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送走憂心忡忡、三步一回頭提醒有問題絕對要打電話的Darry,方翊靠上門面,為現在的處境深深一大吐氣。
都是男生才有問題,問題就在於方翊是彎,加上于子騫長得又特別中方翊的型。
剛才他是不忍心看Darry困擾才說的,但接下來的處境根本就是他自找麻煩。兩名男性共處一塊,就算不做任何事也覺得氣氛特別彆扭,尤其又在這種拍完內著寫真的大前提下。
方翊自認是將時間劃份清楚的人,該工作時工作,該休息時則放鬆。所以先前在拍攝時,即使于子騫再怎麼長得像理想型,他也不能對于子騫有任何非分之想。 但一從這個領域跨進休息時間,他想都不敢想自己有沒有那麼強的自制力。尤其睡著的于子騫看起來特別乖順。
方翊走回于子騫身旁,看著這人只剩一條內褲在身上,雙唇微起,胸上臉上佈滿汗珠,覺得自己再看下去會發得比他還厲害。正要走人,沒料到一隻手攫住他的手腕,熱度一下子從指尖向上竄延,于子騫喉間發出輕哼,撩撥著方翊的理智。
他猜于子騫還沒醒,不僅是因為他眼簾緊閉,更是因為聲調太黏膩了,就像羽毛輕輕搔在心弦上。方翊反手握住于子騫的手腕,一言不發地看著于子騫。對方臉上寫滿不舒服,自己也知道不該趁人之危,嘆了口氣,輕巧鬆開對方。
方翊看身高腿長的于子騫屈身於單人沙發,想著如果就這個姿勢睡整晚隔天肯定不舒服吧,試著努力搖醒他:「喂你醒醒,你要去床上睡嗎?」「嗯⋯⋯」于子騫眼睫煽動,卻沒有要醒的跡象。
方翊嘆氣,心想怎麼出來拍趟照片卻變成這樣,費了不小力氣才將人拽到背上,將模特兒背上床。方翊給于子騫添了條熱毛巾也蓋好被子,覺得自己仁至義盡了,想去單人沙發上辦公以避免不必要的遐想,走的前一刻卻被于子騫再次箝制住,耳邊是他黏膩嚅嚅:「別走⋯⋯」再三挑戰方攝影師的極限。1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YcjV72bwv
于子騫醒來的時候,看到自己躺在床上,全身上下只剩一條內褲,旁邊還躺著一個人,剎那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想著的全是不乾不淨的思想。思緒回籠後,他才看到枕頭上有條毛巾,花上幾秒才意識到這裡是稍早的拍攝房間,才知道自己應該是發燒睡著了。
「操。」于子騫強迫腦袋開機,對了一眼錶,發現再過十分鐘子夜,這麼晚估計也不用回家了。真怪昨天跟人談分手談那麼久今天又全身只穿一條內褲,待在冷氣房上半天,那時Darry在問還真該推辭。拍攝過程中,于子騫有察覺自己身體不適,但被誰——被那位攝影師關心後,反而激起他逞強、不甘示弱的那面,現在才會回不了家。
于子騫掀開被單,看向旁邊另個人,嘖了聲把人搖醒。「喂,醒來。」放平常如果有人敢跟自己蹭床,于子騫肯定二話不說把人踢下床的。但對待一個陌生人,于子騫還不敢這麼趾高氣揚。
「嗯⋯⋯」方翊過幾秒才回神,看著裸大半身子的于子騫已經起床,問道:「你好點了?」
方翊腿上擱著筆電,估計是修照片修到一半不小心睡著了。稍早他的左手被人當抱枕摟住,興許是旁人的體溫太高,又或是床墊太柔軟舒適,才會不小心鬆了防戒進入夢鄉。
「醒了,你快滾吧,別跟我搶床。」于子騫高燒剛過,加上一切計畫都被打亂,使得心情不太好,再加上又有人跟自己搶私有領域,更是拉垮心情。于子騫沒好口氣,腳踩在木頭地板上打算去洗漱。
「你要把我趕走?開什麼玩笑?」方翊不置可否:「剛剛是你把我留下來的?」
「我現在沒留你了。」于子騫對高燒間發生的事情沒什麼印象,也懶得過問,隨口敷衍過便起身去廁所。
方翊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如此翻臉不認帳,瞪著于子騫暗忖這人品格確實低劣。在他發燒時,方翊絕對是鬼迷心竅才甘願幫忙。方翊是不求回報,但把人趕走確實過分了吧?
雖然起初方翊沒有留在這過夜的打算,原本想著等人醒、交代完事情就要離開了,現在給于子騫的話這麼一堵,嘴上逞快的脾氣都來了:「我不會走的,正巧我就是要在這睡個舒服。」
于子騫不理不睬,全然做自己的事,拿衣服走路甩門進廁所。
但逞完口舌之快,方翊馬上就感到後悔了。他知道自己對于子騫那張過分帥氣的臉完全沒輒,儘早離開才不會發生逾矩的事。但話都說出口了,他可不想在這裡認輸。方翊連這份懊悔也不想承認,索性放空滑手機,內容卻完全沒看進去。注意力時不時就飄向浴室牆面,材質是磨砂的,隱約透出于子騫身子輪廓。
繼續睡覺裝沒事吧——他在心裡盤算,放下手機翻過身閉起眼睛,聽著格外清晰的水聲逼自己儘速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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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夢半醒之間,方翊感受到床的另一邊有人施力,被單摩挲,等方翊更醒一些甚至聞到了好聞的草木香,他非常確定翻過身絕對會看到出浴的于子騫,於是動也不敢動,連呼吸也變得份外小心。他聽于子騫悉悉簌簌忙了一段時間,最後聽到他說話的聲音:
「啊對,我今天出外拍照,拍完很晚就決定留在飯店過夜了。」于子騫開著擴音跟另一方聊天,方翊聽到對話那頭是個聲音又嬌又高的女孩音。他跟電話中的人聊工作趣事,聊生活分享,根本不在乎同床有另一人正躺著。此刻的他對答熱絡,一點也不像方翊認識的惜字如金。
方翊怎麼樣也迴避不了,被迫一起聽于子騫講電話。值得認同的一點就是于子騫外在功夫做得挺成功的,此刻對方溫柔大方、笑語不斷,即使不想承認,但確實光聽他說話就很難抗拒。
對話內容都還挺正常的,全是些日常生活分享,氣氛很像老朋友的閒話家常。方翊就著對方的說話聲,也快進入夢鄉,意識恍惚的狀態就好像進入其他媒介,有什麼微小的聲音卻很難聽清楚⋯⋯但隨著時間一長,方翊反而沒了睡意,越發能判斷聲音究竟源自何者。
方翊心裡有答案卻不敢證實,想的都是于子騫不會真的這麼我行我素吧?他緩緩翻過身,半瞇著眼確認狀況,還真的看見于子騫面色潮紅——絕不是發燒導致——咬著下唇替自己自慰。
方翊無聲地罵了髒話,此刻睡意全無,無地自容的程度跟幼年不經意撞見父母行房不相上下,滿是驚駭卻不敢輕舉妄動。證實了聲音源於什麼之後,方翊再也無法當作沒發現,閉著眼不去看已經是最大限度的禮貌,過上半會卻把持不住,再次睜開一線縫偷覰。
于子騫用舌頭舔濕手指,輕輕地夾著龜頭上下撫動,時不時按著小孔打轉,刺激到某個點時,小聲哼出一聲。他手大,單手握住陰莖還是有半截露在外頭,以緩慢的節奏上下擼動。于子騫右手握住柱身擼動,用左手掌心在龜頭打著圓轉,慢慢起了感覺,性物漸漸昂立。
「哈⋯⋯」于子騫加快手上速度,掌心乾了就伸舌頭舔濕,一個勁兒地給龜頭摩擦,性器越漸發紅,站直時青筋滿佈,顫顫地在空氣中挺立。于子騫舔濕手指,邊繞著乳首劃圈,邊賣力地撸動陰莖,頭部不自覺地上揚將頸部的曲線暴露無遺:「嗯⋯⋯」「哈啊⋯⋯」于子騫腹部不停顫動,時而舒張,時而凹縮,腹肌像海浪濤濤不斷起伏。
他興頭來了,動作越來越大,右手加快撸動速度,左手則緊緊抓著床單不放。哈、哈、哈、嗯——呼吸疊加在手機傳出的淫穢聲響,于子騫喘息聲越來越急促。要高潮的前幾秒,他閉起眼睛自主想像影片中的人在幫自己撸,悶哼聲和動作越來越大,欲仙欲死的登頂狀態讓于子騫完全忘了身旁還躺了個人,換重心的同時不小心按到對方的手——
「放開我!」
「嗯——嗯咿?」于子騫面色潮紅,半睜開眼查看到底發生什麼事,只見方翊眉目睜大,眼眶泛紅,一言不發地盯著自己。
方翊在喊出這聲之後就知道完蛋了。要不是自己看得太專注、忘了預設立場就是個睡著的躺屍,現在就不會讓自己身陷其境。他大可繼續裝睡的,一想到睡著的人不可能被碰一下就這麼精神奕奕地喝斥,裝睡的事實昭然若揭,一瞬間方翊百口莫辯。
他正想說些什麼緩和氣氛,卻聽到于子騫軟著聲音道:「既然你醒了就先幫我⋯⋯」
「你在幹什⋯⋯」
于子騫鄰近高潮,行動全靠慾望驅使,完全沒想這麼多。他捉住方翊的手,順勢帶對方往自己性器靠近,一心都是其他人來幫忙撸爽度肯定不同。方翊的反抗力氣很大,于子騫更強硬地按著對方往身下帶。眼看就要碰上性器,于子騫臉上忽地一熱,下一秒痛意隨之而來,被情慾浸昏的腦袋也慢慢回歸理智。
「你是瘋了嗎!」
方翊不敢相信自己出手打人,但掌心傳來的熱度和對方怒目而視都不是自己想像。他可不想輸給于子騫的怒意,先聲奪人:「你是瘋了嗎,怎麼會叫別人做這種事,我今天是來拍照不是你的一夜情對象、喔我的天,于子騫你真他媽的瘋子⋯⋯」
方翊一邊說,一邊翻身下床,即使裝睡的心虛仍高掛心弦,但不代表他不會對剛剛被逼著就範的情況生氣。
好在自己衣著整齊、睡前也將行李整理得差不多,現下可以立刻提起東西走人:「你真的是自我中心又不顧別人感受的自私鬼,這樣就算了你還他媽的,幹,瘋子。」方翊罵到最後也沒了詞彙,氣急敗壞地打開房門,連甩門的力氣都省了,空著房門快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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