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眾妃嬪其聚在外頭候著,只留幾名高位妃嬪到殿內侍奉,有的妃嬪低著頭開始啜泣著。
嘩的!仰順儀哭的極為傷心不已,甄嬛本要進去殿內看皇上,聽著哭聲便走向仰順儀身旁,重重摑了一巴掌,怒斥道:「皇帝還未駕崩,妳哭什麼哭,急著哭喪嗎,蘇培盛傳本宮旨意,霓虹閣仰順儀降為從八品更衣,拉下去杖打八十,即日關在霓虹閣,無本宮旨意不准出宮。」
跪在地上的妃嬪漸漸停止啜泣,她們知道熹貴妃是動真格的,雖端皇貴妃位份在熹貴妃之上,但聰明人都知曉這只是皇上制衡熹貴妃的辦法之一,畢竟熹貴妃抬旗鑲黃旗,賜大姓、掌管六宮,又有兩個兒子傍身,位居貴妃之位,但實權是比皇貴妃之大,這也難怪皇上會讓端妃冊為皇貴妃之位。
「熹貴妃別太嚴厲對待他們,順儀其實無犯什麼大錯,略施小戒即可,才不會被六宮怨懟。」端皇貴妃溫柔說道,但神情有些冷冽看著熹貴妃。
「皇貴妃姐姐說得即是,皇上賜本宮掌管六宮之權,本宮可不能不為皇上與皇貴妃姐姐分擔一二,外頭赫赫又對大清虎視眈眈,內憂外患若是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大清可能一不小心會成為他人囊中物。」
甄嬛知道齊月賓看自已的眼神是何意,但旨意已曉諭六宮,若隨意收回豈不是讓人以為熹貴妃出爾反爾,是個無用妃嬪之首。
「罷了,留一名宮女和太監給仰更衣吧。」
「喳!奴才遵旨。」
說完,端皇貴妃與熹貴妃和敬貴妃三人便進了殿內。
「皇上這是怎麼一回事,前幾日不是還好好的嗎?」端皇貴妃憂心匆匆的詢問著。
「回稟皇貴妃娘娘,皇上他進幾年來偶感風寒,每次都靠著丹藥來吊精神,這丹藥其實無太大作用,但皇上堅持服用,微臣也只能私底下調理一些補藥好讓皇上可以排毒。」
太醫院為首的衛臨不慌不忙回答道,他說的也是屬實,只不過寧嬪娘娘他會如何對其下手自已也不得而知的。畢竟醫者父母心他也不想看皇帝太快崩逝。
「本宮記得前幾日皇上召見了青側福晉,那天到底說了什麼。」
甄嬛微怒問著一旁的蘇培盛,但蘇培盛也只能三緘其口,根本不曉得皇上到底與側福晉說了什麼。
「奴才不太清楚,奴才只記得如側福晉只是來與皇上閒話家常,向皇上請安,其餘的奴才也不明白,畢竟皇上叫奴才們都在外頭候著,且奴才只知道皇上賜給青側福晉一個新名,為如懿。」
「哦?現在不是青櫻了啊,是叫為如懿嗎,是想要他唯一的親姪女在王府事事如意?這可謂是好名啊。」甄嬛瞇起雙眼,看著躺在床榻上的男人輕蔑笑道。
好啊,果然還是惦念著純元皇后與朱宜修呢,連親姪女也格外重視不已,果然他還是對景仁宮有愧疚之心呢。
該說玄凌是個長情之人嗎,一想到這二字就覺得可笑不已,當初為了故衣之事便將自已關在碎玉軒,他的最好的婢女流朱為了自已而喪命,若不是朧月的因素他也不知會被關到何時。
一句菀菀類卿扼殺了他最美的愛情,就算最後又將自已接入宮中,賜大姓、抬旗、將四阿哥的撫養權歸給自已,一系列的違反祖制宮規,不聽大臣規勸執意如此,但那也只是為了想補償吧一二。
縱使他後來心裡有我,但想到朱宜修下手之事,甄嬛還是不能原諒他深愛過的男人。
但總歸是十多年的情份,多少還是有些捨不得,縱使靈犀與弘曕不是他親生兒子,但看著四郎如此重視他與孩子,再怎麼心狠的甄嬛還是有些不捨,但又想起槿汐說的這次回宮得狠而無心。他不能任由感情左右自已。
「罷了,他們總是姑父與侄女的關係,如懿可是兩位那拉氏的的親人,皇帝會如此重視也情有可原。」
「為了不讓皇上休養被打擾,凡是要面見皇上的妃嬪、皇子、公主得先來永壽宮問過本宮,無本宮允許擅自探望,一律仗打五十以示懲戒。」
「喳,奴才這就去傳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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