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油尖旺是龍蛇混雜的地方。不。應該說是蛇鼠一窩的地方。即便是黑社會,發財了,自然會立品,都不願再待在這裏。留在油尖旺最前線的,依然每天拼搏,刀光劍影的,都是那些半紅不黑,浮浮沉沉的小混混,或是老一點的小混混,即管他們是穿金戴銀,看起來撈得風生水起。在這一個窩裏,男男女女都是在用盡自己的辦法掙扎求存,暴力、計算、狡詐當然少不了,不過女比男多一個辦法,就是用身體去交換利益。不一定是當花瓶,其實,能想到以身體作武器的,暴力程度不比刀槍低。
這是一個關於在前線混黑十幾年的女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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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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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某一天,下午兩點,氣溫大概是三十四五度,烈日當空。婉彤在床上輾轉反側,滿身大汗,看來是炎熱把她弄醒了。她在床邊找來電話,看一看「屌!才下午兩點」她從床上下來,爬到那個舊冰箱,拿出一瓶冰凍的啤酒,找不到開瓶器,用口開瓶,之後就大喝一口。
「呀!熱死人了!」她睜開睡眼,煩躁地說了一句。
她昨晚整晚在外,早上六點才回到這個窩。太累了,一回去,脫下衣服就倒頭大睡。雖然這裏的冷氣不冷,但總比街上涼一點。婉彤住在這位於旺角新填地街一幢舊唐樓三樓的一間「劏房」,已四五個月了。樓下是一家茶餐廳,弄得房裏經常都滿是油煙味。不過還好,她平時很少待在房裏。
醒來後,她就去卸妝,洗澡。新一天開始了。洗完澡,就在一堆久久沒洗的衣服堆中找衣服。太久沒洗,她也有點嫌棄不想穿,就穿回昨晚那一套。她看着鏡子,在打量自己的胴體,畢竟也是工具,要保持最佳狀態。她戴上黑色蕾絲邊的bra,穿上藍綠色圓領的厚料t-shirt,是Uniqlo 那種廉價貨,t-shirt很貼身,她的曲線盡現,乳房好像被逼了出來的樣子,而且t-shirt 也是短身,露了一點腰,剛剛見不到臍環。她再穿上牛仔褲,是American eagle 淺藍色低腰超窄的款式,牛仔褲太低腰,前面露出馬甲線,後面呢,彎腰時也見到股溝,顯然她對自己的馬甲線很驕傲。牛仔褲膝蓋本來有個小洞,現在已裂開約四到五厘米,大腿外側近臀下附近也有磨損(你想像到是怎樣嗎?)。牛仔褲本來是淺藍色,現在已穿到大腿踢臀部都有片灰黃,連她自己也忘了多久沒洗,還要經常穿着它去劈場(即低級酒吧)夜蒲至天光,也別問它被多少雙手摸過,更別問她有沒有試過一夜情了。
百無聊賴,婉彤坐在床上掃起電話來,突然有個提示,原來是有人用微信的「附近的人」 找她,那人的名叫榮少,頭像是一個有點打扮的中年肥叔。
榮少:「Hi,靚女,我們很近啊,你在哪?」
婉彤:「Hi, 我是豬扒(即醜女),你找錯人」
榮少:「屌,自認豬扒的一般都是美女」
婉彤:「別耍我啦」
榮少:「對啊,你現在哪?」
婉彤:「在家,快出去,你呢?」
榮少:「我在酒店房呀,我長租的,家裏太小人太多」
婉彤:「嗯…」
榮少:「有興趣過來看看?」
婉彤:「我真是豬扒啊」
榮少:「屌你,交換相吧」
婉彤:「好」
榮少發了一張照片,一個中年胖漢,大約42歲,穿背心短褲,頭髮金毛全往後梳,一點都不帥,濃濃的粗獷味,不過至少相片是真的。婉彤也隨便回了一張…
榮少:「屌,這樣都叫豬扒?」
婉彤:「係呀」
榮少:「你幾歲?做啥的?」
婉彤:「怎麼了?查家宅?」
婉彤續說:「31, 怎啦?我說混黑你信嗎?」
榮少:「信!你講我就信。我 40,貨車司機。」
婉彤:「那我款頭(即外型)怎樣?」
榮少:「正啦,不算美女,不過微絲細眼,扑野(即上床)不會偷懶,哈哈哈」
婉彤:「屌... 」
榮少:「真的啊,你真是戰鬥格,想幹你」
婉彤:「哈哈哈」
榮少:「怎樣?上不上來?」
婉彤:「都說要出去嘛」
榮少:「我住油麻地紅茶館酒店,301,就在你附近。我今晚都在,你喜歡就上來吧」
婉彤:「好」
榮少:「我真係想幹你的,你真的很正」
婉彤:「哈哈,多謝」
婉彤走到鏡前面,把棕金色的長直髮紮一個無瀏海的高馬尾,噴上又濃又俗的香水,穿上一對黑色的 Vans,拿起電話、銀包、鑰匙、硬盒萬寶路跟火機,就出門口。她把煙盒塞進牛仔褲左邊前袋,褲子太窄,口袋又淺,只能塞進半包,另半包外露,火機就擺在另一邊。一下樓,她就如條件反射般先點起香煙,深深吸了一口,向天噴出煙,再東張西望,彷彿要確保安全沒人埋伏,她才放心踏步離開。她個子不高,不到165厘米,可是上圍有 86,C罩杯,走路時聳動肩膀,使高低變化而大搖大擺,好像很跩的姿態,臀部在扭動,一看就是招搖過市的人,是流氓味?那也很符合她的性格。在路上走着,自然惹來不少人的目光,她毫不介意,或是她根本是享受成為別人眼光的焦點。有時候,她甚至以冷冷的但又帶點挑釁的眼光回望,也試過她走到別人跟前問人家有甚麼好看。
婉彤要去金雞廣場,從新填地街走過去大概是十分鐘的路程。她現仼大佬的財務公司就在這裏。她踢踢踏踏地走進大廈,按了電梯。婉彤靠在牆邊繼續抽煙,深深吸一口,白煙在昏黃燈光下打圈。電梯「叮」一聲開門,佢懶散地走進電梯,按了8樓,另外一個女人也一同進電梯。在電梯裏,婉彤靠喺鏡面牆上,瞥了一眼自己的棕金色長髮和單眼皮細眼,眼底還帶著昨晚蒲到天光的倦意。她繼續在電梯內抽煙,同電梯的女人看了婉彤一眼,以手掩鼻。婉彤用冷冷的眼光掃了她一下,就故意向那女人的方向噴了一口煙,女人低頭不理她了。電梯快到達,婉彤走到門前,照着鏡子,整理自己的衣服,把本來已很低腰的牛仔褲再往下拉一點點。她轉一轉身,正面望着那女人,那女人低頭不理她,可是婉彤照樣盯着,一話不響。
電梯到八樓了。電梯門一開,走廊算是乾淨的,兩邊是一些不知名的小公司,門緊緊關上。婉彤走到盡頭,財務公司玻璃門貼住「祥發財務」的招牌。她一腳踢開門,玻璃震了一下,發出「吱吱」響。裏面空氣悶熱,帶著皮革和汗臭混雜的怪氣味。大佬還沒回來,公司裏只得三個古惑仔,攤坐在黑色舊皮梳化上,一個個低頭刷電話,屏幕閃住色情網頁的畫面,時不時傳出幾聲賤笑聲。
財務公司面積不大,大約三十平方米,一進門就見到一座神枱,供奉着關二哥,旁邊是一排文件鋼櫃,都脫了點漆。幾張辦公桌上堆滿雜物,煙灰缸已經滿瀉。有不少空的啤酒瓶、啤酒罐等待回收,還有一大疊過期報紙。財務公司裏有兩間小房,一間是大佬的辦公室,一間是小的會議室。會議室平時用來與客人簽借據或是迫他們還錢用的,只有一張辦公桌,幾張破椅。大佬或古惑仔們平時都帶不少女人回財務公司,或喝酒或鬼混。真正在這裏當收債的古惑女,只得婉彤一個。
婉彤走進公司後,跌坐在梳化上,皮革「吱吱」響。她習慣粗獷地擘大雙腿坐,牛仔褲繃緊。她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大呵欠,露出一雙招牌小虎牙,順手從前袋拿出萬寶路,點火,深深吸了一口,煙霧從鼻孔噴出,繚繞在她那張滄桑的臉上。旁邊有個叫阿狗的古惑仔,也是三十出頭,瘦得似竹竿,頭髮染成誇張的紅色,抬頭瞅了婉彤一眼,手還在電話上滑動。
「B姐,點解你成日都睡不夠的樣子?」阿狗咧嘴笑,露出一口唔整齊牙。
婉彤斜眼瞧瞧他,吐了口煙,懶散地回答:「屌!今早六點才睡,怎會不睏?」
另一個古惑仔阿傑坐在婉彤身旁,穿著一件寬鬆的黑色衛衣,雙腳翹在茶几上,手裡拿著一罐啤酒,笑著問:「B姐,你又夜蒲到清晨?昨晚幹了多少個男人?」他的語氣帶著幾分揶揄,笑容中透出一絲輕佻。
婉彤倚靠在梳化背上,頭微微側傾,露出一抹帶著野性的微笑,聲音略顯沙啞地答道:「三四個吧?我也記不清了。」她伸了個懶腰,T恤微微上移,露出更明顯的馬甲線,牛仔褲的低腰設計讓背後的股溝更若隱若現,散發出一種不經意的挑逗。
阿傑吹了聲口哨,將手中的啤酒罐隨手扔到一旁,身子湊近她,將手臂搭上她的肩膀,語氣輕浮地說:「怎麼昨晚不叫我?這樣不太夠朋友吧。」他的手順勢滑下,假裝不經意地掠過她的頸側,笑容中帶著幾分試探,語氣裡夾雜著啤酒的氣味。
婉彤眉頭微皺,轉頭瞪了他一眼,語氣不客氣地說:「別鬧了,別壞了我的心情!」她伸手推了他一把,力道不重,像是半開玩笑半認真。
阿傑咧嘴一笑,絲毫沒有退縮,反而更大膽地伸手,輕輕掃過她的胸側,指尖擦過T恤的布料,掠過她身形的邊緣,試探她的反應。婉彤沒有躲閃,也未出聲制止,只是低頭抽了一口香煙,吐出一個煙圈,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她的態度似乎默許了這樣的舉動,對她而言,這群人的小動作不過是司空見慣,無關緊要。
「B姐,今晚要不要跟我去會議室玩玩?」阿傑的手在她胸側短暫停留,隨後緩緩向下,隔著牛仔褲觸碰她的大腿內側,語氣中帶著幾分挑逗的意味。
婉彤斜眼看他,露出一抹帶著不屑的笑,語氣輕蔑地說:「玩?你有沒有錢請我喝杯酒?窮鬼一個,還想跟我鬧?」她輕輕拍開他的手,動作不重,像是逗弄多過拒絕。
旁邊的阿狗看著這一幕,插話道:「B姐,你這架勢,多少人都不夠你玩吧?晚上還要再找幾個?不如說說昨晚怎麼玩的,讓我們長長見識!」他笑得露出一口不整齊的牙,手裡的手機屏幕還閃著不雅的畫面。
婉彤放聲大笑,笑聲沙啞而豪邁,雙腿依然大大地分開,牛仔褲緊繃,腹部的線條在昏暗的燈光下格外顯眼。她吐出一口煙,瞇著細眼回想:「昨晚跟兩個男人去砵蘭街那邊,先在酒吧喝了幾瓶,後來去了一間短租房玩鬧。那兩個傢伙嫩得很,玩到一半喊累,我說你們不行就滾,結果他們硬撐著玩了好幾輪,弄得我興奮得數不清次數。」
阿傑聽得眼睛發亮,手又忍不住伸過去,這次直接搭在她的大腿上,指尖在牛仔褲破洞的邊緣摩挲,語氣帶著濃濃的挑逗:「你這麼厲害,怎麼不叫我一起?我保證不累,能陪你玩到盡興!」
婉彤低頭看了阿傑一眼,嘴角微揚,露出一對小虎牙,伸手輕輕拍了一下他的頭:「你說這麼多廢話,有本事現在就跟我來一場,坐在這裡發什麼呆?」她的語氣半是挑釁半是調情,帶著濃濃的野性,似乎真有幾分興致。
阿傑被她一激,立刻跳起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好,B姐你說真的,我現在就跟你進會議室玩一場!」他拉著B姐,半強迫地讓她起身,朝小會議室走去。婉彤掙扎了一下,拍了拍他的手背,嘴上責罵:「這麼急幹什麼,放手吧!」然而她的腳步還是跟了上去,眼底閃過一絲興奮,半推半就地被阿傑拉進房間。阿狗和另一個年輕人阿偉見狀,跟在後面,笑著說:「有好戲看了,快進來吧!」
小會議室空間狹窄,阿傑一進門便關上門,但未鎖緊,留下一條縫隙,讓阿狗和阿偉在門外偷看。他隨即抱住婉彤,嘴唇壓在她嘴上,帶著啤酒和汗水的氣息。婉彤推了一下他的胸口,語氣粗聲說:「這麼急色幹什麼!」但她並未真正反抗,反而咧嘴一笑,露出小虎牙,野性十足,雙手搭上他的肩膀。
阿傑喘著氣,急切地解開她的牛仔褲扣子,拉下拉鏈,緊繃的布料被扯到膝蓋,露出微黑的大腿和內褲邊緣。他的手指滑進內褲,觸碰到她濕潤的下體,動作略顯粗魯,笑著說:「B姐,你真是夠野,已經這樣了!」婉彤輕哼一聲,咧嘴露出一抹笑,回道:「少說廢話,快點開始吧!」她伸手扯下阿傑的褲頭,拉開布料,露出他漲紅的部位。
門外,阿狗和阿偉擠在門縫偷看,阿狗笑得輕佻:「B姐這女人真兇,看她怎麼收拾阿傑!」阿偉拿著手機偷拍,喘息著說:「這畫面得留著,太精彩了!」
阿傑將婉彤推到辦公桌桌邊,她的臀部靠在桌面,牛仔褲掛在膝蓋,T恤被掀到胸口,露出86C的曲線和結實的小腹,低腰設計顯露出一抹臀部弧線。他急促地進入,每一下都讓辦公桌搖晃,發出「吱吱」的聲響。婉彤雙腿分開,腳跟踩在桌邊,指甲在他背上抓出紅痕,偶爾發出粗聲的催促:「快一點,力氣不够嗎!」阿傑咬緊牙關,滿頭是汗,雙手隔著T恤用力揉搓她的胸部,喘著回道:「我怎麼會沒力氣!」
突然,婉彤翻身,將阿傑推倒,自己站到桌邊,彎下身,雙手撐住桌面,臀部翹起,牛仔褲仍掛在膝蓋。阿傑立刻從後方靠近,雙手抓住她的腰,動作更加激烈,辦公桌震得桌上的雜物掉落地面。婉彤的呻吟混雜著沙啞的聲音,語氣放肆:「呀…力氣不够就別玩,快點!」阿傑被激得滿臉通紅,速度加快,最終忍不住達到高潮。婉彤喘著氣,咧嘴一笑,露出小虎牙,野性中透出滿足。
門外的阿狗拍手叫好:「B姐真是厲害,阿傑這下累壞了!」阿偉收起手機,笑著說:「她真是太誇張了,這動作太精彩!」
就在這時,電梯「叮」的一聲響起,有人走進財務公司。阿傑和婉彤聽到聲音,略顯慌張,但婉彤懶散地爬起身,拉好內褲和牛仔褲,T恤仍皺巴巴地貼在身上,頭髮亂得像鬼,满身汗味和情事的氣息。阿傑急忙提褲,抹了把汗,三人迅速走出會議室應對來人。
婉彤點燃一根萬寶路,抽了一口,懶散地走出會議室。門外站著一個中年男子,穿著一件破舊的西裝,滿臉緊張,說想詢問借錢的事宜。阿狗和阿偉圍在他身邊,語氣顯得不耐煩:「借錢有什麼好問的,囉嗦什麼?」阿傑在一旁補充道:「快點說要借多少吧,別磨蹭了!」那名顧客被嚇得縮在一旁,不敢出聲。
婉彤吐出一口煙,走上前,聲音粗獷地說:「你們讓開,讓我來跟他談!」她推開阿傑,咧嘴一笑,露出小虎牙,但隨即轉換態度,聲音變得殷勤起來:「先生,別害怕,借錢很簡單。我們這兒利息不高,簽張紙就搞定了。你想借多少?我慢慢跟你算,保證你明白怎麼借。」她坐到桌邊,翹起一隻腳,牛仔褲破洞處露出大腿,T恤緊貼胸口,身上帶著汗味和剛剛結束一場混亂的氣息。那名顧客看著她,眼神怪異,顯然猜到她剛從會議室裡出來。
婉彤坐在桌邊,姿勢依舊,吐出一口煙,懶散地拿起一張借貸表格,手裡轉著筆,語氣殷勤地說:「先生,借錢真的很簡單,你說要多少,我馬上幫你處理。」
那名顧客緊張地搓著手,低聲說:「我想借十萬,夠我應急就行了。」他的西裝破舊,額頭冒汗,看起來像是走投無路。
婉彤點了點頭,隨手在表格上填寫數字,寫下「150,000」,然後扔下筆,咧嘴一笑,露出小虎牙,輕佻地說:「沒關係,十五萬跟十萬差不多,你肯定還得起,多拿點用不是更好?」她的語氣半開玩笑,帶著幾分隨意。
顧客一聽,慌忙擺手:「不不,我真的只要十萬,多了我怕還不起,別亂來!」他的聲音顫抖,眼神滿是驚惶。
婉彤眉頭微皺,笑容收起,低聲嘀咕了一句:「真麻煩。」她一臉不耐煩,粗聲粗氣地拿起筆,在表格上改成「10萬」,筆尖在紙上刮出細微的聲響。填完手續後,她隨手拿起一張名片塞給顧客,說:「好了,回去等消息吧,幾天後會有回覆。」語氣硬邦邦,像是在趕人。那名顧客點了點頭,連謝謝都不敢多說,拿著名片匆匆離開。
手續完成後,婉彤伸了個懶腰,T恤微微上移,露出腹部線條,牛仔褲低腰下滑,臀部曲線又顯露幾分。她坐回黑色舊皮沙發,雙腿分開,點燃另一根萬寶路,深深吸了一口,吐出白煙。阿傑、阿狗和阿偉也攤坐在沙發上,阿傑拿著手機繼續瀏覽色情網站,屏幕閃過一堆裸女畫面,他一邊看一邊笑:「這女的身材跟B姐有一拼!」阿狗和阿偉則在玩手機遊戲,屏幕傳出槍聲和爭吵聲。
婉彤對他們沒什麼興趣,掏出手機,打開微信的「附近的人」,手指在屏幕上滑動,瀏覽一堆男性的頭像和奇怪暱稱。她點進一個名叫「旺角猛男」的帳號,頭像是個赤膊展示肌肉的男人,發了條消息:「喂,帥哥,晚上有沒有空一起出去玩?」發完後,她咧嘴一笑,露出小虎牙,野性十足,似乎在尋找下一個目標。
沒過多久,電梯「叮」的一聲響起,大佬回來了。他一腳踢開玻璃門,滿臉不耐煩,聲音粗重地責罵:「你們這群傢伙又在這裡閒著,帳收好了沒有?」大佬四十出頭,身材矮胖,穿著黑色短袖衫,肩膀上有條青龍紋身,手裡提著黑色公事包,滿頭是汗,像剛從街頭忙完回來。
阿傑立刻收起手機,跳起身,阿狗和阿偉也慌忙關掉遊戲,三人站在一旁,像是要溜走。大佬瞥了他們一眼,揮手說:「快出去收帳,別在這裡偷懶!」他們點頭,正要離開時,大佬突然叫住婉彤:「臭B,肥九的帳收了沒有?拖了很久了吧!」
婉彤轉過身,做了個鬼臉,吐了吐舌頭,笑著說:「現在就去,大佬,別急!」她的語氣輕佻,野性中帶著一絲撒嬌。大佬瞪了她一眼,又喊道:「你們又在辦公室裡扑野,收拾一下那些垃圾,亂七八糟!」
婉彤聽後,咧嘴一笑,露出小虎牙,又做了個鬼臉,隨即走進小會議室。她在辦公桌下撿起一個用過的安全套,金屬包裝上還有點濕氣,她頑皮地用嘴叼住包裝邊,咬在牙間,走回大佬面前,裝出一副天真模樣,眨著眼睛,嘴裡叼著安全套包裝,含糊地說:「大佬,收拾好了,滿意了嗎?」
大佬看著她,忍不住笑了出來,搖頭說:「你這傢伙,真是無可救藥!」他的笑聲沙啞,帶著幾分無奈。婉彤將安全套包裝吐進垃圾桶,拍了拍手,拿起手機和萬寶路,說:「我去收肥九的帳了,大佬,晚上見!」她轉身推開玻璃門,懶散地離開財務公司,準備外出處理事務。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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