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耽】不刪 - 不刪

　　在林籍還沒正式與齊原接觸，他的友人就一臉古怪的提醒他。

　　「啊？你和齊原分到一組了？那你注意一點。」蕭道一臉困擾及一副不知該如何述說，最後只是用食指指了自己的腦袋道：「聽說他有點怪怪的。」

　　林籍沒有表態，全當做友人的玩笑話。

　　齊原是比他小一屆的學弟，在系上小有出名，因為成績優異個性開朗，很受老師同學歡迎。林籍也遠遠見過他幾次，是個長相清秀眉眼彎彎，嘴角總噙著笑的少年，但這樣長相的人到處都有，不至於在人群中特別突兀，但齊原卻格外的顯眼。

　　無他，因為齊原白的就像反光板似的，彷彿自帶打光效果，走到哪都惹眼得很。

　　白，很白，白到不可思議，是林籍對這個小學弟的印象。

　　也不知道神奇的友人，從哪個奇怪管道聽來的消息。

　　林籍垂下眼睫，視線裡是比他矮上一顆頭的男孩，細碎的陽光在他淺色的頭髮上隨著動作跳耀，白皙的臉頰泛著薄薄一層的紅暈，眉眼彎彎的看著自己。

　　「學長，這些都是我整理的資料，你看看還有沒有需要改的？」

　　林籍應聲接過資料後，大略看了眼，沒什麼大問題，相反地，整理的十分詳細又條列清晰，專有名詞旁還有筆記，重要的部分還有用螢光筆標記，每個部分都有簡單的摘要和小結，可以說是一份比滿分還滿分的資料了。

　　「謝謝，麻煩你了。」

　　齊原的眉眼彎的弧度更大了，臉上的紅暈也深了些，他連忙道：「不麻煩不麻煩的，這些都是我的工作，接下來學長負責的部分才是最頭疼的。」

　　林籍沒說什麼，只是拿出手機點開條碼伸到小學弟面前，「我們加個好友，下次傳電子版的就好。」

　　齊原瞪大了眼睛，似乎有些受寵若驚，支吾好幾聲後才摸摸鼻子羞赧道：「抱歉學長，我出門太急了忘記帶手機了。」

　　於是林籍撕了張便條紙，在上面寫上自己的ID遞給了齊原，「那你回去加，記得傳張貼圖，不然我不知道。」

　　「嗯嗯！」齊原點頭接過，兩人之間忽然就不知道要說什麼了，於是林籍道：「我先走了，下午還有課，謝謝你努力整理的資料。」

　　「學長掰掰！」齊原揮手目送林籍的背影離去，忽然口袋震了下，他邊走邊掏出手機。

　　「好吶，我要過去了，不要催了。」

　　後來直到林籍上完課回到宿舍洗了個澡，他的手機還是沒有跳出新朋友的通知，但林籍也沒放在心上，或許說他自己也忘了這件事。

　　之後的日子也很正常，除了林籍身旁聒噪的友人不斷灌輸奇怪的小道消息外，也沒什麼特別。

　　他依然會在課堂上遇到對方，小學弟也總是會噙著笑和他打招呼，但他們除了課堂上的討論就再也沒有其他交集。

　　直到最後期末報告結束那刻，站在台上收穫掌聲的林籍，忽然又想起蕭道說的那句話：齊原是個奇怪的人。

　　底下都是熱切注視的目光，其中最顯眼的還要屬齊原。清透的眼眸彎成了個月牙，眼下壓出兩條飽滿的臥蠶，興奮的光芒簡直就要溢出，閃的台上的林籍忍不住緩緩眨了個眼。

　　下課以後，齊原就到林籍面前滔滔不絕，「學長報告的真好，在台上也不會緊張忘詞……」

　　也不知齊原從哪掏出那麼多讚美的詞，林籍幾乎也沒聽清，目光落在他的臉頰上，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還是其他原因，又透出淺淺的粉來。

　　「教授看起來也超滿意的，這學期的分數穩了，真的太謝謝學長了！」

　　林籍回過神，淺淺勾起唇角，語氣也不自覺溫柔起來，「不是只有我，這也有你的功勞，你也很厲害。」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你也很厲害」時，齊原心裡像是被撓了下，耳朵也有些癢，讓他忍不住想捂著揉一揉。

　　齊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小聲又軟軟地說聲：「謝謝學長。」

　　「對了。」林籍出聲，「有些參考論文和資料我找不太到，你那邊應該還留有檔案吧？我想讀一下全文，可以請你回去傳給我嗎？」

　　齊原第一反應是，哇，學長好認真！第二反應是，完蛋了！

　　齊原一時亂了手腳，慌忙拿出手機道：「我雲端有存檔，我可以現在傳給學長！」

　　林籍有些不解，但還是說道：「不急，等你有空再傳就好。」

　　「不急！現在就可以！」齊原連忙點開手機，過好一會林籍才聽見他小聲囁嚅，「對不起學長，我……我還沒有加學長的好友……」

　　聲若蚊蚋，林籍還在想這有什麼好道歉的，才聽齊原說：「上次學長給我的ID我不小心弄掉了，所以回去也沒加上學長好友……」

　　「沒事。」林籍拿出手機頓了下，「那現在加？」

　　「好！」齊原趕緊點頭。

　　兩人加上好友後，齊原便趕緊把所有的檔案都傳到兩人的聊天室，傳完後齊原問：「學長收到了嗎？」

　　林籍手指上下滑了滑，末了才點頭道：「謝謝。」

　　「不會不會，能幫上學長就好。」齊原露出如釋負重的笑容。

　　「那學長我先走了，掰掰。」齊原揮了手，背著背包離開了教室。

　　後來過了一個多月的寒假再回到學校，林籍都快要忘記短暫和小學弟相處的事，奈何蕭道又不知從哪裡撈到的小道消息，一路從各系風雲人物說到了齊原。

　　午餐時間餐廳本來就集滿了學生，蕭道的聲音又不小，林籍忍無可忍道：「閉嘴了，人家小學弟做事認真負責，你不要總是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你不覺得自己很蠢嗎？」

　　蕭道靜默不語，林籍一時覺得奇怪，才看到蕭道對他擠眉弄眼，他不明所以，轉身卻見齊原一臉尷尬的站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最終齊原還是硬著頭皮道：「嗨學長，好巧你也吃飯啊……」

　　林籍倒也不覺得尷尬，只是嗯了一聲便道：「快去找位置吧，等人多了就不好找了。」

　　齊原紅著臉道謝後就衝衝離開了，臨走前覷了眼像是吃了黃連的蕭道，眉頭忍不住揚了揚。

　　待人走後，蕭道才緩了口氣，憋出一句，「太社死了吧，居然被當事人聽見。」

　　林籍睨了他一眼，淡道：「少說話就不會了。」

　　「話說……」蕭道又變回了原本吊兒郎當的模樣，揶揄道：「這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林學長誇人，還誇了那麼多。」

　　林籍漫不經心，「實話實說。」

　　「好的好的，實話實說。」

　　林籍嘖了一聲，皺眉道：「好好說話，別陰陽怪氣。」

　　蕭道一路噤聲到兩人午餐都端上桌，而這個位置林籍恰好能看見隔了三排的齊原，坐在最邊的角落，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

　　就那麼好吃嗎？林籍恍惚想著。

　　「林籍！林籍！你有在聽嗎？」

　　「嗯。」林籍低頭扒了口麵。

　　「你怎麼選了大魔王的課，聽說他去年當了一半的人，剩下也基本是低空飛過，你就不怕嗎？」

　　蕭道感慨，作為向來只求過不求好的他，十分佩服林籍的勇氣，系上哪個學長姐不是在入學的時候就叮囑過，大魔王的課除非你天賦異稟，不然這不是一門努力就能有學分的課，曾經也有人不信邪還不是鎩羽而歸，之後系上誰不是能避就避。

　　「剛好差這門學分。」

　　蕭道忍不住心裡吐槽，那不是還有其他更涼的課可以替代。他扒了幾口飯，忽然靈機一動想到了什麼。

　　「啊！那個齊原——」

　　林籍倏地抬眸盯著他，蕭道忍不住縮了肩膀，擺了擺手小心翼翼開口，「不是，我沒要說他，我忽然想到去年雖然大魔王給的分數慘不忍睹，但那年林籍跨級修課還過了，還不是低空飛過的那群，居然拿了全班壓倒性的高分，聽說大魔王對此非常滿意，當著其他人面說，你們居然還比不上一個學弟？」

　　蕭道表情生動，手也不受控的動作，林籍卻無心在他的表演，重點只放在齊原修過這堂課上。

　　後來等正式上了大魔王的課，林籍才真正意識到，蕭道總算說對了，三不五時大魔王就會在課堂上感概誇讚小學弟，說他是目前少數真的融會貫通的人，報告也做得極為優秀，絕對是值得栽培的好苗子。

　　坐在底下的林籍沒什麼想法，只是指尖不緊不慢扣在課桌上，恍惚的想，這麼枯燥的課他聽的下去？

　　除了那次在餐廳的偶然相遇，林籍就沒再見過齊原了，說來還不認識的時候總能常常見到，這學期起卻不怎麼遇到，總覺得像是在躲他似的。

　　但林籍很快就甩開這個想法，先不說因為課表和年級不同所以遇不到也很正常，而他也沒做什麼，齊原躲他做什麼？

　　但很快的，林籍終於和齊原又見面了。

　　在投下三分球結束比賽後，林籍撈起衣擺擦去臉上的汗水，觀眾台全是驚呼聲，陽光刺的他背過身，卻捕捉到角落那個光點。

　　他無視眾人的躁動徑直走去。

　　齊原原本好端端的窩在被窩裡，卻被損友一通以死相逼的電話逼來了籃球場，陪著她放聲尖叫，他卻意興闌珊。

　　嘖，看男人揮灑汗水，能比小說香嗎？

　　但當齊原視線落在那動作敏捷，運球間若隱若現的好身材，還是忍不住小小驚嘆了。

　　尤其是那個長的似乎格外對他胃口的，雖然他看不懂籃球，卻也知道他的攻勢猛烈卻俐落，每次手臂繃緊的肌肉線條，讓他忍不住浮想翩翩。

　　就是可惜陽光大了些，看不清人的模樣。

　　只是當齊原注意的那個人，下場後逐漸往他這個方向走來，剛開始他還有些興奮，直到看清那人的面容，齊原忍不住僵在原地。

　　「齊原。」林籍還有些喘，叫著他的名字時氣息不怎麼穩，就這樣直直撞進他的耳朵。

　　齊原頂著損友興奮的眼光，揉著自己的耳朵硬著頭皮開口：「學長好，恭喜學長打贏比賽。」

　　「嗯。」林籍目光落在他沒開封的水上，於是齊原只能笑著把水奉上道：「給你學長。」

　　林籍也不客氣，道謝接過後，就瓶蓋很快的一半的水就沒了。

　　齊原收回指尖，上頭還沾了些熱意，他偷偷的攥在身後，復而道：「學長找我有什麼事嗎？」

　　「嗯，想跟你要去年做的報告觀摩，教授在課堂上誇了你很多，但我傳訊息給你似乎都沒有收到，剛好遇到就來問你了。」

　　齊原手指忍不住抽了抽，連忙道：「抱歉學長可能是手機的問題，等我回去再傳給你可以嗎？」

　　林籍露出一個鬆懈的笑容，剛好遠方的隊友喊他，他搖了搖手中的水道：「謝謝你的水了。」

　　等人走遠後，齊原的損友扯著自己不斷雞叫，逼他老實招來，居然認識這樣的大帥哥。

　　齊原被她晃的有些暈，只能隨口帶過，「系上的學長。」

　　「我知道，我剛剛聽到了，我是問，這樣的大帥哥不是一向長在你的審美點上嗎？你為什麼沒有把人拿下？」損友恨鐵不成鋼道。

　　損友說的沒錯，林籍是個極品的大帥哥，人生的高大卻不過分壯碩，是林籍素來喜愛的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身材，臉也是格外好看，濃眉大眼又不過分硬朗，加上麥色的皮膚平添幾分野性。不笑的時候感覺難接近，笑的時候卻又讓人覺得溫和，作為天生就彎的齊原來說，林籍簡直就是他夢中情1。

　　但齊原卻只跟損友擺手道：「這個不成，有機會和妳說。」

　　逃過損友的死纏爛打後，齊原回到宿舍也沒忘正事，從書桌翻找許久，終於找到那皺摺不堪的紙條。

　　齊原連忙打開手機把ID輸入搜尋欄，再把對方需要的報告傳過去後，退出刪掉聊天紀錄一條龍，速度快的好像慢下來就會發生什麼恐怖事情一樣。

　　事後齊原把手機揣在胸口，躺在床上吐了口濁氣出來後想著：還好自己留有一手沒把紙條丟掉，真是萬幸。

　　林籍洗完澡後出來，手機收到了訊息，點開來是小學弟傳來的報告，但點進去下載後退出，卻覺得有絲不對勁，明明對方傳來了訊息，上面他傳出去的訊息卻沒被已讀，但林籍也沒多想，只當是程式有問題。

　　就這樣相安無事了好些日子，當然，是齊原自以為的相安無事。

　　林籍感覺沒有錯，齊原確實是在躲他，早在期初的時候，他用了不怎麼光明的方法弄到了林籍的課表，其他人拿到是想跟林籍偶遇，只有他拿到只是為了避開對方。

　　對此齊原表示，他如此的清新脫俗，跟一般的庸脂水粉就是不一樣。

　　而某種程度上來說，蕭道的小道消息是挺準的，齊原此人確實有點大病在的，就是一個長得還不錯的少年，可惜生了一副腦袋。

　　對此，齊原的損友孫優感觸最深。

　　孫優從小就認識齊原了，要不是性向不對，兩人鐵定會拿到青梅竹馬終成眷屬的劇本，這是齊原的原話，但孫優對此不予置評。

　　小時候的齊原還沒走上歪路時，就是一個單純天真的小可愛，長得白白嫩嫩看到人都會乖巧的露出笑，所以小時候很多人都搶著要當齊原的朋友。

　　孫優當時就是被他這副模樣給騙到了，好不容易殺出重圍拿下齊原最好的朋友寶座，但在升學那年的暑假，她邀齊原來家裡玩，齊原不小心翻到沙發上自家姐姐遺落的小說，孫優每次回憶起都想回到過去打自己一巴掌，但她永遠只能反覆回憶那時他對齊原說的話。

　　「喔，那是我姐的書，你有興趣可以翻翻看。」

　　那本書簡直就是開啟齊原新世界的契機，等到孫優意識到不對勁，齊原已經是很有病的樣子了。

　　會指著班上活躍氣氛的同學說：「看，他以前安安靜靜的，現在卻那麼活潑，會不會他被奪舍了？那副身軀裡面已經不是原來的靈魂了。」

　　孫優不知道是第幾次忍無可忍的巴在齊原腦袋上，她十分冷靜道：「他只是前陣子感冒喉嚨痛，所以才都不怎麼講話的好嗎？」

　　諸如此類的事太多了，孫優感到心累。

　　簡言之，齊原這病就是腦洞太大加上妄想症罷了！沒什麼大問題，就是很費她的手。

　　雖然早已習慣了，但卻不妨礙孫優坐在咖啡廳聽完齊原的話，還是震驚的表情不受控制，甚至語氣驚恐反問：「你說什麼？這個世界是一本小說？」

　　齊原高深莫測的點點頭。

　　還不等齊原娓娓道來，孫優就率先打斷他道：「先跟我說你最近看了什麼文？」

　　齊原有些羞澀地比了個手勢，老實說：「就看了億點點的穿書和炮灰逆襲的文，最近打算嘗試ABO。」

　　「我求求你別看了！」孫優欲哭無淚，真要等齊原接觸了ABO，這日子肯定要更折騰了。

　　齊原不明所以的眨眨眼，但好不容易有個機會暢談，齊原當然是把握機會把累積在心中的話全數說出。

　　等說完了，齊原看著孫優從滿是驚訝到平靜最後看透紅塵的表情，啜了一口冰涼的飲料。

　　他就知道孫優這麼聰明一定聽懂了。

　　孫優簡直就像要當場給齊原搬個最佳狗血編劇獎，這麼神奇的劇情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腦補的。

　　孫優敷衍的拍著手，冷靜複述齊原的話，「你說我們的世界其實是一本小說，這個世界的主角是你的親親好學長林籍，所有的劇情都是為了他往後贏家人生鋪陳，而他大學時期會與注定女主角相遇相愛，而這期間會有個炮灰受因為喜歡學長，使勁的作就是為了破壞兩人的感情，但最後卻被人識破最後被退學，而你就是那個炮灰受，但你覺醒了所以為了避免走上這條康莊的炮灰道路，所以你盡可能的避開主角不和他有交集？」

　　齊原興奮的點頭，「對的就是，然後沒有親親啦！我和學長不熟。」

　　「這不是重點！」孫優抓著自己的頭髮，不管幾次她還是會被齊原的腦洞雷的體無完膚。

　　最可怕的是齊原還沾沾自喜道：「雖然好幾次劇情讓我們遇到了，但還好我很清醒，就算我們交換了聯絡方式，但我都把人給刪了，杜絕一切發生的可能。」

　　忽然隔壁傳來一陣噗哧的笑聲，聽聲音是個女生。

　　但兩人都沒在意，畢竟咖啡廳人那麼多，齊原尷尬到讓人摳出一廳二室的發言也不太有人聽的到。

　　孫優提了一嘴問道：「你說的女主角是誰？」

　　「就是管院的系花，我常常在論壇上看到有人在討論他們，而且……」齊原把手抵在嘴邊，小聲道：「我之前看過學長和系花親密的走在一起，系花挽著學長的手臂，而且學長還把外套給人穿了，我想劇情差不多已經到曖昧白熱化的階段了。」

　　孫優還來不及說什麼，隔壁一陣碰撞聲之後，有女聲驚呼道：「你怎麼把水給灑了？」

　　聽著聲音還有些熟悉。

　　「抱歉。」

　　要是說女聲熟悉卻想不起來，但這道男聲在座兩位都聽出來了，尤其是齊原，整個人僵在位置上，臉頰猛地竄上熱度，雙眼瞪大嘴唇微開。

　　不多時，隔壁座位的人起身了，把齊原最後一絲的希望打破，是林籍，而且經過他們的座位旁，還看了眼縮在位置裡的齊原。

　　感受到視線的停留，齊原全身血液都逆流到頭頂，兩眼昏花的，耳上的燥意讓他忍不住撓了撓。

　　像是火上加油般，隔壁竄出一顆頭，是個長的十分好看的女生，她饒有興味的看著齊原，塗了紅色口紅性感的唇，開開合合吐露凌遲齊原羞恥心的話。

　　「嗨，你是齊原吧！你故事說得真好，考不考慮加入戲劇社？哦，忘了說，我是你故事裡的系花，然後其實我是林籍的表姐。」

　　齊原大抵是腦子真的不清醒了，居然脫口而出：「表姐好。」

　　剛好回來的林籍聽到這句話，眉頭微微一挑。

　　「哎，你好你好，真是可愛，聽林籍說你可乖著了，沒想到——」

　　「姐。」林籍無奈出聲阻止，「時間差不多了，我送妳回去吧！」

　　本來還想繼續逗人的，但看著自己表弟的臉色，她決定還是先戰略性撤退，畢竟以後要逗肯定還有機會。

　　「那我們就先走了，再見！」

　　目送兩人離開，齊原整張臉都熟透了，孫優卻幸災樂禍毫不客氣的嘲笑，「哇我腳下是什麼？是一座迪士尼城堡，這是誰摳出來的？原來是我們的齊原寶貝啊！」

　　齊原把臉埋在自己的臂彎，聲音悶悶的，「妳別說了。」

　　孫優還是不加掩飾的大笑，兩人又坐了許久，期間齊原不敢再多說什麼，只是不斷的喝水，一邊聽著孫優數落自己。

　　等到兩人都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才齊齊走出咖啡廳，因為兩人回去的方向不同，在門口互相告別後，齊原就往左邊走，沒想到拐過一個彎後，卻撞上一堵牆。

　　他吃痛的摸摸鼻子，淚水從眼眶溢出。

　　齊原抬頭卻見到林籍一臉玩味的看著自己，迅速拔腿就想往回跑，卻被人捏住了後頸。

　　「喜歡我？」林籍靠近齊原的耳朵，輕飄飄落下一句。

　　齊原跑不成，只能捂著又紅起來的耳朵，掙扎道：「沒有，都說了那是劇情……」

　　林籍不置可否，只是低低笑了聲，卻讓齊原心臟撲通撲通狂跳。

　　「把手機拿出來。」齊原不明所以，但自己被人制住了，只得乖乖聽話把手機拿出來。

　　「打開。」

　　齊原照做後，林籍接過後，螢幕藍光反射林籍似笑非笑的神情，過一會林籍才幽幽道：「還真的把我刪掉了，聊天紀錄也沒了，我就想怎麼你能傳訊息來卻沒已讀，原來還開了阻擋陌生訊息。」

　　林籍自知理虧，只能低下頭來，捏著自己後頸，帶著滾燙熱意的大手卻摩挲了陣，除了有異樣的麻癢外，齊原更有種生死落在對方手中的逼迫感。

　　「你好好看著。」話完林籍把手機舉在齊原面前，強迫他看著自己從搜尋欄打上ID，找到人加上朋友，還打開聊天室點開訊息傳了個動態圖貼，是隻兔子愛心上手舞足蹈跳著。末了，林籍退出聊天室順道把聊天室給釘選了。

　　「還刪嗎？」

　　齊原結結巴巴道：「不……不刪了……」

　　「乖。」林籍似乎心情格外不錯，聽在齊原耳裡有種寵溺的縱容。

　　「對了，不准已讀不准不回不准隱藏。」林籍笑著補充，把齊原最後的希望毀的粉身碎骨。

　　齊原破釜乘舟疾呼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林籍輕笑一聲，湊近那紅的就要滴血的耳尖，柔軟的唇瓣若有似無的輕觸。

　　齊原聽到林籍說：「走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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