睡不著……因為琥空不在的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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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來想去，最後還是決定起身。

　　「稍微去探望一下沒關係吧？」

　　抱持這樣的想法，他偷偷溜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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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這個決定，不用過多久便後悔一半。

　　走廊上仍然很白亮，但就是因為太白亮，人影也會很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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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白天只是經過打個照面，現在只是看到身影反而相當有壓迫感。

　　更別說扛在他們身上的步槍，那是白天時也鮮少看到有人在拿，現在幾乎是人人都拿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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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怪胖大叔說晚上不要隨便出門，隨時被射殺也是挺有可能的。」

　　阿洸低聲念了幾句後，尋找著可以躲藏的空隙和對方沒注意的瞬間，用輕而快的腳步迅速拐彎往下個地方前進。

　　「但都到這裡了，不如就偷偷在那邊過一晚吧。」決定了這完美計畫之後，便繼續朝著目的地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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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巡守的人密集了點，但阿洸總能找到突破口往下個地點前進。

　　最後走到走廊的尾端，面對的是兩扇合一的醫用門。

　　門中間長方形的透明壓克力看出裡面是一片暗，可能是裡面都已經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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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環視著這個地方，這個房間相比其他地方顯得更遙遠而隱密，旁邊則沒有任何的房間，彷彿是專門為這個地方設置房間。

　　「這個地方也是第一次來，不曉得裡面是什麼樣子。」

　　他躡手躡腳地前進，「站住！」被後方一聲吼嚇地站直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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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方的人拿著步槍慢慢靠近，直到發現是小朋友後才放下了槍。

　　這裡實在是太過乾淨，也因為是筆直的一條路而沒有可以跑走的地方，只能等待著對方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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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方走到了眼前，對著阿洸幾次打量。「我記得你好像是跟江穆泉常常在一起的，怎麼這個時候會在這裡？」

　　阿洸無法說什麼話，再多說些什麼都只是讓自己添上不良的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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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你還只是個小孩，但在這裡還是得要有些懲處，我到時會再向上呈報，我就先帶你回去。」

　　眼看就要被帶走，而自己卻無力反抗，好不容易到達了，卻又在這功虧一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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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他是我帶來的。」在他的身後傳來熟悉渾厚的聲音，阿洸側了身看到了身影而眉開眼笑。

　　對方注意到後，轉過身正經地以手敬禮，「江少校好！」

　　江少校點頭回以敬禮，「這孩子跑得稍微快了點，一時間沒有跟上，接下來請交給我吧。」

　　「沒問題的！少校！」說完後，那人便走向遠方繼續他的巡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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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大叔怎麼會……唔啊！」話未完，阿洸再次是遭到以拳擠壓腦袋的洗禮。

　　「雖然我來了，但不代表你這樣的行為是對的。」江少校氣憤地低念著，好好地蹂躪一番後才肯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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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洸按著頭疼的腦袋說道：「大叔怎麼會來這裡？」

　　「那你又為什麼會到這？」江少校反問了句，也沒有理會阿洸的困惑，直直盯向那漆黑的房間。「我來的原因跟你來的原因應該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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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推開了門，一片漆黑的房間隨著光線進來而略為清晰。

　　雖說是有一些儀器，但看起來並沒有在運作。

　　接著他前去拉開床簾，床上一個人影也沒有，明顯地這裡根本是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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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的預感爬上了他的背脊。2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f5pEF1JY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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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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