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正值高三畢業季,典禮結束後,謝師宴上大家都哭做了一團,都在感傷即將到來的分離與不捨,也有人喝醉了一邊大哭暢談未來理想,場面簡直混亂至極。甄昀倒是沒什麼感覺,敷衍應付幾個哭的滿臉鼻涕撲過來的同學,心不在焉的坐在位置上。
後來的氛圍越加魔幻,讓甄昀覺得有些格格不入,於是他藉口身體不舒服要先離開,自然有人死活不讓他走,但他側身躲開對方的魔掌,拎起包瀟灑留下一句,「分離不是終點,下次聚會再說吧!」
留下一地人乾嚎,只有坐在角落的某個同學,幽幽飄了句,「一定是行哥不在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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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昀回到家後,酒意才漸漸上頭。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閉上眼盡是宋行冷淡的神情,他越想越不是滋味。手上的破環在昏暗的房間,發出沉沉的紅光又使勁的震動,煩的他心裡像是團了火似的,呼出的每口氣都是熱的。
於是他不耐的從床上爬起來,拉開窗簾,隔壁屋子一片漆黑,雖然自己的母親說過隔壁夫夫出門旅遊了,但他知道那個狗Alpha一定待在家。
甄昀給自己找了個理由,他要跟狗Aloha比比誰的費洛蒙才是最厲害的!
直到他人站在隔壁屋外,用力敲著門的時候,他根本也沒想過,Alpha和Omega的費洛蒙根本是不能相比的。
甄昀滿臉通紅,腦袋還有些暈乎,一看就是醉的糊塗了,他嘴上還大聲叨叨:「狗東西!出來!今天不跟你分出高下我就不是O!」
但甄昀敲了很久,手都又紅又麻的,就是沒有人理會。甄昀心裡越發委屈,難受的都竄上股股酸意。就當他賭氣決意離開時,屋內傳來好幾來聲巨響,再來,門就開了。
甄昀不知道自己在開門的那刻,眼裡是欣喜,但就他那嘴硬性格,開口又是打算酸一酸對方,但等真的看到宋行時,卻硬生生住嘴了。
宋行站在門內,身後的玄關一路通到客廳都是黑的,只有外頭的路燈,照亮了宋行微紅的眼眶,甄昀甚至還在對方臉頰上看見清晰的兩行淚痕,以及掛在長睫微顫的淚珠。
甄昀原本打的腹稿都用不上了,本就被酒精侵蝕的腦袋都成了漿糊,手忙腳亂結巴開口:「你、你怎麼了?」
但宋行只是低著頭盯著甄昀,眼眶又逐漸蓄上淚水,抿著薄唇不容拒絕的把人拉到門內,用力的把門闔上。
甄昀本能感到不對勁,剛才在路燈下匆匆一瞥,費洛蒙手環已經成了深紫色,顫抖的頻率也比先前劇烈。甄昀也不知道出自於什麼心態,把那礙眼的手環摘下塞進口袋,因為他覺得那紫色吵到他眼睛了。
雖然情況不對勁,但想和宋行分出高下的心壓過理智,他難得握著宋行的把柄,一個都成年的人了,居然還躲在房子裡偷偷哭,都可不得讓他好好笑話。
但他說出來話卻是這樣的,「你哭什麼呀?誰欺負你了?」語氣是他不知道的溫軟。
宋行抽泣了聲,忽然就把甄昀攬到懷中,低頭在他白皙的脖頸使勁磨蹭,黏糊糊的蹭上淚水。
甄昀全身都軟了下來,尤其是宋行的唇若有似無的掃過腺體時,那種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酥癢感,從未被標記過的腺體一路竄到了脊椎骨,引的頭皮一陣麻癢。
在腦袋諸般混亂下,甄昀卻分神的想起,伯父曾和他說過的趣事。
——我們家小行小時候可愛哭了,每次你和他吵架,回家都躲在被窩哭的喘不過氣來,還要我去哄他才肯出來。
那時甄昀只當做是個玩笑,就宋行當時跩上天的個性,恕他眼拙,真的看不出來,但……他現在淺淺相信了。
甄昀覺得身體說不上來的無力,全身也像裹著十幾層冬被般悶熱,吐出來的氣息都也是熱的。他忍不住貼近宋行的身軀,但明明宋行身體也跟個暖爐似的,但彼此肌膚貼在一塊時,卻能稍稍緩解他心頭躁意。但這就像是飲鴆止渴,甄昀覺得,這遠遠不夠,他還要更多更多……
宋行下意識抱緊往自己懷裡鑽的人,低頭便能見到甄昀毫無防備的白皙後頸,尖銳的齒牙磨了磨,哭得水潤的眼眸逐漸晦暗。甄昀抬起發軟的手,抵在對方的胸膛推了推道:「你別不說話呀……」
甄昀血液頓時往臉頰上竄,他怎麼會發出這種……奇怪的聲音!
宋行在他耳邊低低「嚶」了一聲,才哽咽開口:「你不理我,你欺負我!」
甄昀雖然腦袋是迷糊了,但他還是被宋行這倒打一耙的行為給氣笑了,他軟綿綿抓著宋行的衣領,雙眸已如春水般豔麗,眼尾緋紅的像似從天邊勾了晚霞。他瞪著哭哭啼啼的宋行蠻橫道:「就你欺負我最多,你還真敢說,我就算欺負你了,我哪次成功了!」
但宋行分明沒有理智可言,只是反覆重複那幾句話。
誰也不知道誰先親上的,唇舌相碰的霎那,氣氛火熱的一發不可收拾。宋行霸道的纏著甄昀的舌頭,吸吮混著酒香的甜美汁液,甚至不放過口腔的每個角落,不知饜足的往深處纏去。
幾乎被掠奪了空氣,甄昀只能在短暫分離時大口吸氣,他的眼角泛紅,漂亮的瞳孔染上水霧,腦子越發的缺氧,讓他不願提起的心思掌握了主控權,隨著本能沉淪於宋行予他情欲。
再後來一切都順理成章了。
天知道他什麼時候就躺在宋行的床上,也不知道何時體內就多了個鐵棍,使勁搗鼓他,把他攪成了灘水似的,不斷從眼眶還有不可言說的地方流出。
更誅心的是,始作俑者伏在自己上方,明明爽的連喘息都是興奮的,卻還邊哽咽邊掉淚,甚至偶爾還會委屈的用濕漉漉的臉頰,蹭著身下全身潮紅嘴裡還吐著難耐呻吟的甄昀。
甄昀簡直像是熟透的紅果,散發出誘人的香氣和甜蜜的汁水,讓人忍不住反覆採擷品嚐,甚至拆吞入腹。
甄昀自己也不知道,他毫無節制釋放的玫瑰費洛蒙,與宋行朝露費洛蒙緊緊糾纏,充斥在房間的每個角落。染上朝露的玫瑰花枝是最為嬌豔動人的,就如是床中央正在被努力滋潤的甄昀。
起初,甄昀還有力氣叫罵,但隨著時間流逝他也沒了力氣,只能哼哼唧唧的從鼻尖溢出黏膩的破碎呻吟。也不知道兩人抵死糾纏了多久,宋行低下頭在他耳邊反覆哽咽詢問:「可以嗎?」
每問一次,搗鼓的勁就像是要把甄昀釘死在床上。
體內滾燙的鐵棍不斷擦過自己的生殖腔外,甄昀生理課都有認真上,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他本該拒絕的,因為終生標記一旦完成,他就算和這個從小相看兩相厭的宋行綁定了。
但……聽到宋行在耳邊不斷的低聲請求,時不時伴隨著「嚶嚶」聲,讓甄昀的理智斷的徹徹底底,他指甲緊扣宋行的後背,含糊應了聲,就迷迷糊糊打開了自己的生殖腔。
感受到甄昀毫不保留的攤開自己最私密的地方,宋行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興奮,紅著眼亢奮的操進嬌軟的蕊心,反覆在那個小而緊緻的腔室,烙印自己的形狀溫度。
在宋行叼住自己的脖頸,毫不留情把信息素大把注入體內時,甄昀短暫清醒了。
他想,他不是自願的,是因為巨大的凶器一直在自己體內行兇,他是迫於情勢所逼才答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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