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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育園區迎來一年一度的聖誕節。
每年到了聖誕節這天,吳三省都會給大家放一個禮拜的假,讓員工出去玩或者在園區裡佈置聖誕樹一起來慶祝節日。
今年是張起靈變成人和吳邪一起渡過的第一年,他聽其他人說道有關聖誕節的事,知道了在聖誕節這天可以送禮物給自己喜歡的人,雖然不懂為何人類要慶祝這個叫聖誕節的節日,但是他想要去了解並融入人類的社會。
他想和吳邪一起過完一輩子,攜手到老。
張起靈每天都會悄悄向其他工作人員打聽關於聖誕節的事,在每個人東說西扯的解釋下,張起靈對於聖誕節慢慢拼湊起一個簡單的輪廓,他聽說這幾天大夥會佈置園區,要在園區的中央擺上一顆大杉樹,其他人還會穿上聖誕老人的裝扮發送小禮物。知道後,他和胖子表示他想要幫忙,胖子立刻拍胸說好,要他每天下班後來廣場集合,並要他再順道捎吳邪來幫忙,張起靈也答應了。
他想要和吳邪一起過聖誕節。
一回去宿舍,張起靈就和吳邪說他想要過聖誕節,讓吳邪聽到眼睛亮了起來,「真的嗎?那好,我們之後下班都去幫忙!」抱住張起靈,吳邪笑得很開心。
吳邪一直知道園區裡的傳統,他很想讓小哥過過人類的節日,但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怕說了,讓小哥覺得陌生、不能適應人類的生活,但吳邪又想讓海豚融入他的生活世界,這讓吳邪一直覺得他自己的想法很自私,他剝奪了海豚原本的生活,讓他跟自己在岸上過日子。
「小哥…其實我一直想問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過聖誕節,但我又怕你不能適應人類的生活,想回去海洋。」抱著張起靈精壯的腰腹,吳邪將臉埋在他胸懷裡,「對不起,我真的覺得我很自私,讓你拋棄了海洋和我一起在陸地上生活…。」
「吳邪…」看吳邪這般內疚,張起靈也不捨得。他對於海洋根本沒有任何留戀,他只想待在吳邪身邊,吳邪在哪裡、他就在哪裡,沒有分海洋與陸地。
「你在、我在,你不在、我不在。」牽起吳邪的手,十指交扣著,「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不管在哪裡都好。」這段話讓吳邪紅了眼眶默默的點頭,緊抱著他的海豚小哥,吳邪小小聲地說好。
之後,兩個人就開始積極的參與布置活動。
期間,老癢和黑瞎子也加入,但在分工合作這方面,兩人往往沒默契,搞得人仰馬翻,黑瞎子護老癢心切,而老癢對人類不屑,差點就要和其他的員工打起群架。
最後,還是張起靈出來,一聲閉嘴,讓全部人停下了手,乖乖的低頭回去工作。而老癢那邊,則是被張起靈瞪了許多眼刀,讓老癢心存不爽,一個甩手罷工,人就瀟灑地閃了,留下了一地的爛攤子。原本黑瞎子也想趁機閃人,但轉身就被吳邪笑咪咪的揪著衣領拖了回來。
「瞎哥哥,東西沒收好,可、不、能、走~」吳邪使了個眼神給張起靈,他立刻反轉黑瞎子的手拖著人就回去布置。張起靈的手勁不小,被拖的黑瞎子哀號聲傳了遍野,讓原本想偷懶的人立刻乖乖滾回去工作,他們怕若是偷懶被抓到,會不會被張起靈給大卸八塊。
忙碌的幾天下來,終於在聖誕節前一天搞完所有的布置,讓大夥都累癱了。在平安夜這晚,大夥伙們坐在聖誕樹下,擺了一地的啤酒和食物直接吃了起來,嘻嘻鬧鬧得有如過年一番。
「Super吳,這酒你一定得喝下去,你知道你讓多少女孩子傷心嗎!」阿寧打著酒嗝把剛打開的啤酒塞到吳邪手裡,死盯著他要他把手上的酒喝光,吳邪不知道阿寧說的讓很多女孩子難過是什麼意思,細想了一下,他就猜是因為張起靈跟他在一起的原因,好像很多女孩子都喜歡張起靈,但吳邪不知道的是,女孩子難過的是好男人都搞GAY了,而她們卻嫁不出去。
在他們倆個宣佈出櫃的那天,許多的女性夥伴紛紛罷工不上班,搞得那天所以得事情全攪在一起,根本收拾不了,讓吳三省發了好大的飆,才讓她們心不甘情不願的回來上班。
吳邪為難地拿著酒尷尬的笑著,才想要和阿寧商量商量就別喝了吧,立刻就惹來阿寧的怒瞪,嚇得吳邪灰溜溜的拿著啤酒在內心哀號,是誰說阿寧的酒品很好!他已經被阿寧連灌了三瓶啤酒,每次只要一喝完,就會再被塞上一瓶剛開的,然後她就會重複剛剛說的話,要他把啤酒罐下去。
操他妹的!他的肚子要被啤酒撐爆了!
「我喝。」張起靈接過吳邪手上的啤酒,一個仰頭就咕嚕咕嚕的全部喝完,流出來的啤酒從嘴唇溜滑到脖頸,再滑到張起靈漂亮的鎖骨,讓一旁的女孩子們都臉紅心跳地偷看著並直喊好帥。
這句好帥,立刻讓吳邪吃起了飛醋。他哼的一聲,再拿起一瓶啤酒開了就喝,誰要這個臭海豚幫忙的!要他乖乖的別亂勾引人,還亂放電!等等回去讓他睡地板!
阿寧看吳邪又自動喝了起來,開心地笑出漂亮的白牙,抄起手上的啤酒,對著大夥喊著:「今天不醉不歸,給我乾!」一陣震耳欲聾的歡呼聲過後,四周紛紛是打開啤酒的喀拉聲,伴隨著開心的笑鬧聲,在聖誕樹的底下宛如一場快樂的嘉年華。
隔天,大夥們都睡到日上三竿才紛紛宿醉醒來,各各哀號遍野的喊著需要醒酒藥,吵的阿寧爆起脾氣,左右手各抄起一把上彈的麻醉槍對著再吵的人各送上一彈,讓其他人立刻閉上嘴巴,乖乖在門外排隊領藥。
直到夕陽西下,才正式拉開了聖誕節的慶祝活動。
許多人扮成聖誕老人在園區裡送禮物,但並不是送的禮物都是好東西,裡頭還混雜著許多整人禮物,所以當你去跟聖誕老人要禮物時,就要提高警覺性並賭上一把運氣,來拆你收到的會是什麼禮物。
最大的獎品是吳三省給的一個月帶薪假,這個大獎被混雜在某一個禮物裡,讓每個人都躍躍欲試的想要收到。
就在園區最熱鬧的時候,吳邪慌慌張張地在園區裡轉繞著,每遇見一個人就會問他有沒有看到張起靈,找了大半個園區都沒有找到,讓吳邪有如熱鍋上的螞蟻。他從今天醒來後就沒看到張起靈,他找了他一下午,問過他能問的人都沒有任何人看到他。
吳邪焦急地在園區裡奔跑,直到他不小心撞上了一個穿著熊布娃娃的人。他被澎軟的熊娃娃撞倒在地上,他揉著先著地的屁股難受的瞇起眼。
大熊娃娃轉過身走到吳邪身邊,對著他伸出了手,示意要扶他起來。吳邪搭上熊布娃娃的熊掌,靦腆地對他說了聲謝謝,但熊娃娃裡的人卻沒有回答任何話,就只是簡單地搖搖頭,舉起一個小牌子,在上頭寫了『不客氣』三個字。
吳邪看到熊布娃娃這樣可愛的舉動不禁都笑了出聲,原本焦急的心情也驅散了一些。
「你被規定不能說話嗎?」吳邪走到熊布娃娃面前好奇的問。熊布娃娃點點頭,用雙手在嘴巴前比了個大叉叉,然後再做出愛哭的樣子,讓吳邪開心地笑出淚來。
「謝謝你,你讓我心情好上許多。」抹掉眼眶邊的淚花,吳邪打起了精神,「想請問你有看到張起靈嗎?我一直在找他。」抱著期待的心情詢問,小哥也許是被抓去幫忙了,所以才會不見。吳邪,不要想太多,小哥他沒事的。
熊娃娃沒有回答吳邪的問題,他拿起板子開始塗塗寫寫了起來,過了一下子,他將板子轉到吳邪面前:請告訴我,一個你非常想實現的願望。
吳邪看著板子上有些歪歪扭扭的字體,嘴角邊輕牽起了笑容,這種字就只有他家剛學寫字的海豚才寫得出來,這個笨海豚,還說要實現我的願望。
閉起眼睛,吳邪對著熊娃娃露出笑容,「我想要張起靈跟我回家。」才想睜開雙眼,吳邪就被人攔腰抱了起來,他開心的睜開眼看著眼前的熊娃娃,對著他微笑的嘴送上了一吻。
「我抓到你了!」拿起熊娃娃的頭,看到裡頭的張起靈,吳邪摟抱著他的脖頸不放,「笨海豚,你知道我很擔心你嗎,這樣亂跑,我都找不到你。」
「吳邪,對不起。」張起靈用臉頰蹭著吳邪軟軟的頭髮委屈的道歉,「我想給你驚喜。」委屈的語氣有如被拋棄的小狗兒般,讓吳邪又輕笑了出聲。
「小哥,謝謝你,我有收到你的禮物了。」獎勵地親上張起靈低下的額頭,吳邪貼心的幫他抹掉臉上的汗水,看來一直悶在熊娃娃裡面,真的會大量出汗,還好有早點找到張起靈,不然他傻傻的穿著這笨重的熊娃娃裝在園區找自己,到時就會脫水昏倒的。
「我們先回去吧,你都流了一身汗,這樣吹風會感冒的。」對於吳邪說的話,張起靈只是搖搖頭悶著不說話,讓吳邪覺得很是奇怪,難道他是悶到身體不舒服嗎?
「小哥,你是不是不舒服?那你快脫掉這套熊娃娃裝!」吳邪掙扎的想走下地幫張起靈脫套裝,但張起靈卻死抱著吳邪不放,讓吳邪氣得都要發飆了,「小哥,你到底在幹嘛,快放我下去!」
被吳邪一兇,張起靈就既出委屈兮兮的眼神,望了一下、兩下、三下,最後是吳邪心軟敗陣,他只能無奈地搖頭說算了,隨便張起靈想幹嘛就幹嘛。
「吳邪,你沒跟我說聖誕快樂…」聽到張起靈說的話,吳邪差點要吐出了一口老血,才想唸他幹嘛要在意這麼簡單的小事時,吳邪就想到,張起靈他根本不懂人類過聖誕節的想法和意義,他只是想和自己過節,想聽自己對他說上那麼一聲聖誕快樂而已。
「笨海豚,聖誕快樂。」吳邪緊抱著張起靈在他耳邊對他一遍又一遍的說著聖誕快樂,他家的海豚想要自己對他說聖誕快樂,那他就會說,他不忍心破壞了小哥第一次過節的體驗。
「吳邪,聖誕快樂。」張起靈蹭上吳邪的臉頰,面帶著淺淺的笑容,「黑瞎子說,說完聖誕快樂就可以回家睡覺。」抱著吳邪,張起靈朝著他們宿舍走去。
吳邪窩在張起靈懷裡只是傻傻地笑著,這個笨海豚被騙了都不知道,誰說完聖誕快樂就要回家睡覺的,明明還有很多事可以玩。不過,還是回去的好,他還是想和張起靈兩個人一起過節,他都準備好晚餐和禮物要給他,他想看張起靈收到禮物時的表情,這隻傻海豚會不會很開心呢?
一回到宿舍,張起靈就拉著吳邪直往臥房跑,看張起靈這麼乖要執行瞎子說的睡覺,讓吳邪直接笑出來了聲,「小哥,我們晚點睡,先吃飯,我做了晚餐。」拉著張起靈的手臂,拖著他回到飯廳,轉頭看他一臉難掩失望的表情,讓吳邪嘴角邊的笑容一直偷跑出來。
這隻傻海豚,又不是不讓他睡覺,在失望什麼。
「好啦,先吃完我做的飯,再拆我送你的禮物,我們就去睡覺好不好?」輕聲哄張起靈將他帶到餐桌前坐著,吳邪拿出一盤盤他精心作的聖誕晚餐,他知道張起靈不大喜歡吃肉愛吃魚,所以他就沒有作烤雞,取而代之作了個烤魚。
吳邪夾起一塊魚肉放到他嘴邊,要他快啊的吃掉,張起靈看了一眼,就乖乖的張嘴吃掉,吳邪在一旁看張起靈吃笑得開心,「好吃嗎?我特意學來作給你吃的,你要全吃完。」
「小哥,謝謝你…」吳邪輕聲的說,眼底都是滿滿的幸福與快樂,耳尖的張起靈聽見了,他抬起頭夾了一塊肉餵給吳邪,他知道吳邪又在傷感了,搖搖頭對吳邪說,「沒有你就沒有我。吳邪,謝謝你帶我回家。」
「沒事,快吃,等等我送你聖誕禮物。」吳邪抽抽鼻子,嗯的一聲,他知道他的海豚在安慰他,那他就不能老是這麼傷感,讓他擔心。
吃飽喝足並收拾好碗筷後,吳邪拉著張起靈窩到床上去,他要張起靈先坐在床上閉起眼等他,張起靈就乖乖的閉著眼,窩在床上等吳邪。過了一分鐘,吳邪爬回床上,他拉著張起靈的手塞了一件四方形包裝的禮物給他。
「小哥,你閉好眼睛,我帶著你拆禮物。」吳邪牽起他的手背,帶著他的手拆著包裝紙,一層一層地將包裝紙拆去,慢慢露出裡頭的四方形盒子,等包裝紙全拆完後,吳邪就要張起靈先停手。
「小哥,你先別動。」輕手輕腳拿出放在裡面的深藍手織圍巾,吳邪靠到張起靈身邊,動作輕柔地幫牠一圈又一圈的把圍巾圍在脖頸上,圍好後,吳邪抓著圍巾的尾端鬚鬚拿來搔張起靈的鼻尖,讓他癢得立刻睜開眼,看著眼前笑的燦爛的人。
一個起身就把吳邪直接撲倒在軟軟的床上,張起靈用鼻尖蹭著吳邪鼻尖撒嬌著,看張起靈這麼惹人愛,吳邪笑的更是開心,直接摟抱住他的脖頸就親了上去。兩個人親吻了一會,直到吳邪被吻到沒氣,張起靈才願意放開他。
張起靈趁吳邪喘氣的時候,好奇地看著圍在他脖子上的圍巾,他有點不懂這是什麼,要用來幹嘛。吳邪看出張起靈眼底的疑惑,他伸出手摸著圍巾向張起靈解釋了起來。
「這個叫圍巾,之後天氣冷的時候可以圍在脖子上保暖。」幫張起靈把亂掉的圍巾整理好,吳邪紅著臉頰輕輕地說,「我、我是第一次織,織的有點醜,小哥你可不要介意…」張起靈搖搖頭說不會介意,捧起吳邪的臉頰又親了起來。
「我很喜歡。」霸道的舌糾纏著吳邪一直想要逃跑的軟舌,兩個人吻的難分難捨,直到晶亮唾液都不經意地流出嘴角滑到下巴,眼看就要滑到脖頸。這時,張起靈才覺得不好,一邊吻著吳邪的唇一邊將脖子上的圍巾扯下來放到一邊,他不想弄髒吳邪送給他的聖誕禮物。
「吳邪,我也要送你禮物。」大手鑽入吳邪的衣服內,輕輕、緩緩地摸著溫熱柔軟的皮膚,有著粗繭的指尖在細膩的皮膚上磨蹭挑逗,讓吳邪發出一聲甜膩的呻吟,他微喘著氣好奇的問,「小哥,你要送我什麼禮物?」
憐愛的摸上吳邪的臉頰,張起靈搖搖頭就俐落的脫去上衣露出精壯的胸腹肌肉,他也幫吳邪脫去身上的寬鬆的居家衣,虔誠地吻上他胸前小巧粉嫩的乳粒。靈活的舌尖挑弄著逐漸變硬的乳粒,配合著嘴唇一吸一抿的舔咬,讓小巧的乳粒變得脹紅艷麗,猶如盛開的嬌花。
執起吳邪的手,張起靈牽引著他摸上自己的胸膛。摸著張起靈的精壯的胸膛,吳邪能從他的掌心感受到他胸膛下那顆穩健跳動的心,咚咚咚地規律跳動著,讓人覺得好安心。
「我就是你的禮物。」看著張起靈認真的表情,吳邪噗哧地笑了出來。這個傻海豚去哪學的甜言蜜語,讓他聽的心花怒放。
「那你的禮物我就收下了,你以後就只能送我,不可以送別人!」一得到張起靈的點頭,吳邪就起身撲到他的懷裡,親上他肌理分明的胸膛,再吻上他突出的喉結細細的吸抿著,讓張起靈發出舒服咕噥聲。
兩個人抱在一起滾作一團,吳邪趴在張起靈的胸膛上,緊牽著他的大手不放。
「不只現在,以後的節日你都只能跟我過。」調皮的點著張起靈挺直的鼻骨,輕捏著他的鼻子不放,「笨海豚,聖誕節快樂!」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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