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成年就去考的駕照今天終於派上了用場，車子是父母留下來的，一有駕照馬上就能開了，不過學校離家近一直沒什麼機會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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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場離家沒多遠，不用多久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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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先去......」郭沛穎看著賣場多的眼花繚亂的食材，並沒有人回答她，郭沛穎轉過頭看向姒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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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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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沛穎看見姒鳶像沒見過世面一樣，東看看西瞧瞧，確實是沒見過世面，她都沒出過門呢，唯一在外的一次她窩在箱子裡，沒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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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沛穎見姒鳶因為稀奇到處看的時候落了好一段路，無奈的走回頭，姒鳶眼神一直望著生鮮區，那兒有人切好的生魚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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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郭沛穎身子稍稍往前探了些看著姒鳶的側臉輕聲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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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頭好似覺得單純的言語不足以表達自己的渴望，擅自上下點了點，姒鳶也同樣輕聲回覆著，好像她們倆偷偷做了什麼壞事怕被人發現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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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沛穎看她嘴饞的樣子笑了笑說道：＂我們先去買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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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鳶終於收回盯著生魚片看的眼睛轉為看著郭沛穎，眼神挺幽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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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小貓好好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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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姒鳶現在的摸樣和貓擦不上邊，可郭沛穎還是覺得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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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沛穎沒笑出來但姒鳶能從她亮亮的眼睛看出來，姒鳶不想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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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等我們買完衣服就來買，好不好？＂語氣輕輕柔柔的，比哄小孩更加溫柔，大概是因為小貓不會像小孩一樣煩人鬧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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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鳶沒回答但點了點頭，率先往前走示意郭沛穎快點帶路，從她輕微小跳躍的腳步來看郭沛穎就知道她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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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怪，郭沛穎覺得自己不應該這麼了解她的，也許是在她原形時相處久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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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別去了好幾家不同的服裝店，不同風格不同季節的只要覺得好看的郭沛穎全拿給姒鳶試穿，優秀的顏質讓她穿什麼都好看，給郭沛穎興奮的越試越起勁，可姒鳶就不同了，好不容易會穿人類的衣服就來這麼高強度的折磨，姒鳶完全不能理解購物買衣服的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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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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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怎麼樣，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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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欸你看這件，好好看耶，你穿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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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鳶無措的小手伸出又收回，郭沛穎一件一件的拿，還沒拿上郭沛穎又抓一件起來，都不知道到底要不要接過她拿的那些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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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穿在姒鳶身上的衣服郭沛穎都恨不得全買下來，不同風格不同的姒鳶，可愛的、溫柔婉約的、成熟有魅力的，每個風格在姒鳶身上都合適，不過當然沒法全買，這時郭沛穎就很羨慕那些錢花不完的富豪了，只要滿意就可以來一句『這些我全包了』全都拿下，完全不用經歷選擇的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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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試的有些久，等買完衣服已經下午一兩點了，看了眼手中的袋子，收穫滿滿，郭沛穎有種玩換裝娃娃的滿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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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拿滿袋子根本不好再買其他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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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看向乖乖跟在自己身後的姒鳶，舉了舉手上的袋子說道：＂小......姒鳶，我們先將衣服拿去放車上吧，放完再去買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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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沛穎差點又要說出之前給她取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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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姒鳶先是疑惑的的皺了下眉隨即才想到郭沛穎說過買完衣服就帶自己去買魚這件事，連忙點了點頭，點頭的速度代表著心裡的快樂，剛才連續試衣給累的差點忘了。被買魚的愉悅洗刷掉試衣的疲憊走路都輕快了許多，本來有些頹著的背也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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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光里瞥見姒鳶這摸樣郭沛穎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壓都壓不下，感覺比自己磕cp時都還要開心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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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了魚還買了些蔬菜和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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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在賣場看見水果她都有想要買下的衝動，可又想起自己根本不喜歡吃水果收回了想買水果的手，不過現在家裡多了個姒鳶可以買給她吃吃看，郭沛穎買了比較方便吃的無籽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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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感覺今天特別健康，我竟然也有買水果的一天，雖然不是我要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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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沛穎發出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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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的晚餐難得的豐盛，是郭沛穎在父母去世後做得最用心的一次，她最好的朋友搬家到北部了，沒有人會到她家串門，郭沛穎也就沒有可以給做菜吃的對象了，在做出一頓飯菜時她也希望有人能品嚐，欣賞她的手藝給她建議和誇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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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享受做菜的過程，做出好吃的成品時有種特別滿足的感覺，可是家裡只有她一個人時煮的量就難拿捏了，容易煮多，有時還會下意識做了三人份，所以做的也就隨意些鮮少再變什麼花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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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菜端上桌時她看見姒鳶發亮盯著的眼感覺心裡空虛感都被填滿了，原來她一直都還沒習慣一個人，有個人陪伴真的很好，就算她是一隻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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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沛穎沒聽到姒鳶對於菜的評價，她就只顧著吃了，姒鳶沒誇獎可郭沛穎看著她的臉就能知道了，她覺得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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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鳶覺得人形怎麼不好了，可太好了，她要早知道變成人有這麼多好吃的還當什麼貓，這可是原形都沒吃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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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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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鳶在心裡打了個滿足的飽嗝，吃飽了就想在窗台上曬太陽了了，可現在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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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兩人是分開洗澡的，姒鳶努力爭取過可郭沛穎的回答仍然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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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沛穎。」姒鳶躺在床上望著黑漆漆的天花板喚了一聲，又轉頭看向郭沛穎，可太暗了她什麼也沒不清用了人形視力退化好多，只能依稀看見個人影，而她的臉是模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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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差點就睡著的郭沛穎迷糊的應了一聲，迷糊卡頓的腦子沒將被吵醒的火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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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給我晚安親親嗎？」姒鳶彎起嘴期待著她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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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比剛才醒了一點的郭沛穎沒聽清又問了遍，因為還沒開機的腦子姒鳶剛才的話到耳邊全自動打碼了，現在開好可以再接收一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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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親我嗎？」不厭其煩的回答，這次連眼睛都笑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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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呀，她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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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沛穎震驚，內心咆哮，我單純的小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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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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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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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從郭沛穎36度的嘴裡吐出如此冰冷的話，姒鳶心寒了，果然人真正的心寒是沉默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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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突然想......親？你哪裡學的呀？」緩了下剛才東撞西撞超車技術還不好的心跳才問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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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呀，電視裡都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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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也沒見她看過什麼戀愛劇什麼的呀，現在懸疑片也演這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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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這有點酸巴巴又有點開心？的感覺是怎麼回事，是吾家有女初長成卻長歪了的欣慰跟心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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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不是這樣的，可以和妳親吻的對象是妳的愛人，嗯......就是伴侶，想要相伴一生的那種，我和你呢，比較像是家人，妳懂吧？」老母親和女鵝那種，郭沛穎在心裡默默補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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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侶就是家人，姒鳶不知道怎麼的想到這句話，忘了哪部電影裡看來的了，反正現在姒鳶覺得這說的很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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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我想和妳一直在一起，一輩子，喜歡妳，看到妳就很開心，看不到你就難過，時時刻刻都在想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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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妳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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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沛穎仍然覺得她沒能理解自己的意思，只認為一隻貓剛成為人類的思想不夠成熟，沒辦法思考這種複雜的東西，還看一些電影讓她的判斷理解錯了，可即使這麼認為還是被姒鳶直白的話鬧紅了臉，單身18年她第一次聽別人這麼直接的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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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不是這樣的，你以後可能就能明白了，反正我們不能親，你快點睡吧。」以她零次帶小孩的經歷沒法應付只希望姒鳶趕緊睡著，說不定明天就能忘了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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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我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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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依舊柔柔的可這是因為她的聲線就是如此不代表個性也是，那不屬於人類的侵略性讓郭沛穎起了層雞皮疙瘩，和自己相處時姒鳶總是眼神很單純，什麼幾乎都很聽自己的話，少數事除外比較執拗些，讓郭沛穎覺得她就是柔順的性子，可能這個感覺裡還有一點她的聲音加成，現在才發現她好像不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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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動物都有本能，有些是對外界天敵的警惕，有些是捕獵者對於獵物的狩獵，而愛也是，也許一開始不知道這是愛，又或許不知道該用什麼方法去愛，不懂得怎麼愛，可妳愛一個東西、一個人是本能，是不用學習的，這是想學也學不來的，學的是方法而不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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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頓了頓看了眼郭沛穎的動靜，姒鳶感覺此刻好像看清了她的眼神，不再是不當作一回事或是有點敷衍散漫的，而是逐漸認真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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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個人缺失了愛的本能那可能就是永遠失去了，找不回來的，如果他會愛了，那隻可能是他模仿別人愛的樣子，他自己仍然不能理解愛是什麼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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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愛你也是的，當我發覺我對妳的情感和別人的不同我就知道了，我對母親摸樣並不清楚，可也依稀知道我對於母親是什麼樣的感覺，我會有依戀下意識的信任卻不會對她心動，我因為母親有了心跳，而我的心跳因為妳而受引響不歸整，我的心情也受到你的牽扯，你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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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反問，可不懂的卻變成自己，她反問是認為即使自己解釋了姒鳶也聽不明白，可姒鳶的反問是覺得郭沛穎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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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好像才是那個不聰明的人，不能理解姒鳶對自己深厚的情感，應該說不明白是從什麼時候起對自己有了這樣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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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沛穎突然有了個像是壓力的感覺，她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姒鳶，她應該好好對待，不管是拒絕還是接受都應該說明白，而現在她只想逃避，第一次被表白感覺就到對方特別熱烈赤城，自己則感到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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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拒絕了呢？對方會不會因此受傷，她們不是羈絆不多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她不想失去她，會不會說開以後姒鳶就覺得應該遠離自己，成為互不打擾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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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郭沛穎應該要知道她不用為了別人的告白負責，身為被告白的人不需要擔憂對方是不是會受傷，只是因為她把姒鳶當作家人，可家人怎麼會因為這樣就離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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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忘了姒鳶身邊只有她了，她是姒鳶唯一的依靠，這是她現在唯一的家，離開的話姒鳶又能去哪，她們是彼此唯一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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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沛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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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鳶輕柔的聲音緩緩傳入耳裡打散郭沛穎雜亂的思緒和撫平她慌亂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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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聽到答覆，如果妳同意那以後我們就是伴侶，如果妳不同意那我們關係依舊，還是家人。」不管怎樣你都是我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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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沛穎現在突然很想哭，她也一直把姒鳶當作家人，就算以前她是貓的模樣沒化成人形時也是一直把她當作家人，可她需要有證據或是有人能幫她認定，她怕這是只有自己這麼認為的，小貓不會說話不能給她答覆，即使小貓一次次親暱的磨蹭和主動靠近郭沛穎也沒辦法確認小貓是不是也把自己當作家人了，而人形的姒鳶就更難確認了，那是自己沒有見過的樣子，她們沒有血緣關係，如果姒鳶想她隨時能離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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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想有人能一直陪伴自己，怕好不容易又有的家人再次離去，所以她才會這麼慌張，也許之前除了認為姒鳶不懂情愛外郭沛穎也不敢相信姒鳶是對自己有別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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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愛穩定的郭沛穎最害怕事情發生很大的變動了，變數一多郭沛穎沒法掌握時就會慌，姒鳶變成人時也慌，她很珍惜當下美好的生活，很怕一有變動就會打亂當下的美好，而她又要再次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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