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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Rome X China)

Tsubasarah

Jul 22, 2016

514

6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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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為身為國家而不能擁有對象。

不是因為身邊缺乏條件優秀的人。

但王耀就是差不多自公元來就不再追求任何人。

那是因為…

「小姐你是誰？沒事吧？」留著雜亂頭髮和淺淺胡渣的褐色皮膚的男人伸手對跌倒在地上的黑長髮青年如此問道。

「啊？沒…沒事。雖然說被他們捅一刀也不會有大礙，但還是謝謝將軍相救。」青年在稍微嚇到後一振袖，想男子拱手稱謝。

「雖然外表與我們完全不同，但總感覺你跟俺是同類呢！難道你是個國家？」男子雀躍地問道。

「難道你就是這個國家？失敬失敬，在下王耀。係從遠東的漢來的。敢問將軍尊姓大名？」名叫王耀的青年又向男子一個鞠躬問道。

「哈哈哈！居然不知道俺的名字，看來你真是從很遠的地方來的呢！我叫羅馬！你的名字很好聽呢，要不你來我家坐坐休息一下？」羅馬哈哈大笑邊踢開被打倒在地的流氓邊一手扳過王耀的肩。

「既然先生有這個心，那我也悉隨尊便了。」王耀無聲苦笑一下掃開羅馬有點不安份的大手。

拉著買來的馬匹和隨身的祖國貨物，王耀來到了羅馬的大宅。

『哇超大的不過還是比不上洛陽罷了。』這是王耀那一刻的心聲。

進到庭院看到一個比羅馬還要高大魁梧的金長髮肌肉男剛揮完劍，羅馬一個招手介紹道：「這是我的僕人，叫日耳曼。」王耀連忙打招呼。

「羅馬，」日耳曼木木地對羅馬說「那是男人。」

「誒！！！！！！！！！！！竟然是這樣？！不過不要緊啦反正他長得很可愛。」

『本來還以為那是西方特有的叫法原來真的是誤會了嗎？』王耀心裡默默地吐了個糟。

如果不是為了發展更緊密的生意來往王耀可能已經從行李裡面拿出傳說中的居家良物把眼前的男人砸個頭破血流。

以上就是兩人不太浪漫的初次見面。

關於絲路的貿易由於羅馬的極力周旋而進行的非常順利。雖然羅馬因為長期東征西戎而不能來到王耀的國家，但王耀卻每兩年都會來羅馬一次。

不知道是在那一次問候，王耀笑著主動抱住了羅馬。

不知道是在那一次酒聚，羅馬酒喝多了壯了膽，竟敢在日耳曼非常識趣地（刪）轉過頭時偷吻了王耀。

不知道是在那一次閒時的遊山玩水，羅馬借浸溫泉時順水推舟而王耀又沒有反抗。

總之兩人成為了超越友誼的朋友。王耀也不清楚為甚麼會是這個男人。

試過一次夜晚，王耀用長著薄繭的指頭輕輕掃過羅馬背後的傷疤。

「不痛嗎？砍的挺深啊。」垂著頭髮，王耀幽幽地說。

羅馬笑著轉過身耳語：「對著你我可是心癢癢的呢，痛甚麼？」說完，在心上人的眉間種下一吻。

兩人嬉笑怒罵一會後，蓋著大紅色的絲綢被子，相擁入睡。

「你不介意羅馬這樣嗎？」某天羅馬自個跑去鬥獸場，只留下王耀和日耳曼在家。

日耳曼在修理庭院，王耀挨在涼亭裡搖著輕羅小扇。

「介意甚麼？」把胸前一抹青絲撥到身後，王耀問道。

「原來你不知道。」日耳曼說著把一枝冗枝利索地剪下來。「關於羅馬在外有好多情人這件事。」

「啊？他天生喜歡搭訕，處處留情又有何出奇？呵呵。」說完借口天氣暑熱回屋裡去。

那夜羅馬回來，王耀拿過琵琶，在窗邊斷斷續續地彈了一首「蒹葭」。

「這麼好的興致？這是甚麼歌？」脫下長袍，羅馬璨笑問道。

「我國的一首古詩。」王耀木然地回答。「蒹葭就是蘆葦，不過你沒有見過吧。」

「你當我是甚麼人？我當然見過！」羅馬哈哈大笑在床邊小櫃拿了一瓶酒喝。

「在希臘嗎？還是說在尼羅河邊看到？」王耀邊說邊緩緩地把手上的樂器收好。

「誒？你在說甚…」「沒甚麼，反正這個天下的一切都是為你所有的。」王耀只是整了整衣服，不肯坐到床上。

「耀，你聽我說，」羅馬放下了酒瓶，走過去摟住了緊緊裹著素衣的人兒。「你是特別的。」

王耀不發一語，也沒有掙扎。

「夜深了，我們也睡吧。」

明明那是回國前的最後一晚，但兩人只是躺在床上背對對方。

就這樣迎來別離。

第二天一大早別過王耀後，日耳曼對頂著一對黑眼圈的羅馬說：

「你會後悔的。」

「比起愛著世界的我，一個專一的人更適合他。」羅馬抓了抓後腦一堆亂毛說。「比起這件事，日耳曼，準備出征吧。」

「你的身體會受不了的。」「怎麼會呢？」

「我可是得到了全世界的羅馬帝國呢。」

「嗯」

一剎那光輝不代表永恆，未來會有人這麼說。

可能是因為賭氣，可能是因為不知怎面對，王耀拒絕了下一次的旅程。

一次，兩次，三次。

反正留在宮裡對著那群昏君也是激氣，還不如一遊天下。

遠眺驪山陵，探知廬山真面目，看看黃河。

每日欣賞歌舞，飲飽食醉，過得甚是舒暢。

但王耀沒有下到南方，也沒有見到蒹葭。

待得有些時日明君再臨，王耀願意回宮時，從紅髮綠眼的藝人口中才得知某件事。

覆了那麼多個國，創建過一個天下又怎樣？

終究還不過是一場繁華。

多年後，中國決定去義大利旅遊。

那天早上推開旅館房間的窗子，懶洋洋地喝了一杯從祖國帶過來的乳前龍井。王耀忽然心血來潮，想要從樓上看看歐陸風的街景。

旅館外是一片廢墟改建成的空地，有一張木製的長椅。

突然有兩個男人走向那裡，奇怪是棕髪留著雜亂頭髮與淺淺胡渣的男人竟然抱著那張椅子大喊。

王耀以為自己老眼昏花了。

這裡應該是夢中。

樓上樓下，眉目依舊的兩個他。

原來時間竟然如此輕輕擦過。

上千年的無聲叫人麻木，一剎那的無聲教人毛骨悚然。

記得當年他們在高盧看到漫天鵝毛，他笑著為他拂去衣上雪花。

記得當年他們在夜晚登上過樓蘭某座無名的塔，底下是肅殺的風與沙，頭上是整晚的流星颯沓。

他們曾並肩看過天地浩大。

沒錯，曾經。

只不過現在坐在他身邊的不是他罷了。

沒有甚麼過不去，只是再也回不去了。

因為這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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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malle玄墨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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