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接過之後,陸子瑄和成可彤道別並再一次拉起他的手,離開了巴蕾花屋。
一路往班旻既的公寓回去,他有些著急地問:「我們拿了花,可是沒有付錢!」
走在前面的陸子瑄卻搖了搖頭,她的聲音帶著一絲自豪,「不用付錢,巴蕾是我媽,那是我媽開的花屋,裡面的花也都是我媽在堰九鄉培育出來的成果,每天都我可以去花屋帶一束花回家,今天的花就送給你了!」
跟在她的身後,班旻既看著手上的跳舞蘭,又回頭看了一眼巴蕾花屋的招牌,不禁微微一笑。
然而,在回到公寓後,陸子瑄的醉意明顯消退了不少,看了看在他手中的跳舞蘭,又看了看班旻既,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剛剛,是不是有點瘋狂?」
「不會啊,我覺得挺可愛的!」班旻既笑了笑,順手把花放在桌上,一邊走向房間的方向一邊說道:「你要是不能喝酒,下次就別嘗試了,不然我會很擔心。不然就是只能在我在場的時候喝酒,或只能跟我一起喝酒。 」
有些難為情的陸子瑄坐到沙發上,但此刻的她卻感到無比安心,只是靜靜地看著班旻既走進房間,卻發現房間的門沒有掩上,留下了一道小小的縫隙,就在她疑惑之際,下一秒班旻既便背著手走出來了。
坐到她的身邊,班旻既微微一笑,「你之前說過你很喜歡葛舒香的香水吧?」
她抬起頭,看著班旻既點了點頭。
這時,班旻既從背後拿出了一瓶精緻的香水。香水瓶身是淡金色的,上面雕刻著精美的花紋,他將香水遞到陸子瑄面前,「這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我一直在什麼場合送給你會比較適當,但是今天你送了我花,還陪我度過了這麼美好的一個晚上,我想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
「可是我是因為你今晚請我吃晚餐我才送你花⋯⋯」陸子瑄遲疑地望著他手中的香水瓶,「這樣一來,今天的晚餐怎麼算呢?」
班旻既握住她的手,將香水瓶輕柔地放置於她的手中,微笑著說:「那就明天晚上,我們再一起吃飯吧。」
當晚,班旻既安全地將陸子瑄送回家。然而,一踏進家門,映入眼簾的不只有玄關處的黑色永生滿天星,還有客廳桌子上擺放著的黃色跳舞蘭。
坐到沙發上,他本打算打電話過去和陸子瑄報平安,但考慮到她今晚喝了酒,應該好好休息,便決定改以傳送訊息的方式。
就在他剛要按下傳送鍵時,手機響起了收到新訊息的通知,居然是來自陸子瑄的訊息:"你到家了嗎?謝謝你今晚請我吃晚餐,明天一定要由我請客,也謝謝你的香水,晚安。"
班旻既微微一笑,將剛才輸入的訊息重新編輯後才回覆道:"我到家了,今晚喝了酒,記得早點睡,晚安,明天見。"
然後,他的目光瞟向了那束黃色跳舞蘭,班旻既記得小時候在家裡的前院曾經種過幾盆跳舞蘭,他也發現,每當媽媽因各種事情被爸爸責罵時,總喜歡去看一看那幾盆跳舞蘭,離婚後,尹琪亭什麼都沒有從家裡帶走,唯獨不忘將那幾盆跳舞蘭一併帶回了娘家。
後來,他曾問過媽媽為什麼這麼喜歡跳舞蘭?
當時尹琪亭告訴他,跳舞蘭的花朵形態就像是正在翩翩起舞的少女一樣,每次看到它們,心情就會變好。
之前的班旻既還無法理解這種感覺。然而現在,當他坐在這裡,凝視著這束黃色跳舞蘭時,他突然明白了媽媽的話。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臉上已經綻放出了微笑,也許是從他看向那束黃色跳舞蘭開始吧⋯⋯
然而,原定於次日清晨一同前往健身房的兩人,由於班旻既突然收到需參加月例會的通知,陸子瑄不得不單獨搭乘計程車前往包羅商廈工作。
當天下午,在結束診間時間後,班旻既立刻回家準備晚餐,但是從下班至今他連續傳了好多訊息過去,陸子瑄都沒有回應,原本只以為是工作忙碌的緣故,好不容易等到八點整,班旻既這次改以電話的方式聯繫,仍然好就都沒能接通,在第三次未能撥通電話後,班旻既有些失落,他用手機拍下了餐桌上精心準備的晚餐,並將照片傳到了與陸子瑄的對話頁面,留言道:對於今天早上的爽約我很抱歉,已經準備好了晚餐,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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