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嗎?」深夜裡慕慕的房門外傳來了聲音,而她因久違的回到故處被自己那時候的無知給絆住,深陷回憶的她直至午夜都還未就寢。
屋外傳來的聲音她馬上就認了出來,畢竟這百年裡她已經聽了不下十萬次!很快的她起了身走至房門前準備開門,但卻被阻止。
「不用開門!師父馬上就走!」門外的人正是無題。
慕慕問著:「這麼晚了師父可還有事要交代?」
無題沒有回答慕慕反而是問了她:「這麼晚還沒就寢可是在擔憂明日?」
「倒也不是……,只是回到這後讓我想起百年前剛到這裡之時……」
接著慕慕有感而發的訴說著自己的遭遇,她將凡世間還是柳辰慕的她所遇之一切形容成一場夢,說自己在修練之時偶然的一次去到一個完全與這裡不一樣的地方,那裡不似仙庭這般處處都是仙境,但令人驚嘆的自然景致也是不少的,在那裡生活極為方便,有能飛上天的馬車,大家都稱它為飛機,所以無論要去何處都極為快速、便利,還有能寫入關鍵字就能讀萬卷書的工具,大家稱它為電腦,所以無論你想知道什麼馬上找到,還一個叫做電話的工具,是一個無論你身在何處,只要你想不用一刻的時間就能與心中所想之人說話,這夢中的世界大家稱這些為科技,除了科技在日常的生活中不可缺少的吃食,在這個地方也是相當方便,如今還能直接送到府上,最後是那裡醫術的發展相當成熟,往日很多不治之症如今都有了轉機。
慕慕所說的詞彙雖新奇但無題大致還是能聽明白,不過他對慕慕形容的一切並沒有太大的驚訝,首先是飛機,他認為這不是瞬術就能做到的嗎?再差的修行者若瞬術不行的話還能馭劍,這樣的話仙庭無論哪裡基本上就都能去了!頭個在天上飛的馬車他並不覺得有什麼特別的。
再者是慕慕所提的可讀萬卷書的電腦,魔君景暹他同玄女一樣在仙庭創始時就已降生,至今也有不少個萬的年頭,他書庫中的藏書不比任何一處來得少,若真要知道仙庭的故事,也就一個響指的時間馬上就能讓書冊出現在眼前。
第三這叫電話的是聽慕慕所述之中無題覺得最沒有什麼的,仙術中千里、萬里傳音是再基礎不過的仙術了!至於送到府上的吃食,想要擺滿整桌其實也是仙術一施就能做到的,只是修仙者本就不食煙火,吃食只是用來滿足口慾而已,而在魔界若把滿街的攤販都收了,一是辜負景暹的苦心,二是少了點人與人之間的熱絡。
最後關於醫術是無題聽下來覺得慕慕這夢中世界唯一的好!仙術雖可治癒大多的傷病,但傷及元神、真身的其實都不太好治癒,且要花上大把的時間閉關或是使用極為珍貴的仙藥才有機會修復,他心裡想著自己亦如是,這不治之症還包括自己那副殘破不堪的身軀。
慕慕聽完無題一個個的比喻後是笑了笑:「也是啊!在這凡事都使用仙術的仙庭,我夢中的那個地方無論再怎麼先進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了!」笑一笑之後慕慕換了口吻她哀傷的說:「但那裡有愛我的父母、不計較一切的兄弟姊妹,肝膽相照的朋友,我其實還挺喜歡那的……」
「你喜歡夢裡的一切是因為那裡有家的感覺吧!」
「家?或許吧!」
無題問著慕慕:「你已降世百年,這麼長的時間皆比不過你偶然的一場夢?難道此處沒有一個是讓你喜歡的?」
「倒也不是……我就挺喜歡師父的!」可能是隔著一扇門,又可能是此刻的氣氛,慕慕不自覺的說出了心裡話,說完後她自己是嚇了一跳。
無題遲很許久才回答:「師父也挺喜歡我的徒兒的,但師父希望你也能喜歡這裡的一切!不怨走上仙途這條路。」
「可走上仙途這事,徒兒好像還沒得選!」
「但要站在多高的位置是能選擇的!」
慕慕明白無題所指的是修為、境界的高深,想著即將到來的歷考於是應聲:「是是是!徒兒明日一定把魁首給拿了!」
這一次慕慕沒有百年前的那般心慌,她是從容的抵達歷考會場。
辰時一到歷考即刻開始,同百年前一樣景暹帶著強大的氣勢登場,也還是那個動作衣袖一揮四周即刻幻化成競技場,場上座無虛席,慕慕身上也是很快的被仙術換上了考生的衣裳。
按照往例身為大長老的無題會在筆試前勉勵考生,如今的慕慕已能辨出師父無題的樣貌以及大長老無題的樣貌,她的這雙眼睛是這百年來無題訓練最多的。
對陣圖很快的出現在半空中,慕慕找著自己的名字,這一次她不再是種子沒有上一次不戰勝的幸運,她看到與自己並列一個叫墨綠的名字。
一場場比試下來已經有不少人被淘汰,此刻終於輪到慕慕的順位,那叫墨綠的人就站在她的對立面,墨綠的個頭很小,綁了馬尾的她看起來有幾分架勢,她手裡還拿了把短刀,應該是學了不少俐落的攻擊招式。
墨綠在香一燃後沒有猶豫直接向慕慕進攻,慕慕耐心著沒有出招,她閃過每一個墨綠來的攻擊,當一次墨綠將短刀對著慕慕的頸尖迎面而來之時,她一個側身閃過後是拉著墨綠的手擺了一系列的招式:「這叫突刺在對方轉身時效用最大,這招叫短刺雖對足部攻擊效用最高但要時刻留意自身的後方。」繞過了墨綠的身軀慕慕推動了她的手將短刀轉移到自己的手中抵在墨綠的頸尖前,她向墨綠說:「短刀是單手武器,但別忘了你還另一隻手,適時的做些障眼,就可以卸下對方的武器!」說完後慕慕收了手將刀柄對著墨綠歸還於她。
墨綠收下後道謝著:「受教了!」
「我記得你,百年前的歷考你也有參加吧!」
墨綠一臉慚愧的樣子:「是,一樣在第一場筆試就敗陣了!」
慕慕向前於墨綠的耳旁小聲對她說:「這不是你的法器吧!」
墨綠一臉驚訝的望著慕慕:「你怎麼……」
「我在你的眼裡看到了一切!」墨綠想要再追問,但畢竟還有下一場的筆試,兩人是即刻被請下了擂台。
「等一下!」墨綠在後頭追上了慕慕,「你到底是怎麼看到一切的?」
「因為你的眼神充滿了不安!無論你是怎麼用衣著、招式做偽裝,眼神騙不了人,加上那把短刀也告訴我妳並非它的主人!」這百年裡慕慕與那每日不能落下的那把掃帚是早已建立了深厚的情感,可是與它討教了不少法器的特性,所以才能看穿短刀的主人並非墨綠。
「你能與法器對話?」
「算是我的獨門絕活吧!」
墨綠知道一切已被看穿又看著慕慕在擂台上沒有對她出手反而是帶著她所以也就沒有藏著,她說自己的父親正是魔界的北壇長老圓通,圓通在魔界的威望極高也是長老們中資歷最深的,他跟著景暹的時間比任何一位長老都來得長,他對景暹雖忠臣但也是個有極有抱負的人,但他天生靈根缺陷,所以他雖然資深但修為卻不是長老們中最出色的,於是他就把希望放在了兒女身上,從小墨綠就吃了不少了仙藥,也花了比他人多一被的時間在修練,但始終沒見到成效,原因還是她也承了圓通那有缺陷的靈根,加上自己身性膽卻以及圓通長期給的壓力,所以始終沒能掌握修煉的訣竅,今年已經是她第五次參加歷考了。
這把短刀亦是如此,她根本沒有讓法器認主的能力,能拿上這把短刀還是圓通在法器上加了術法,才讓自己能有武器上擂台。
慕慕聽完後拍了墨綠的肩,她告訴墨綠說自己一開始也是對魔界的一切極為膽怯,也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人,與她相約著往後若有機會的話就一起修煉吧!一起成為讓他人會膽怯的人。
兩人交談告一段落之時,隨之而來的是慕慕的第二場筆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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