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隋仞俊嘔吐的瞬間,那些原本還包圍在他身邊的人瞬間都閃得遠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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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種反胃的噁心感,讓隋仞俊的眼角都流下生理性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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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樣的醜態無疑是羞恥的,他的模樣慌亂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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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就見到謝珮韻已經到旁邊店家借了拖把和水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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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到旁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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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隋仞俊想幫忙,畢竟這是他惹出來的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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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你聞到味道又想吐了怎麼辦?別添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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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仞俊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謝珮韻幫他清理著嘔吐物,明明丟臉到想要讓他逃離,但他又覺得自己應該要睜大雙眼好好看清楚……或許就是因為謝珮韻雖然會用凶狠的語氣說話,但事實上是個溫柔的好人,他才會無法放棄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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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只不過是吐而已,誰沒吐過?沒必要如此反應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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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幸好隋仞俊還沒有進食,所以吐出來的東西並不多,大多是胃酸,所以並沒有那麼難清理,謝珮韻看著表情充滿沉重的隋仞俊,心理就有種不愉快,覺得那樣好看的臉不應該露出那樣的表情:「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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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選擇的地點是學校圖書館的討論室,因為是吃飯時間,所以很好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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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進入只有兩個人的私人空間以後,謝珮韻就單刀直入的問了:「是因為昨天的對話嗎?你為什麼以這樣的模樣出現在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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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剛剛的狀況,隋仞俊的語氣帶上了幾分的心虛:「我只是想證明……證明即使受了傷,堅強面對以後,傷口也能癒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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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因為這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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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珮韻不禁嘆了口氣:「但果然沒辦法對吧?你不必這樣勉強自己的,就像是從前那樣活著不好嗎?你改變不了我的想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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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剛才身體的反應都明顯充滿抗拒了,隋仞俊仍是固執的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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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總點做點什麼吧?我……我想做點什麼,至少用行動表達,我不只是說說而已,是真的想要了解妳,也想要讓妳……了解我。」隋仞俊像是渾身緊繃著,拳頭也握的緊緊的,不難想像當他打開手掌,掌心會有明顯的指甲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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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仞俊的表現實在是太過於執著了,謝珮韻是真的有點擔心為了以示決心,他會不會繼續這樣勉強自己:「……就算那樣也要循序漸進吧?你想讓我明白,也有很多種方式,不一定要用如此直接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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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仞俊真的很傻、傻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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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妳願意聽我說嗎?當時妳問我……因為腦子很亂,一時答不上來,但如果是珮韻妳的話,說出來也沒關係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想起了過去的回憶,還是因為在看她的臉色,隋仞俊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而且問了妳那麼隱私的問題,我卻不先說出自己的秘密,那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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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談什麼公不公平的。」大概是謝珮韻當時的質問, 讓隋仞俊產生了誤會:「就算你和我說了,我也不一定會跟你說我的事情,我不打算等價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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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沒關係……妳不需要顧慮我,我只是單純想要讓妳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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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演變成這樣,謝珮韻認為這完全不是什麼她不想聽就可以解決的問題,但其實說她完全不好奇原因也是騙人的,所以他們還是得繼續糾纏在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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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先冷靜一下吧,仔細考慮清楚一陣子過後,確定你真的想要和我分享這個秘密,我再聽你說。」她並不希望他因為一時的衝動而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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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察覺謝珮韻臉上的擔心之後,隋仞俊深吸了口氣,讓自己別再表現的那麼慌亂,用著格外認真的語氣和表情說著:「我覺得我已經想的夠清楚了,事實上這個問題,我總有一天要面對,但我真的逃避了太久太久,也許現在也是時候了,至少……我想要先找個人訴說,這或許也是珮韻妳所說的循序漸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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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隋仞俊的心意已決,謝珮韻知道自己說再多也沒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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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會聽你說,但不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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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珮韻拿出了手機看一下時間:「我下午還有事,不如約晚上吧?也算是再給你一段考慮時間,在這段期間內,你隨時都可以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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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想讓謝珮韻知道自己是有經過深思熟慮,隋仞俊這次並沒有說出自己絕對不會後悔的話,而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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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晚上六點吧,一樣在我家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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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這次來我家吧……畢竟是談論關於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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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在自己的地盤訴說會比較安心吧?所以對此謝珮韻並沒有任何意見:「好,如果你確定不會後悔的話,那你晚點再把地址發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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