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波動性自戀型態 - 第一章第02節＠宛如輕小說劇情會出現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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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重。這是我從睡夢中清醒的第一個想法，不如說是因為肺部被壓迫我才因此醒來的，於是我迫切的想看清究竟是什麼東西壓在我身上。

　　『啊！醒來了。』

　　映入眼簾的是一雙褐色的眼睛與幾乎可以說是全白的金色齊肩髮，身高不到150公分的美少女……更正，是育有一子，正準備獲得一個天上掉下來的女兒的人妻，即我的母親大人，年31歲。她的手正撐在我的被子上。

　　『早上好啊！阿詠！』

　　從她口中吐出的並不是中文，而是俄語。媽媽的家鄉是俄羅斯，而且還是位在高緯度的西伯利亞，很遺憾的是雖然聽得懂一些日常的對話，但是我本人並不會俄語。

　　「早安，爸爸呢？」

　　「爸爸在外面和醫師說話。」

　　「那、麥茶跟煎餅該不會也帶過來了吧？」

　　「對喔，你看那邊。」

　　我順著媽媽的手所指的直線方向看過去，病房的窗戶外有兩棵一大一小的樹，比較大的那棵樹頂部超過我所處的樓層，枝幹上站著兩隻大型鳥禽，分別是叫做煎餅的歐洲雕鶚和叫做麥茶的白頭海鵰，算是我們家的寵物吧……我想。

　　至於為什麼寵物會是這種奇怪的組合……事實上，她目前的主要工作是野生動物攝影師，和自己的團隊在各國的環境保護區拍攝，目前已經出了兩本書。此外還是國際野生動物保護協會的榮譽會員和台灣石虎保育協會的理事。

　　「家裡的貓門也打開了，希望羊羹會回來，啊！爸爸回來了。阿言～抱一個！」

　　媽媽她瞬間飛撲上了從門外進來的爸爸，在他身上轉了半圈之後像個無尾熊一樣掛在他身上。媽啊……我的媽啊，就算長裙不會走光，也請您不要在公共場所這麼做啊。

　　「下來吧，讓我跟江詠說話。」

　　「呼呼～害羞了呀？親一個就下去。嗯嘛～」

　　超過180公分的身高和魁武的身材和媽媽對比之下簡直是巨人，穿著淡咖啡色的西裝並且把頭髮梳到後方，年46歲。小時候曾經問過他明明都休假了，就不能換個輕便一點的衣服嗎？爸爸給我的回答是說那並不是工作的時候穿的正裝，而是休閒西裝。

　　我可以肯定這絕對是在日本工作久了，被那邊的文化荼毒了。爸爸他因為分公司的主管階級嚴重不足，而被外派到日本，和同樣職位的人相比工作時數簡直高的恐怖，一年將近有300天都在公司。

　　簡單來說，我家爸媽幾乎一整年都在海外，鮮少會有機會回來，所以平常我也不是住在自己的家，而是住在包租婆親戚留給我的單人套房，也是由她作為我的代理監護人。對我來說爸媽同時回來是相當稀奇的事。

　　我想我這麼說下來，大部分的人都注意到了一件事，爸爸46歲，媽媽31歲，我14歲。

　　他們的年齡差是15歲，稍微推算一下媽媽大概在16歲或是剛滿17歲就懷了我，爸爸那時候則是32歲，看在爸爸的個性正直，他應該是有乖乖的忍到合法年齡，但是我有理由相信在媽媽16歲之後他們絕對沒少做過，我才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就誕生在這個世界，也就是說我爸他根本就是超級蘿莉控，以前家庭旅遊爸爸也不只一次的被警察盤問，畢竟帶著一個小孩，另一個像小孩的外國女子，這樣的組合實在是太可疑了。

　　「身體怎麼樣？」

　　「應該是沒事吧？醫生說臥床太久反而會有問題，但是另一邊……」

　　「下午檢查完一起去看吧！」

　　「欸？下午？」

　　我記得昨天說的是簡單的檢查而已啊？

　　「我幫你升級成一般健檢了喔！」

　　「太大驚小怪了吧，都說我沒事了。」

　　「高中也要健檢不是嗎？現在一起處理完剛好。」

　　「喔……」

　　逃不掉了嗎……

　　其實我對健檢稍微有點排斥的。國小階段不是都會收到接種疫苗同意書吧？那時候累積了很多不好的回憶，我相信很多人在國小的時候都被流感疫苗打怕了。

　　還是把話說回來吧，我所在的分化科似乎任何檢查都有優先通道，檢查實際上並沒有花了太久的時間，在大概下午1點左右就結束了，然後如計畫一般的前往另外一個我的病房。

　　和我的病房不同，這裡明顯受到特別的管制，進入病房走道需要經過有警衛看守的關卡，非醫療人員不得攜帶尖銳物品進入，病房的門也設有門禁。

　　在護理師的陪同下進入病房，在床旁邊的儀器大概有五、六台，在另一個我的手臂上的留置針現在也接著點滴，看起來就像重症病人一樣，在後面進來的媽媽看到這個樣子，眼淚忍不住流了出來。

已經在病房裡等候的醫生像我們說明：

　　「分化者一開始會像這個樣子處於深度睡眠的狀態，目前的醫療水準無法透過任何方式喚醒。就統計而言，一般會與初始者，也就是與原本的個體在差不多的時間醒來，超過70%的分化者也會在14天內醒來，隨著時間經過甦醒的機率會越來越低，最壞的情況……」

　　會一輩子都這個樣子……

　　『怎麼這樣……』

　　現在只能祈禱最壞的情況不要在她身上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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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個我由爸爸取名江云，她被觀測到的時間是5月19日，到今天依然沒有醒來。

　　爸媽他們因為還有工作沒辦法一直待在台灣，在上星期和爸爸把淚眼橫流的媽媽送上飛機後，也在3天前離開台灣。

　　距離昏迷的那天起已經過去了三個多星期，於分化期間錯過的考試並沒有如我所想的需要補考，而是使用了《分化現象對策實行法》，平均了我的在學成績作為代替。

　　我分化的事情除了爸媽和相關人士之外只有班導師知道，當天昏倒的事則是用家族病史來唬弄過去，也因為如此每天下課準時前往醫院也沒有人懷疑。

　　接下來在學校的時間，每天都在空等暑假開始，教室的窗簾被拉上，除了最後一排的以外的日光燈也被關閉，將黑板遮住大半的投影幕正在播著我一點也不感興趣的電影。

　　而班上沒有一個人乖乖的待在自己的位置上，就連原本應該在講台上維持秩序的老師現在也待在底下加入了看電影的組合，甚至連桌椅也被拼來拼去拼成他們所需要的樣子。佔據前半部的人盯著投影幕的電影，在教室右後方的人準備了桌遊和撲克牌。

　　我所在的左後方群組則是安靜的看著自己的書，有些是從圖書館借的藏書，有些是自己從家裡帶來的小說漫畫，也有某些目標明確的人已經在預習高中課程。雖然燈光不至於昏暗到看不到書上的文字，但是和外面的陽光相比還是有很大的差距，我也透過獻上了貢品給原本座位的主人，成功獲得受到了天然光源沐浴儼然成為風水寶地的靠窗座位。

　　當然，教室後半部靠窗的座位總共也不過就十個，還必須依照早上和下午的日照位置而移動，如果整天都輪不到這個位置難免會不滿，比如說坐在我旁邊的女生時不時就會用充滿殺意的眼神瞪我。別這個樣子……你們那教科書的字明明比我的大。

　　為了迴避幾乎要刺穿的腦袋的視線，我從拉上的窗簾下方的縫隙鑽進去，呈現窗戶、我、窗簾這樣的排列方式，事實上這麼做是為了不讓陽光干擾到前面投影機的光線而採取的措施，而我們班過了好幾天才知道，如果有人從外面往教室看，我們看起來就像是某種教團正在進行的儀式，儘管如此我們也沒有停止這樣的行為，反而是其他班級發現了這個方法後也紛紛效仿，演變成了三年級區的樓層走過去看到的窗戶全部都長這副樣子。

　　說起來我剛剛也只是為了繳納貢品才暫時從教團儀式退出，陽光的溫度灑落在沒有被衣服遮蔽的地方，和失去意識的那天相比太陽又變得更大了我如此想著，放下手中的小說看著教室的窗外。

　　今天也預定要一個人去探望江云，這樣的日子正持續著，一天一天過去，她醒來的機率又再少上那麼一點，希望她……

　　「江詠。」

　　希望她今天……

　　「喂，江詠。」

　　能醒來啊……

　　「喂──！江詠──！！」

　　「幹嘛啦！沒看到我在思考人生嗎！」

　　「嗚哇！你醒著啊，你從剛剛就一直維持這個姿勢，我還以為你睡著了。」

　　「所以、什麼事？」

　　「美玲叫你。」

　　是我們的班導。

　　「欸？幹嘛？」

　　「我不知道，我負責傳話的，你把東西收一收，書包也帶過去。」

　　嗚哇……幹嘛啊都要畢業了，我也沒做什麼事啊。

　　收拾好東西後，坐在我旁邊的女生順理成章的把我的風水寶地佔走，雖然不情願，但我還是拎著僅有一本書的書包往辦公室前進。

　　「老師，你找我？」

　　「來了啊，走吧。」

　　「哈？去哪？」

　　「我送你到校門口，她醒了。」

　　「哈？欸？誰？」

　　「江云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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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02節＠宛如輕小說劇情會出現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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