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州坐於書案前,煩躁的揉搓頭髮。突然,寒風襲來,月光穿過椎幕洒在地上,那道修長的影子,宛如一隻幽靈般緩緩擁向他。女子的身影步入,他立刻抬頭,眼底隱隱閃過一絲惡寒。
她的嗓音清澈宛如流水,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威脅:「知州大人,許久未見,聽聞您近日身體欠安,不知可好?」
她不等他回答,繼續自故自的說:「小女子近日聽到一些茶坊閒談,說是夫人心有所繫,但為了保護自己,不得不屈服在知州面前。不知按察使大人知道這一切,會作何感想呢?」
知州身形猛地一震,眉頭皺起,語氣帶著一絲急切:「這位姑娘,我的腿因為你的關係而斷了一隻,你到底想要什麼?至於我夫人的事……那純粹是誤入教坊司,強搶一說完全無稽之談」
江璃月輕輕挑起一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複述道:「教坊司?」
他愣了一瞬,隨即反應過來,臉色驟變,指尖下意識抓起桌面上的公文,想要掩飾自己的慌亂:「你是在威脅我嗎?很可惜你沒有證據」
「我不就是嗎?我可是親耳聽到知州大人坦言罪行呢」
輕笑聲從知州身後傳來,他的背脊瞬間僵硬,左腳的刺痛感隨著她的話語引起劇烈的疼痛,冷汗浸濕了後背的衣服和手心下的公文
「妳,妳可不能亂說啊……口說無憑誰會信呢?」
江璃月未急於回應,只是輕描淡寫地反問:「若是沒有證據,那為何心裡慌張?若知州無愧,何必害怕一份檢查,對吧?」
知州目光瞬間冷了下來,雙手攥緊桌面,咬牙切齒的語氣中帶著深深的不滿:「你們到底想要什麼?」
「嗯……」江璃月微微一笑,抬起纖細的手指,輕撫上嘴唇,隨後開口道:「說起來,那日的珠寶不曾歸還,想必夫人很是滿意……」
「錢我給你們就是了!」知州焦急的搶話。
「那便多謝大人了」江璃月說著,卻沒有鞠躬感謝之意,目光直直望著他,眼底的輕蔑難以掩飾。
棠燼接過知州遞來的錢袋掂了掂,隨即揮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悠然自得地跟上江璃月離開。那一刻,知州的肩膀像是壓了一座山,冷汗順著鬢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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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放過他嗎?」棠燼神情慵懶,漫步跟在江璃月身後,刻意與她保持著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似乎是顧慮到她的狀態。
江璃月目光直視前方,語氣依舊清冷:「想必他也撐不了多久了。待傳言傳到按察使大人耳裡,大人愛女之心人盡皆知,必定會為夫人討回公道」
夜風吹亂了她鬢邊的髮絲,也將語氣中的冷意帶得更加鋒利。
棠燼瞥了她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欣賞,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聲音比方才更加柔和:「妳做得很好」
江璃月腳步微頓,指尖蜷縮了一瞬,卻又很快鬆開。她沒說話,只是低垂的眼簾掩去了一抹晦澀的情緒,原本顫抖不止的手,忽然平靜下來。
兩人路上未在多言,安靜地走回艙內。
凌安靜靜看著桌上的錢袋,指尖敲擊桌面,語氣淡淡地問:「怎麼做到的?」
棠燼順手拿起果籃中的水果,懶懶地咬了一口,待果汁浸滿口腔後,才慢條斯理地開口:「不過是動動嘴皮子,真正讓人意外的,可不是我」
凌安低聲輕笑:「哦?怎麼個說法?」
她轉了一圈眼珠,似乎在思考如何措辭,片刻後,指尖輕彈,嘴角噙笑:「深居閨閣卻具有智謀,商業手段不錯」
他指腹緩緩摩挲著錢袋的紋路,視線落在精緻的紋理上,像是在衡量些什麼,語氣輕柔而意味不明:「明天有個任務給她,若是成了……倒也能考慮讓她升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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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五分鐘啊……(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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