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警长话音刚落,易云昭怯怯地从巷尾伸出头,他见邓警长没有追来,而是在原地喘气,又估计两人的距离至少还有五十米,安心了些,大声道:
“你真的,你真的觉得我是,我是清白的?”他也气喘得不行。
邓警长见易云昭回来,顿时来了精神,他直起了身子,却没有靠近他,以免他又跑掉:“我相信你是清白的,呼呼,但是,对你不利的证据,太多了,呼呼,而且没有别的疑犯,所以署里才将你列为嫌疑人,但是,呼呼,你要相信,我们是不会让你受不白之冤的,呼呼。”
“你们现在查到了什么?”易云昭对邓警长有些好感,但他丝毫不敢放松警惕。
“你是被陷害的。”邓警长看着易云昭,神色凝重地说。
“没了?”
“没了。如果你想洗刷冤屈就必须要和我们合作,呼……。”邓警长气喘匀了些:“你的嫌疑之所以最大,就是因为你逃走了!上面的人都认为你是畏罪潜逃。”
“我不跑,他们肯定会拿我交差,说不定还会杀人灭口。”易云昭冷笑道,自从经历了“那件事”,他很难再相信人,尤其是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政客和高官。
“这事我们谁也说服不了谁,不过我还是想帮你,你是当事人,案发时的情形能不能告诉我?只要有足够的证据,我能帮你从嫌疑人名单中剃除。”邓警长诚恳地说。
易云昭想了想,道:“好吧,那天晚上我是被吴添叫去的。”
“他叫你去做什么?”邓警长问。
“因为一起案子,我曾问过他,”易云昭还不打算将吴添就是买凶杀害赵署长的事告诉邓警长,“那天他给我打电话,表示愿意合作。”
“就是那个借公车的事?”邓警长更好奇了,根据白虎警署提供的资料,易云昭手上并没有接什么案子。
“算是吧。”易云昭继续道:“我刚走出电梯,就有人用手巾捂住我的鼻子,应该是用了氯仿,然后我就晕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发现吴添已经中枪身亡,而我们身处密室中,对了,你们有没有查到为什么会是一间密室?”当时有没有第三人在场,连易云昭也说不准,但是从种种迹象表明,吴添是不可能单独完成这些事的,不管第三人是谁,他都隐藏得太好了!
“这也是把你列为嫌疑人的重要原因,吴添的办公室只有两把钥匙,一把在他身上,另一把在保洁室,保洁室的钥匙只有保洁工人才有,所以——”邓警长据实以告。
“啧。”易云昭知道不解开密室之迷,就无法证明还有第三人在场,更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有一点我不太明白,希望你能解惑——那个杀死吴添又陷害给你的人,他的动机是什么?你和吴添究竟威胁到了他什么?”邓警长问。
易云昭觉得邓警长不是是非不分的人,但他不确定应不应该把震惊全市的杀害警署署长一案告诉他,吴添已经因此而死,万一处理不当,邓警长的安全亦难以保证,就在他思考着要不要告诉邓警长时,一声大喝从他的身后传来:
“不许动!!”邓警长的搭档陈刚不知何时绕到了易云昭的后方,他用枪指着他。
易云昭顿时打了个激灵,他已经来不及细想,急忙往右方跑去,陈刚想开枪,邓警长急忙阻止了他:
“不要开枪!!”
陈刚被邓警长一喝,也懵了,迟疑了一秒,当他回过神来,易云昭已经跑没影儿了,陈刚又急又气:“老邓,你老糊涂了吧!刚刚明明就可以抓到他了!”
“都是自己人,有必要开枪么?”邓警长拿出一根烟,含在嘴里,从容地说:“万一你把他打死了,报告可有得写咯!”
“我只准备打他的脚。”
“你的枪法,指哪不打哪。”邓警长嗤之一鼻。
“我已经通过枪法考试了!”陈刚为自己的枪法申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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