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至此時,已見過太多景緻。其中,有瑰麗如妍,也有妖嬈如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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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如此類,卻深感不足。可能是因心中那幅想像出來的畫面,隨著日子不斷推演、時間逐步推移,而漸漸相信真有其景。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2ZzO6zpv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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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可以是死物,也可是活人,更甚是自然生靈。相得益彰的夢,就該由三者共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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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如夏花之絢爛,死如秋夜之靜美。」出自一位詩人,某次無意間讀到,不免心生感慨,慨嘆自己的虛晃度日,糜爛過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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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忖良久,頗覺該當記下那場似夢非夢的念想,那段不可明說的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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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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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為人臣者,理應事君,那麼君為名、臣為姓,其中糾葛及愛恨交織,纏繞一輩子的因緣,待得一切化歸於無時,從此潮平誰與爭?傾盡一切也要成就的君,在生命終時,是否已明瞭臣將汝視為天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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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忘,不敢忘,曾經逝去的,不斷重現。眼見血霧蔓延,心起惶然、思緒迷離。晦暗不明的天空交錯著不同的頹色,伴著嗚咽般的低吟,籠罩整個神州,好似萬鬼齊嚎,不絕於耳。山谷鳴動、轟然欲墜,方圓百里生機盡失。驚慌的人、驚怕的動物、驚懼的大地,層層疊疊,傾危顛倒,剎時彷若煉獄。尚有一絲氣息、殘喘活著的他們,在熾熱灼燒的空間下,只能仰望,仰望曙光能劃破闇夜,求世道得以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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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者的繁華、死者的闃靜。天,已看得太多,卻仍想許眾人一個無缺的未來,於是堅持自己的信念,獨自前行。臣子不願放手,也甘用命來與之相隨。最終,無可奈何的,天渺然,從此不夜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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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夫艷紅褪去,山河一片清朗,卻已劃分了生與死的世界。存活下來的臣,餘生抱憾。提筆算盡一切,終焉換得盛放燦爛的至極之美,是天用一生書寫而成,如今,爾等不用再擔心受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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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一生的妙算、君一世的仁心,雖然導致兩者征伐的理念不合、淑世的理想不同,但仍是不離不棄,長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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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落下了。洗滌混濁的塵世,人間恢復清明,遍地流傳著關於天的傳說,皆言那日靖平的天色,猶如煙花般,綻放的極致璀璨,國色牡丹都沒它嬌美,可謂能視以來,見過最為華麗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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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子院中的曼陀羅花幽幽盛開,是綠色的,一改先前的紫黑,代表的不是死亡與不可預知的黑暗,而是生生不息的希望。往後孤身的日子裡,不知汝是否時常於撫琴時,一弦一絲、一閑一思,無來由的念起,這才驚覺,自己早已有了異樣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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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數年的籌謀,曉以君臣之義,未曾踰矩,但如今,斯人遠去,置在天沉睡處的物什,卻已出賣了自己──「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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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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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霞漫天,日落冷潭,方瀲灩,泛起漣漪,餘波陣陣,如心緒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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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有期,地無盡,心碎神殘情難了。
君無情,臣有意,魂牽夢縈醉潭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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