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高中生活闖入了狐仙？ - 第二十九章：三年後的重逢

出發當天，三人在家吃完早餐，檢查家𥚃門窗有沒有關緊、關掉不必要電器的電源等步驟後提著行囊走出家門。母親私人的車是輛紅色休旅車，空間寬敞之餘也兼顧舒適度，薙雲之前陪母親去買車的時候，傳銷員瘋狂推銷休旅車的優點：更好的駕駛視野、可以應對不同路況，結果母親就用全款買下這輛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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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將行李放在車尾廂，薙雲和悅夏坐在後座，副駕駛座則留給薙雲母親放她的小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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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出發啦！記得扣好安全帶。」啟動引擎前薙雲母親向在後排兩人提醒。

「好。」「我記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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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點北海道。」薙雲母親設定好導航，車子緩緩駛離位於所澤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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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長的車程當然少不了音樂，薙雲用手機藍牙連接車載音樂播放器播放起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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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薙雲，這都是甚麼時候的歌呀？」悅夏好奇地向薙雲問道，上次薙雲帶自己去東京搭乘電車時播放的音樂展現出的風格，總覺得很不像薙雲這年紀會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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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大部分是昭和時代到上世紀九十年代吧。」

「欸～那不是三四十年以前嗎？」

「哈哈......或許我就是生錯年代。」

「薙雲不要這樣說自己嘛。」

「沒有啦，之前我媽也會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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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心在駕駛的薙雲母親聽著後座兩人的對話是深有領會，曾經自己的確和女兒開過這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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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旅車平穩地行駛在道路上，緩緩駛入所沢料金所，車內有安裝ETC因此不用停車付通行費。經所沢交流道正式進入高速公路範圍，在關越自動車道往練馬方向行駛，於大泉系統交流道轉入東京外環自動車道往市川方向。接著再於美女木系統交流道轉入首都高池袋線及首都高速中央環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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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首都高上大部分都是地下路段沒有景色可言，悅夏靠在車窗上睡著，薙雲母親專注在駕駛，只剩下薙雲一人在滑手機。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xiAT8Jnw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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薙雲放下手機望向車窗外，只有灰暗的牆壁和隧道頂的燈光。回想過去，自己童年是孤獨的，三年前母親帶自己離開北海道，來到陌生的繁榮城市——東京。時間飛逝，國中三年自己仍是獨自一人，現在成為一名高中生，身邊忽然多了一位狐仙，不知道回到北海道後奶奶見到悅夏她會有甚麼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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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人生......有意義嗎？）自己時不時都會在心中反問這個問題或是「我還有活下去的價值嗎？」，每次一想到母親和奶奶的憂心，內心掙扎快十年也沒有一個明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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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往經歷不堪回首，無論在北海道的童年還是三年東京生活，北海道和東京對自己來說均是傷心地，只是大小的差別。大城市生活、娛樂選擇的確比起過去自己在北海道的時候多很多，不過在繁華的背後帶給自己卻是更強的孤獨感，久而久之便麻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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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該向悅夏坦白一切呢？）與悅夏相處近兩個月，漸漸認為悅夏是位可以談心的對象，只不過目前時機未到。當然自己也帶有愧疚之情，畢竟悅夏是救命恩人之餘自己還常常麻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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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後再次踏上回鄉之路，薙雲似乎下定決心面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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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六天的公路旅行，遊覽眾多城市。車子行駛在北海道廣闊田野間，距離老家越來越近，車窗外熟悉的街道和環境，薙雲心情卻五味雜陳，耳邊傳來一陣陣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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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你只是個意外！」

「你壓根不配住在我們家！」

「我們要去東京。」

「薙雲你不想見見外面的世界嗎？」

「你們真的要離開北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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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到家啦。」不久母親將車停在家旁邊，向後座的兩人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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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提著各自的行李，走到薙雲老家家門前，母親敲了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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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是......」門內的人帶著一絲疑惑緩緩打開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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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奶奶......」

「欸？咦！」

「媽。我們回來了。」

「你、你們回來好歹也跟俺通知哪天到嘛！我可以預備一下食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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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雖然嘴上抱怨但更多的是對女兒及孫女的掛念和歡迎，臉上皺紋因為笑顯得更加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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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我很想你......」奶奶慈祥可親的笑容，薙雲心情激動得熱淚盈眶地上前抱住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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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奶奶俺也很想薙雲你。」

「對、對不起......我一直没有跟你聊天。」

「薙雲這次回來，奶奶俺就很開心了。你長大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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薙雲緩緩鬆開環抱著的雙手。奶奶見到女兒和孫女回來當然十分欣喜，但從剛剛便注意到兩人背後還有一位陌生臉孔，似乎是跟著兩人一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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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背後那位是？」

「啊。狐忘了自我介紹。薙雲奶奶您好，敝狐是澤汐悅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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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那是我的好朋友。」薙雲見奶奶聽完悅夏的自我介紹仍然一臉疑惑，趕緊向奶奶說明打個圓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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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薙雲的同學？」

「奶奶，這說來話長。」

「你們開車回來也累了，先進屋吧。俺去泡些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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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後再次走進老家，環顧四週，一樓的佈置與三年前基本上沒有分別，客廳牆壁上還掛著自己小時候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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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沖好熱茶放在和室的茶兀上，悅夏先自行介紹了自己的身世，再由薙雲告訴奶奶自己是怎麼遇見悅夏這位狐仙並已經同居了二個月的事實，最後由薙雲母親說明為甚麼會同意悅夏住在自己家和悅夏住進自家後薙雲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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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真的很喜歡悅夏呢！哈哈哈～」

「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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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薙雲能認識到這麼好的朋友，奶奶俺算是放心了。」奶奶得知薙雲離開的三年間，竟然有位知己，感到無比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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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俺去田裏拿些地瓜回來，你們倆的房間俺都有好好打掃。」奶奶說完便起身離開走出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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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薙雲要先回房間嗎？」

「悅夏怎麼辦？我們家好像沒有客房。」

「這個嘛......反正我們開車回來的時候，你和悅夏在酒店都睡同一張床了，你不會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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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個要看悅夏......願不願意。」薙雲聲量越說越小，稍微轉過身試圖遮掩自己因害羞而通紅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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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沒問題。」

「那我先回房間休息，連續開幾天長途車快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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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語畢便上樓回房間，現在和室內剩下薙雲與悅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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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薙雲，這裡比我們在東京涼快好多。」

「北海道不錯吧。」

「有幾分像狐在古代的環境～」

「我們回房間順便整理行李一下。」

「好。」

「悅夏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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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將放在旁邊的行李拾起，悅夏跟隨薙雲上樓，薙雲推開走廊盡頭的房門。悅夏入內後好奇打量著房間，房間內只有看起來勉強容納兩人的小床、小書桌和衣櫃，牆壁上有些地方像是凹陷甚至是翻修過，裝潢給人一種沉重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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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比狐想像中還要簡樸。」悅夏的話語薙雲沒有回應，只是繼續把放在背包裡的物品拿出來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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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夏見狀也只能整理起自己行李，房間內只有薙雲與悅夏整理行李和翻動物品的聲響，悅夏視線時不時撇向薙雲，心中產生不安的情緒，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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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夏。」薙雲整理好行李坐在床上，率先打破房間內肅殺的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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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你、你真的不介意和我擠一起睡？我睡姿那麼......」

「狐知道薙雲平常睡姿很豪邁，反而狐陪你睡覺的時候很安穩。」

「那、那就好。」

「薙雲喜歡東京還是北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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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如果有第三個選項，我會回答你兩個都不喜歡。」薙雲輕輕一笑微低著頭，伴隨無奈的語氣回應悅夏突如其來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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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夏皺了皺眉頭再次向薙雲問道：「這樣的話薙雲想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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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總覺得......薙雲你好像很迷惘。」

「悅夏你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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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夏見薙雲滿是苦澀的表情，似乎在壓抑自己的情緒和心裏話，悅夏目前最好的安慰只能靜心聽薙雲的訴說並適時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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薙雲起身從床墊下像是在摸索著甚麼，然後抽出一張皺皺巴巴還有些許發黃的紙和一本小手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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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其實我在小、小時候就被診斷出患有精神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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薙雲遞給悅夏是自己的醫學證明和「精神障害者保健福祉手帳」，這幾年自己一直將這個消息隱瞞，除了母親和奶奶以外無人知曉，直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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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夏望著手中薙雲病歷紙上林林總總的心理疾病一臉愕然，縱使自己不懂這些病的意思，總之肯定是百害而無一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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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人都恨我、討厭我。包括我自己。」

「薙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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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夏聽薙雲顫抖的聲音和強忍淚水的樣子，上前擁抱住對方在薙雲耳邊輕聲說：「你還有狐，薙雲不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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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是......」薙雲心理防線在那瞬間差點潰堤。微微抬頭仰望悅夏，淚水止不住地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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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薙雲把這些藏在床底下，你很想甩掉包袱吧。」

「嗯......因、因為。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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薙雲掙扎著要不要將埋藏在心中的過往全數說出，要開口卻又不知從何說起，難以啟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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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一直會陪伴薙雲的，可以放心喔。」

「謝、謝謝你......悅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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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夏緊握住薙雲小手，用堅定的眼神像是告訴對方：「狐絕對不會背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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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悅夏用紙巾擦去薙雲臉上的淚水及淚痕，提供摸尾巴服務讓薙雲的情緒穩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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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下山前，奶奶從田裏採收一籃子的地瓜回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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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要狐幫忙嗎？」

「好。話說薙雲她呢？」

「薙雲在房間被狐哄睡了。」

「哈哈。薙雲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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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狐來幫忙拿吧。」悅夏見薙雲奶奶起身要提起籃子，迅速幫對方將籃子拿到後院，將仍然沾滿泥土的地瓜放進盤中，用水管沖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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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俺來也可以啦。」

「奶奶這麼操勞，狐幫忙分擔一下。」

「悅夏別看俺叫奶奶，其實俺還沒有六十歲。」

「好......好年輕。」

「薙雲那孩子肯定很黏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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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啊。不過狐也喜歡待在薙雲身邊......嘿嘿。」當被薙雲奶奶問道，悅夏臉上泛起一絲紅暈含羞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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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夏幫忙把地瓜洗好瀝水後抬回屋內，薙雲奶奶在和室將中間處的木板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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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圍爐裹嗎？（日文：いろり）」悅夏望著移走木板後露出的四方空間向薙雲奶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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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喔～不過以前常叫比多歧（ひたき）或是地火炉（じかろ）吧？」

「嗯。不過好久沒見到了。」

「現在基本上都沒有這設計囉～」

「欸～沒人用了？」

「電普及了呀～而且這還是有些危險的。」

「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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薙雲奶奶邊說邊用炭鏟（十能）將灰抹平和放入木炭後點火，用自在鈎調整好茶壺到爐火的距離，倒入茶葉和水。悅夏則在旁邊用錫纸包裹好地瓜再放置在炭火旁，在等待的過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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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薙雲小時候還滿可愛的。」悅夏坐的位置剛好可以看到客廳牆壁上掛著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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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背後......一言難盡。」

「應該是有關薙雲父親？」

「咦？薙雲她有跟你說過？」

「沒有，但狐從提到父親時薙雲的表現能感覺到。」

「唉......該怎麼說，那些事還是由那孩子開口說吧。總之她承受了那年紀不該承受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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薙雲奶奶沉甸甸的說辭，悅夏明白照片中薙雲笑容背後隱藏著不知多少不為人知的故事和心酸。回想前陣子自己照顧病倒的薙雲，剛好提到她的父親時，薙雲的神情便會變得黯淡無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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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瓜的香味開始飄散，薙雲奶奶用夾子將放在炭火旁的地瓜翻面再去冰箱拿了些食材準備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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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傍晚，在房間的兩人也睡醒下樓，薙雲奶奶製作幾樣家常菜，晚餐的主食便是今天在田裡採收的地瓜，薙雲奶奶已經事先將烤好的地瓜移開放置。氣溫稍涼的晚上，四人圍在圍爐旁吃著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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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好懷念。」薙雲咬下一口奶奶親自種下和收成的地瓜，還是熟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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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對了，你們這次回來會待久一點吧？」三年來第一次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飯，奶奶不免一頓噓寒問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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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會待到八月中，反正公司那邊的事我都弄好了，電腦也帶了回來。那孩子也想待久一點吧，畢竟難得回來一次。」

「哈哈，三年後俺再見到薙雲已經是位美少女呢。」

「話是這麼說，但那孩子倒不太像那些有錢人家千金。」

「愛子，就讓薙雲活成自己想要的方式吧。不要再強迫她。」

「我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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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原本還擔心薙雲去東京會不會不適應。」晚餐時間話題基本上都圍繞在薙雲母親和奶奶身上，薙雲和悅夏則安靜地吃著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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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後，薙雲和悅夏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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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薙雲要先洗澡嗎？」

「悅夏先洗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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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悅夏拿起衣物走出房間，自己下午沒說出口的事，在腦中努力地梳理出一個時間線，心中壓抑數年的過去，在這裏要和唯一的伙伴坦白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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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兩人面對面側躺，或許是前幾天的共眠，兩人均沒了第一次的羞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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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悅夏。你其實......一早察、察覺我沒有父親是吧？」

「啊......狐一直都沒見過你的父親，所以狐有想過這個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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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一切......先從三年前說起吧，那是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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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三年後的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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