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舊識 - 貳貳、衝突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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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貳貳、衝突

翩翩

Sep 17, 2023

147

7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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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打那兒來的窮丫頭，沒聽見我們小姐說的話麼？」

　　「說妳呢，啞巴了？」

　　香楠身形本就嬌小，加上那膽小如鼠的性子，面對這樣的陣仗一下子就被逼到了角落裡，稚嫩的面龐嚇得毫無血色，一對葡萄眼裡盛滿了淚水，渾身顫顫巍巍根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我、我是……替……」

　　香楠的話還沒說完，手腕便被人猛地抓住，隨後耳邊便傳來無情的嘲弄。

　　「呀！原來是醉花樓的小奴婢？」其中一個侍婢捉住了香楠手腕，瞇著眼去看那衣袖上繡著的「醉」字，「那些低賤的娼妓，也配得上用這麼好的脂粉麼？」

　　「依我看呀，娼妓嘛，這夜裡燭火一滅，兩腿張得開就成，誰還管臉上什麼樣？」另一位侍婢抱臂說道，面上更是赤裸裸的譏諷。

　　周圍圍觀的人們頓時哄笑不止，那眼神中的輕蔑別說有多刺心。

　　姜離瞇眼，看著香楠眸中含淚卻遲遲不肯落下，裡頭閃爍的光芒有怒有恨，這遇難倔強的脾性，到是和自個兒有些相像。

　　「娼妓的銀子也是銀子，在本小姐面前可不分貴賤，都是香的。」

　　韶千瓊搧著宮扇上前，瞧著那小丫頭手中抱著的脂粉，心中頓時了然，「沁顏坊的規矩，先來後到，諸位可別說不識字？」

　　「韶姑娘好大的口氣。」

　　一直沉默的女子終於開口，她緩緩走至韶千瓊身前，一身黃丹衣裙繡金鐘，頭上那紅玉流蘇金釵更顯她華貴無比，姣好的面孔已然染上薄怒。

　　「本小姐要妳沁顏坊的脂粉，是給妳韶千瓊臉面，妳膽敢語出譏諷？」

　　「那可真是多謝虞小姐了，只可惜您這臉面，我也不是太稀罕。」韶千瓊宮扇一轉，以扇柄戳了戳對方肩窩。

　　虞明玥看著溫良的面孔登時怒得雙眼發紅，她堂堂大司徒府嫡次女，哪裡受得了這般諷刺，「韶千瓊！妳今日若不給本小姐下跪，本小姐定不會放過妳！」

　　「嘩！虞小姐好歹也是用我沁顏坊的脂粉，怎地面目這般醜陋不堪？」

　　虞明玥刁蠻任性，韶千瓊卻也不是個好惹的主，又加上背後有千機閣做為靠山，說話自是不饒人，句句帶刺，說得可來勁兒了。

　　「放肆！」虞明玥說著就抬起手來，金釵上流蘇隨她動作發出聲響，伴隨眾人驚呼，一掌就要落下。

　　姜離不知何時瞬身來到虞明玥面前，眼明手快的捉住對方手腕，長指一下捏在對方脈上，「這位姑娘脈象浮動、五內鬱結，氣不順則身不通，一身燥氣難平，唯恐炎症纏身。」

　　她妖冶一笑，語中似有擔憂，「姑娘，這病得治。」

　　眾人被姜離這麼一段話說得一愣一愣，連同虞明玥身邊的兩個侍婢都怔了許久才反應過來，一回神又是那副張牙舞爪的氣勢。

　　「混帳東西！妳竟敢碰我們家小姐！」

　　「放肆！妳放開我！」虞明玥急得不停掙扎，怎料姜離力氣實在不同於尋常女子，扯得她手腕生疼都不見鬆開。

　　「不敢，只是醫者之心，我只是擔心妳家小姐氣血不順，恐生大病。」沒等那二人糾纏上來，姜離便迅速鬆手，反倒令掙扎過猛的虞明玥險些摔倒。

　　「騙子！竟敢在此危言聳聽！」兩個侍婢連忙扶住了虞明玥嬌貴的身軀，回過頭又指著姜離罵個沒完，「妳這種騙子就該被拔舌頭！」

　　韶千瓊一陣輕笑卻讓眾人安靜了下來，隨後眼神陰戾的護在姜離身前，「話可不敢胡說啊，千機閣姜離也是妳能指著罵的？」

　　此話一出，圍觀的眾人議論的聲音更大了。

　　「這真是那位治好貴妃娘娘的仙醫？」

　　「天哪，那這虞家千金可真得去看看身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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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明玥聽見那女子是千機閣的姜離，眼中閃過一瞬陰狠，霎時就不追究姜離那番給自己難堪的話，反而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韶千瓊，妳這脂粉到底賣是不賣？」

　　「當然賣！不過今日這份量是不夠了……您明日請早吧。」

　　韶千瓊笑靨如花，向一旁的侍應招了招手，長指指向躲在姜離身後的香楠，「你，帶著三十兩銀子，把她懷裡的脂粉送到醉花樓去，再告訴那醉花樓，這丫頭歸我了。」

　　「奴才這就去辦！」

　　香楠聞言一雙眼睛瞪得老大，三十兩能買至少六個她這樣的奴僕，她心中激動不已，往後她不必再待在那醉花樓為人欺凌了！

　　「好！很好！」虞明玥笑得越發可怕，話罷便帶著兩個侍婢甩袖離去，神情陰鷙，臨走前不忘狠辣的瞪姜離一眼。

　　「好好，您去治病吧。」韶千瓊特地拉高音量，整個人樂得不行，同時仍舊不忘掙銀子，「各位繼續逛吧，要脂粉的可先留名下訂，明日再來取。」

　　話音一落，眾人便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似的，而那虞明玥小姐愛撒潑的性子眾人皆知，三天兩頭就要鬧一回，自然也沒人將這場鬧劇放在心上。

　　左不過回去又是一哭二鬧，繩子還沒上樑就被當家主母給怒斥一番。

　

　　三人又回到裡屋。

　　香楠在屋中如坐針氈，她出生即為奴，在主子面前她從來沒有坐著的時候，如今卻能坐在屋中，手旁還給她上了杯茶，她是真的受寵若驚了。

　　「怕什麼，我又不吃人的。」姜離桃眸含笑盯著香楠，「問妳件事兒，別怕。」

　　「不會再打暈我吧……」香楠嬌小的身板兒一顫，話才出口就逗笑了那對師姊妹，自己倒是被笑得羞紅了臉。

　　「不會，除非妳騙我。」姜離緩了緩笑意，眸中卻有淡淡柔和，「淩月廳那羽毛的傳聞，妳可有聽說？」

　　香楠聞言點頭如搗蒜，雙眼難得的浮現出光芒，「當然聽說了！說是一地的紫色羽毛呢，有灑掃的下人說上頭還有股檀香香氣！只是奴婢身份卑微，不能親眼去看一看。」

　　檀香？姜離眉頭一擰，此刻她幾乎確定了聶清焉那男人肯定不是凡人，至於究竟所屬何族，一時間卻還沒有頭緒。

　　這世上紫色的鳥兒少之又少。

　

　　幾日過去，姜離和聶清焉沒有再見面，那煩人的咒術竟也不曾再發作。

　

　　「主子！」

　　門外褚安匆匆奔了進來，神色凝重，顯然是有要事發生。

　　「說。」聶清焉冷峻的面龐如舊，面色平淡，好似不曾受過咒術侵擾。

　　「屬下近日發現府中後院有數條毒蛇遁走，很是古怪，會不會……」褚安心思向來細膩敏捷，加之最近主子突然不再發作，一切都太過怪異。

　　「咒術沒破。」聶清焉狹長雙眸中冷厲駭人，真正的咒術原貌似乎在此刻清晰分明了起來。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QikeB2QBm

　　毒蛇出現，他種種症狀便不再發作，日子安穩無比，前段時間的苦痛難受似是作夢一般，可他心頭卻出現了空落落的感覺。

　　一如五千年前醒來的那一瞬間，迷茫、無措，他似乎與整個世界脫節，然而褚安和褚淮都是在自己醒來後才跟的自己，問也是一無所知。

　　他像是行屍走肉了一段時間，他堅信自己丟失了一段至關重要的記憶。

　　記得自己是誰，記得自己從何而來，卻始終想不起缺失的那段歲月，久而久之，他甚至忘記了還有一段記憶等著自己去尋。

　　他原以為那惡毒的咒術是讓他受夢魘幻象之苦，如今看來，咒術的原貌是令他失憶，那些夢魘症狀其實是咒術將破的徵兆。

　　思及此處，他不禁想到那抹娉婷裊娜的身影，腦中畫面停留在數日前她氣惱又失落的模樣。

　

　　然而思緒卻不如行動來得誠實，一轉眼，聶清焉便來到了韶華院外。

　　

　

　　總之聶哥已經很老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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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臨 Yalin Haya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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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拾參、收穫

#2 拾肆、舊憶

#3 拾伍、香蜜（H）

#4 拾陸、轉變

#5 拾柒、羽毛

#6 拾捌、輕蔑

#7 拾玖、薄繭

#8 貳拾、城府

#9 貳壹、血液

#10 貳貳、衝突

#11 貳叁、遷居

#12 貳肆、不許

#13 貳伍、開宴

#14 貳陸、入甕

#15 貳柒、纏鬥

#16 貳捌、交歡（H）

#17 貳玖、汙衊

#18 叄拾、醋意

#19 叄壹、情蠱

#20 叄貳、甯安

#21 叁叁、表白

#22 叁肆、旖旎

#23 特別篇、角色Q&A

#24 叁伍、鸑鷟

#25 叄陸、真兇

#26 叄柒、憂心

#27 叄捌、鴻門宴

#28 叄玖、答應我

#29 肆拾、是我欠你

#30 肆壹、前世（上）

#31 肆貳、前世（中）

#32 肆叁、前世（下）

#33 肆肆、狐尾（H）

#34 肆伍、烙印（H）

#35 肆陸、別惱

#36 肆柒、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