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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日久生情的可能性

鯊魚的橡皮擦

Dec 22, 2021

158

6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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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件好看？"

　　"都不錯。"

　　"那當然，我誰？"

　　

　　李楓年看著一早把他從公寓挖出來，接著帶他到高級私人西裝訂製所的陳棋，感到有些高興、也有些無奈。

　　"我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但你平常不都跟家人慶祝的嗎？"

　　"就是要跟家人慶祝所以才來買新衣服啊，楓年，過來，看一下這件。"

　　陳棋拿起手邊一件淺灰色，版型較為寬鬆的西裝。

　　"這件如何？"

　　"...顯老。"李楓年誠實地道。

　　"你可真直白，算了，那就不要了，你幫我挑一件吧。"陳棋隨手一丟，嚇得李楓年趕緊去接那件不知道是他幾個月薪水的衣服。

　　

　　李楓年對於時尚其實也沒什麼概念，但就看得順眼來說，他拿起了一件軍綠色，領口跟袖子上繡有一些花草暗紋的西裝。

　　反正付錢的又不是我。

　　他想。

　　

　　"這件如何？"

　　"裡面要穿什麼？"

　　"灰色高領毛衣？"

　　"就這樣吧，等我量個尺寸。"

　　

　　看著跟店員離開的陳棋，李楓年打了個哈欠，昨天跟報告奮戰到四點，早上九點半陳棋就來把他挖起床，根本不夠他睡。

　　頭還在點著，陳棋就已經付完錢，並告知店員下午讓司機過來拿。

　　陳棋看抱著後背包打盹的李楓年，突然感覺對方就像個孩子一樣，不過確實是個還在讀書的孩子就是了。

　　陳棋的手靠近李楓年的臉頰，忽然一扯，把李楓年的嘴扯成一條線。

　　"怎麼都沒肉？"陳棋有些不滿。

　　"......"李楓年又累又拿陳情沒轍，只能等他玩到無聊放手。

　　揪扯揉了幾下，看到李楓年沒什麼反應，陳棋就自動放手了。

　　"走吧。"陳棋插著口袋往門口走。

　　"還要去哪？"

　　"百貨公司。"

　　"？"

　　

　　到了火車站附近的百貨公司，陳棋帶李楓年來到五樓的專櫃，裡面是賣一些正式場合的西裝、禮服的店。

　　"剛剛不是已經買完了嗎？"

　　"還有你的啊？"

　　陳棋理所當然的語氣讓李楓年摸不著頭緒。

　　"你的意思是要帶我去你的家族聚會？？？"怎麼回事？

　　"對啊。"

　　說完，陳棋也沒管李楓年什麼反應，自個兒挑了起來。

　　

　　"等等，你不是從來都不想情人介入你的..."陳棋用指尖堵住李楓年接下來的話語，說道。

　　"因為我高興。"

　　

　　？？高興什麼？公司沒有拿回來、姐姐沒有搶回來、最近也根本沒什麼床事，還是你跟當年一樣中了大樂透？？？

　　李楓年被他一通操作打得措手不及，只能被動的被當作衣服展示架。

　　"這件挺好。"

　　"好像有點短啊..."

　　"醜。"

　　"看起來好幼稚。"

　　...

　　

　　在穿過不知道十幾件衣服後，李楓年穿的一件底是米白色，上頭有墨綠與磚紅色相間格子的短版西裝終於被陳棋選中。

　　"裡面呢？"

　　"都行..."李楓年累倒在沙發上。

　　"嗯...這件好了。"陳棋一手拿著的是件淺灰色的圓領毛衣。

　　"而我的是這件。"另一手拿著的是高領的淺灰色毛衣。

　　

　　李楓年愣愣的看著不知道今天吃錯什麼藥的陳棋，"我...可以穿自己的牛仔褲嗎？"

　　"當然。"

　　不知為何，陳棋今天的心情真的很好，好到快把李楓年打回當初最喜歡他的時候。

　　冷靜冷靜，此人無心，莫要走火入魔了，到時深淵餘你一人。

　　李楓年不斷的囑咐自己。

　　

　　"別發呆了，不餓嗎？"陳棋付完錢後把李楓年的衣服塞到他懷裡。

　　"...餓！"一早起來都沒吃，能不餓嗎！

　　"要吃啥？"

　　"薯條！"

　　"小孩子嗎？走！吃薯條去！"

　　

　　

　　

　　陳弈手持著每人都有的紅酒，很是無語的看著不知為何出現、眼神抱歉但渾身冒著粉紅泡泡的李楓年。

　　『非常抱歉』

　　他的嘴型是這樣的。

　　但他陳弈完全沒感受到他的歉意！

　　飲了一大口紅酒，被嗆到時還得到了他媽的關心，此時的陳棋則是爽快的哈哈大笑，一點都沒有身為長輩的樣子。

　　

　　並不是因為嫉妒而生氣，實在是這樣的狀況令人憋屈。

　　當然陳弈不可能在短短幾天就完全放下，但由於他是個解開心結便開始自動進入療傷期的人，所以於他而言，比起難過，還是會更為李楓年過得好而高興。

　　但恩愛秀到他面前就讓人很不爽了。

　　更別說一旁還有一對秀了2、30年的夫妻。

　　"老婆，吃這個蝦捲好嗎？"

　　"好啊，那你要餵我。"

　　"當然，這是我的榮幸。"

　　"啊姆！老公夾的特別好吃呢！"

　　"那老婆你也夾一個讓我試試。"

　　...

　　

　　

　　如果齊思在這裡一定會說"不都是同一盤菜嗎"。

　　究竟，要有多高的道行才能如爺爺一般對這些事物視若無睹？

　　但也可能是眼睛看不見其他東西的關係。

　　

　　"陳弈，我只能說我在今天之前真的不知道會過來。"

　　在吃完晚餐後，李楓年找了個機會來跟陳弈解釋。

　　"我知道，他那人就是這樣，但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嗎？"

　　"哈哈，其實我也不知道，因為我明明也沒有做什麼，他最近就突然對我好好，也不知道哪條筋不對。"

　　陳弈看著嘴裡嫌棄，但表情卻莫名柔和的李楓年，他拍了拍他的肩膀給與鼓勵，然後趕緊離開這裡回去他老家的房間。

　　

　　果然討厭回來啊...

　　陳弈雖然愛著自己的家人，但那種氛圍還是讓人感覺被忽略。

　　他很高興父母感情很好，但有點太好了...

　　而爺爺因為奶奶早產兩個孩子，身體變得不好，並在陳弈出生後不久就過世的關係，一直都還沉浸在哀傷當中，陳弈小時候一直覺得爺爺像石頭、像人偶一樣，陳書跟陳棋雖然偶爾會幫忙照顧，但能感覺到他老人家的排斥。

　　

　　陳弈剛剛因為氛圍的關係所以沒吃太多，但酒倒是多灌了幾口，所以現在胃有點不舒服，他看了看時間，九點半，差不多可以約齊思一起去夜市吃宵夜了。

　　但打過去竟然沒人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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