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好友成為fwb 《溺水的雙魚》兩個人渣的故事 - 01.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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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凌時零分

Jul 5, 2021

327

5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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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曉欣：每個人內心裡都存有一個秘密，都有想忘掉的過去，都有一個在心底裡無法抹去的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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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不要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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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在那段青蔥的歲月中我不曾答應你，現在我們的關係會不會簡單一點？會不會是一對很好很好的朋友，有空時會一起閒聊，一起互相吵鬧，互相吐苦水和鼓勵對方，而不是每次見面都會親熱，做著朋友們不能做的親密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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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告訴過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可是我卻犯賤地，一次又一次地沉溺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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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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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後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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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香煙盒中抽出一支煙，拿出火機「嚓」的一聲把香煙點燃，然後大口大口地吸入，呼出陣陣的煙霧，直到煙燃盡，灰燼散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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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欣，已經是第五支煙了。」王青樺夾著香煙，彈了彈煙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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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說話把煙頭掉到地上把它踏熄，王青樺看到我悶悶不樂便道：「有心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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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見我沒有說話就搖了搖頭道：「曉欣，妳變了。變了許多，以前妳總是向我們訓話，叫我們不要吸煙。可是現在的妳比我們更誇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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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好友的說話我笑了，我又拿出一枝香煙，吐雲吐霧，望著煙霧從空中消失，內心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失落感，像是內心缺少了一樣很重要的東西，莫名地有一種空虛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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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了甚麼時候開始學會吸煙，好像是在高中的時候，吸煙不是為了別的，只是為了減少內心的空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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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現在我仍然討厭吸煙，可是每次吸煙總會讓我想起張守業，想起跟他接吻時的味道。想將煙的味道染滿全身，像是他緊緊地擁著自己，自己被他擁在懷中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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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吸煙的味道有點苦澀，卻令人上癮。就如我跟他之間的關係一樣，明知不該，明知道不應陷進去，可是卻如上癮般不顧一切，一次又一次地沉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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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張守業從外國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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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王青樺的說話，我愣了愣難以置信地望著她，微開唇道：「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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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青樺看到我愕然的樣子，有點驚訝：「妳不知道嗎？曉欣妳不是跟他很要好嗎？我還以為張守業早就告訴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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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難怪王青樺會這樣認為，因為我跟張守業從少時候就認識，可以說是青梅竹馬。從中學，甚至是大學都在一起。我們關係好得別人都以為我跟他是一對情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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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事實上我們不是情侶，我也不知道應該怎樣解釋我們之間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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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找過我......」我淡然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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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著煙的手微微顫抖著，我嘗試深呼吸冷靜下來。我在以前告訴過自己不要再去在意有關他的任何事，可是我卻做不到。過了這些年，每次聽到別人提起有關他的消息，我的心就會慌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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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原本內心是一片平靜如鏡面的湖水被投進了一顆小石頭，泛起了一個又一個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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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現在我還是無法忘記張守業，無論以前交過多少任男朋友都好，或是現在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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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智寧也無法令我完全放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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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來，我發現每一任的前度都跟張守業有幾分相似，而容智寧的外型跟他是最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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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到底我是喜歡上他們才跟他們交往，還是因為我在找尋著他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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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跟前度做愛的時候，我都會回想起跟張守業親蜜的時光。我知道這是不該的事，可是我就是無法控制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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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自己想他的一切，想他如何親吻自己，如何愛撫著自己，跟自己緊密結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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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卻沒有因此而令自己內心滿足，填滿自己內心的空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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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張守業是不同，只有跟他在一起，我就會覺得自己的世界被填滿，感到自己是完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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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然，電話發出了訊息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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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王青樺一同打開訊息一看，看到了張守業在班會的群組傳出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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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有空約時間一起吃飯。攜眷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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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將自己跟女朋友的合照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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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跟女朋友的合照，我忽然感到胸口傳來陣陣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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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這麼久，我還是會覺得心痛。明明在社交媒體上都不時看到他放出跟不同女性的合照，而且知道他在四年間交過六個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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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當知道他想把女朋友介紹給我們認識時，我就知道他對現在的女朋友是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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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何我會感到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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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細留意著合照，張守業跟女朋友臉貼臉，對著鏡頭展露燦爛的笑容。他的女朋友看起來比我們年輕得多，留著一頭金啡色的長曲髪，看起來甜美可人。而他也留了鬍渣，看起來比以前更成熟，有點不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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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們的合照，不知道為何內心會感到七上八下，泛起一股醋意。覺得那個女生跟張守業一點也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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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瞬間，我把相中的女生看成了自己，可惜並不是，現實中的我跟他只是朋友，卻是比朋友更複雜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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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吸完最後一口煙後，把煙頭掉到地上踏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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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青樺望了我一眼，有點欲言又止。看到她這個樣子，我猜到她在想甚麼，但我沒有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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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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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甚麼。」她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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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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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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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別過臉，經過通道回到專櫃。我試圖平靜著內心，可是腦海卻不停浮現著過去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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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要從初中開始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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