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啼花落 - 品茶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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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品茶

甯然

Oct 2, 2020

229

4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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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鑼鼓喧天，歌舞昇平。

　　陣陣響鑼與鼓樂在街道上奏起。

　　夜晚，挨家挨戶被樂聲引的紛紛前來。

　　不是呼朋引伴，便是把酒暢談。

　　舉家歡騰，熱鬧非凡。

　　童齔小齡們為了欣賞表演，各個圍攏在街邊雙側，等待那些雜耍的在自己眼前大秀技藝。

　　「爹，今日是什麼日子？能帶我看看嗎？」聽到這樂聲，女孩扯了扯父親的衣角，看著其他人都去了，也盼著能瞧上一眼。

　　看著女兒那般羨慕，父親也不捨拒絕，無奈的領著孩子前去。

　　父親踏著石磚，慢慢道著古往今來的傳統。

　　人潮至多，直至午時也還未散去，父親緊牽著孩子的小手，生怕稍稍不留神孩子就丟了。

　　「今天是段皇帝的萬壽日，為了慶祝必要搞的熱鬧些才行，小心走好，可別摔了。」父親拍了拍孩子裙上的粉塵。

　　臉上盡是溫柔。

　　另一處，巍峨的杏山上，寂靜陰森。

　　稍一陣風吹過，那葉便沙沙做響。

　　枯葉的哀鳴在腳下淹沒，也同時響起。

　　一群人馬走向頂上的房宅，領頭的男人神色似是有些急躁，步伐飛快，後面的士兵險些跟不上。

　　男子抬頭望向房宅，直勾勾的眼神彷彿能把屋子看穿。

**

　　頂上的房宅在林子裡顯得格外突兀，廊上的燭被人點亮，微弱的光芒在此時越發耀眼。

　　而屋內的某處，沒有光芒。

　　男子凝重的步向門前，一把將門扉打開。

　　不知是因經過歲月還是失修，厚重的門扉發出了喑啞的聲響，伴隨著腳步聲。

　　死寂般的氣息籠罩在此處。

　　沒有了火燭，外頭的月光肆意傾瀉。鏽蝕的鐵桿環繞，將人封閉於內。

　　一男子坐立於内，白霜般的秀髮隨意披散在肩頭。纖長的眼睫微微顫抖，白皙的肌膚被月光照的更加蒼白。著於身上的華服與此地形成反差。

　　只見那人紅唇輕顫，似是有些不安。

　　剛聽聞門聲，男子便驚的抬頭，不知在思索什麼，手裡緊攥住衣角，只見步入的人輕笑道「今日是你生辰，卻被關在這，不知還開不開心？段杯雁，段，皇，帝？」那人走向牢邊蹲了下來，語結最後還特意加重了語氣，不知是提問，還是嘲諷。

　　「人不是朕殺的，你為何如此執意。」段杯雁撇開臉不願去看男子，雖表面鎮定，可細聽，顫抖的厲害。

　　見對方態度如此男子很是不悅，這動作與問題彷彿先前已重覆過無數次。

　　最後，他掏出一條墜子，丟在了對方眼前。

　　落地，聲脆。

　　本是應當細惜的物品，如今被摔落在了地上。

　　「不是你做的? 不是你做的師父手裡會有這個？」段杯雁瞥了一眼，隨即收回目光，對於這問題似是不願多說。

　　良久，男子淡淡的笑了一聲。

　　看似年輕，卻又歷經滄桑。

　　男子憤然離去，在門扉閉上前拋下話「我可真傻，還指望你會變。今後，別指望我會讓你輕易活著…」門閉，屋內又再度輪入沉靜。

　　段杯雁伸手拾起墜子，小心翼翼的將塵土撥離。順著拂過的地方泛著淡淡月白，映人眼甚是好看。

　　**

　　十五年前，十二月十五。

　　一樣的杏山，一樣的夜晚。

　　可那日的雪卻下的不平靜。

　　狂風帶著寒雪呼嘯而過，一男子緊抓著衣領在山腳下步行，衣角被風吹的揚起。男子名叫符植，是村內有名的大夫，雖說醫術高明，可實為是名刺客，平時用著大夫的身分在各個村內打聽消息，但只要是官高人士便知曉這人。

　　外表斯文，實地心狠手辣。

　　雖可能造成威脅，可沒有一人敢對他動手，畢竟這種人其實也好用，只要有錢什麼事都辦的來。

　　不必汙了雙手，官員們也從無查起。

　　這次他為了添補藥材下山，本以為能趕在起風前回去，沒想到因一點小事耽誤了返程，一個下午，風便狂妄的刮起。

　　他抬頭望了望那巍峨的山脈，本是想回到山中，可風勢過於強勁，要是回去了，在路途上不難保有些危險。

　　符植抬眼四處觀望，終於在不遠處暮見了小木屋，他緩緩起步，墨色般的長髮在風中飄揚。

　　良久，符植費了不少時間才到屋外，他向內敲了敲門，沒聽見任何回應后便直接進了屋內。

　　外面嚴寒的低溫凍的符植肌膚泛紅，連吐息也喚著白霧。

　　任誰見了免不了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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