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逆行 - 奈何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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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

奈何

語留三千

Feb 19, 2025

141

7 分鐘

天星又說：「自從我每天駐在閣中，那些混帳的傢伙都沒有再來煩大家。」

映期輕皺眉，問：「會有人來打擾嗎？」

「總有人會來搞破壞和騷擾我們，那個達敏便是主要麻煩。」天星說：「幸好他很久沒有來，大家和客人都很自在高興。」

映期道：「達敏？那位第二軍團團長？」

「是的，他最愛找玉合麻煩，大家都很討厭他。」天星豪爽地對映期說：「這位公子也真夠朋友，以後萬一需要幫忙，儘管開口說就好。」

「謝謝。」映期微微一笑。

天星說完，便興高采烈地招呼其他人。

聖玄問：「其實，那次我也算是因為達敏，才被捉進獄中。」

映期說：「他沒有回來古都，是有原因的。你記得，當時少爺對他做了甚麼？」

聖玄自然記得，太子在他臉上寫了「奸細」兩字。

「那枝墨水也算是神奇墨水，雖然跟珍賈坊的不同，但它並不是普通用水便能擦走。」映期說：「說不定達敏根本還未找出方法，所以不能回都。」

聖玄好奇地問：「那方法是甚麼？」

映期在他耳邊低說。

聖玄聽後，睜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映期笑了。

在一輪又一輪舉杯後，映期低聲跟聖玄說他要走了。為了不讓天星捉住二人，聖玄帶他到後門，穿過園池。

「真沒想到今天會發生這麼多事。」聖玄微笑說：「不過，我很久也沒有這樣玩。」

「我也很高興，亦感到很爽快。」映期也笑，問：「結果，竟不知時間過了。」

「別擔心，要是今晚有需要，你可以在劇團過夜。」聖玄淺笑說：「我們再想想方法如何騙少爺。」

映期笑了，說：「我可不能騙他。」

聖玄說：「我當然是說笑，啊……」

他忽然像是看到甚麼的一個轉頭，卻發現甚麼也沒有。

輕風一吹，吹著的原來是樹影。

他還以為會是輕聲潛游的若鸝。

映期掀起嘴邊，溫然地說道：「你在找的人，原來是在這裏嗎？」

「啊，不是。」聖玄說，有些尷尬：「她啊……」怎麼說好呢？若鸝的事他又不能全說出來……

但他還未想到該如何開口，映期已說：「真好。」

他停了下來，看著園景。他們身旁的小叢中，有一小束一小束小白花。在黑夜中，小白花顯得格外亮眼。

聖玄有些驚訝。這好像是第一回，映期會這麼直接在自己面前表達心中想法，而他的語氣是那麼坦誠，更是讓聖玄意外。

於是，聖玄小心翼翼地問：「你也有在乎的人？」

映期聽後，遲疑了一會，才承認：「是的。」

聖玄問：「是情人？」

映期卻說：「雖然在乎，但不是情人。」

原來，映期也有喜歡的人？而他坦然跟他承認，讓聖玄又驚又喜。但是，為甚麼映期會這樣說呢？他的表情卻依舊平靜。

映期淡笑反問：「那你呢？你與那位幸運的女子，是情人吧？」

「啊，是的。」不過，事情仍是複雜。

聖玄忽地沉重的歎了一口氣。映期擺出無奈的笑，像是了解似的，輕一歎息。

他們兩人，連邪惡的珍賈坊都解決了，卻同為女子心煩。

然後，聖玄又問：「為甚麼不是情人？」

「因為不可能。」映期說：「不管如何，也是徒然。」

「你說甚麼啊？為甚麼不可能？你可是非常優秀！」聖玄不禁為他抱不平，說：「你是白映期，這還不夠嗎？」

映期聽後，不禁失笑一聲。聖玄寧可他激動起來，說：「我不是說笑啊。」

「抱歉，謝謝你。」映期不好意思地收起笑，才又說：「不過，不管我是誰，有些事仍是難以逾越。」

他看來是那樣平靜，口吻亦是。

聖玄低聲問：「太子殿下可以幫忙嗎？」

映期平和地說：「殿下或許連選自己的新娘都無能為力了，又怎能幫到我？」

幾御太子娶不到自己愛的女人為太子妃，聖玄也算是明白。但是，映期不是太子啊，他有選擇權的，不是嗎？在過去，身份真是如此難以跨越？要是連他的身份都不能高攀的話，她難道比他更……

聖玄說：「不管她是誰，都必是幸運之人。」

映期的眼神變得更為溫和，像想著遠方，說：「那個人勇敢而堅強，善良又正直，心地溫暖，總是為別人著想。不管多艱難，為著自己的目標而活，從不放棄。」

啊？這麼了不起的人？

映期續說：「那是位很特別的人，不斷努力，因而發出獨特的光。即使是不可能，還是在挑戰不可能。我覺得，或許是個不應該存在於這個殘酷世界上的人。」

他的眼神滿是緬懷之意，又道：「因為在乎，所以或許只有我，才看得出一切偽裝。」

聖玄聽後不禁一歎，說：「映期，你一定很在乎那個人。」

映期有些不好意思，道：「請見諒，我這樣說太自大了。」

聖玄搖了搖頭，他完全明白映期所說每句話的意思。

「你不用擔心我，我還是可以一直站在遠處看。」映期淡道：「雖然那個人從來都不曾看我。」

聖玄心中一沉。

……

然後，他認真地說：「我不知道該說甚麼，但是我想，她終究會看得見。」

映期聽後，垂下視線，淡笑問道：「真的嗎？」

「真的。」

聖玄是真誠的，亦很想安慰與鼓勵映期。

所以，映期是單戀嗎？能夠被這位優秀男子愛上的人，還不是幸運嗎？卻因為身份這樣的東西而……

聖玄想，他們眾人在愛情面前，真是無能為力啊。

映期舉頭，看著白月，淡淡地說：「今晚的月色真美呢。」

聽了他的話，聖玄也抬起頭。

映期居然還反過來安撫他。

聖玄心中歎了口氣。

風仍在吹，輕輕拍打白花。

********

每天在快到黃昏前的時間，聖玄會趕到廣場去跟若鸝見面。每次她早早收拾好畫具，似是在等他。他會跟她逛逛，再送她到府的附近。

某天，她說，她覺得徐夜燕很安靜，安靜得奇怪。

起初，若鸝以為她因為要暫時離開大宮、離開太子的地方，所以顯得比以前更安靜，但當若鸝仔細看她時，卻發現她眉間總是皺著，大眼睛常被一股情緒籠罩。

事實上，若鸝甚至覺得她變了。夜燕很多時候都陷入沉思，若鸝喚她幾回都不應。然而，讓若鸝有些不解的是，夜燕不像是相思，更像是心煩。

若鸝以為她在宮中給人欺負了，夜燕卻堅定地否認，而要嫁進大宮的心亦始終如一。

那還好，若鸝心中想。讓她意外的是，夜燕說，她和太子至今仍沒有單獨說過話。這讓若鸝真有些擔心，其他女子會否很主動積極呢？夜燕不是那種強出風頭的人呀。相反，就算受了屈，她也默默不會作聲。

「難道，她終於看出太子的缺點？」聖玄問。

「缺點？」

「他終究是個人，當然也有缺點啊。」

她問：「那麼，你認識的他，有甚麼缺點？」

「他很活潑。缺點嘛，便是太活潑了。」

想到這裏，聖玄還真好奇若鸝為何曾經形容太子沉穩。那時候，她是故意對他這樣說，來氣他嗎？

那也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妳也聽說珍坊主的事吧？」聖玄說：「所以妳再不用擔心，沒有人會認為臣家那事與妳有關。」

珍賈坊甚至暫時閉坊了。雖然他們有靠山，但今回事情在都中弄大了，也不得不閉院，避避風頭。

而臣家臣不可能不知道珍坊主也跟他一樣流了血淚。想必那位富商心中在想，自己是不是做了甚麼，受著天的懲罰。

「天星他們也說，是你看穿了他們的戲法。」她真誠地說：「謝謝。」

「別擔心，我不是說過會解決？」聖玄說：「而且，亦要靠妳幫忙。」

若鸝卻看來有些躊躇，他不禁問：「怎麼了？」

「我可以再拜托你一個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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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2 （第一卷）紅衣（一）

#3 紅衣（二）

#4 古宮（一）

#5 古宮（二）

#9 黑字（一）

#10 黑字（二）

#18 姊妹（一）

#19 姊妹（二）

#20 一瞥（一）

#21 一瞥（二）

#23 畫意（一）

#24 畫意（二）

#25 秘蹤（一）

#26 秘蹤（二）

#28 幻實（一）

#29 幻實（二）

#30 回憶（一）

#31 回憶（二）

#32 刺客（一）

#33 刺客（二）

#35 紅顏（一）

#36 紅顏（二）

#37 大亂（一）

#38 大亂（二）

#39 大亂（三）

#40 心湖（一）

#41 心湖（二）

#42 陳情（一）

#43 陳情（二）

#44 賀蓮（一）

#45 賀蓮（二）

#46 賀蓮（三）

#50 守諾（一）

#51 守諾（二）

#52 守諾（三）

#53 （第二卷）紫羽（一）

#54 紫羽（二）

#55 百鳥（一）

#56 百鳥（二）

#58 藍目（一）

#59 藍目（二）

#60 花聽（一）

#61 花聽（二）

#63 金鐲（一）

#64 金鐲（二）

#65 金鐲（三）

#67 落鷹（一）

#68 落鷹（二）

#69 任務（一）

#70 任務（二）

#71 任務（三）

#74 驚心（一）

#75 驚心（二）

#77 禮物（一）

#78 禮物（二）

#80 虎口（一）

#81 虎口（二）

#83 預言（一）

#84 預言（二）

#85 落花（一）

#86 落花（二）

#87 （第三卷）赤沙（一）

#88 赤沙（二）

#89 銀雲（一）

#90 銀雲（二）

#91 長夜（一）

#92 長夜（二）

#93 長夜（三）

#94 長夜（四）

#96 時機（一）

#97 時機（二）

#98 風起（一）

#99 風起（二）

#100 貴賓（一）

#101 貴賓（二）

#102 貴賓（三）

#103 貴賓（四）

#104 難禁（一）

#105 難禁（二）

#106 意圖（一）

#107 意圖（二）

#108 風頭（一）

#109 風頭（二）

#111 耀眼（一）

#112 耀眼（二）

#115 遊都（一）

#116 遊都（二）

#117 茶語（一）

#118 茶語（二）

#119 危機（一）

#120 危機（二）

#121 雨下（一）

#122 雨下（二）

#124 比試（一）

#125 比試（二）

#126 清笛（一）

#127 清笛（二）

#128 傷痕（一）

#129 傷痕（二）

#130 靈山（一）

#131 靈山（二）

#132 即興（一）

#133 即興（二）

#134 即興（三）

#137 心思（一）

#138 心思（二）

#140 抖鈴（一）

#141 抖鈴（二）

#142 四城（一）

#143 四城（二）

#144 夜殿（一）

#145 夜殿（二）

#146 花約（一）

#147 花約（二）

#148 劇本（一）

#149 劇本（二）

#150 劇本（三）

#151 暗湧（一）

#152 暗湧（二）

#153 難為（一）

#154 難為（二）

#155 難為（三）

#156 千金（一）

#157 千金（二）

#158 隱客（一）

#159 隱客（二）

#160 隱客（三）

#163 無月（一）

#164 無月（二）

#165 雙訣（一）

#166 雙訣（二）

#167 注定（一）

#168 注定（二）

#169 （第四卷）暗盟（一）

#170 暗盟（二）

#171 暗盟（三）

#172 王月（一）

#173 王月（二）

#174 王月（三）

#175 守護（一）

#176 守護（二）

#178 雲中（一）

#179 雲中（二）

#181 火門（一）

#182 火門（二）

#183 鬧船（一）

#184 鬧船（二）

#185 聯合（一）

#186 聯合（二）

#187 聯合（三）

#188 滅絕（一）

#189 滅絕（二）

#190 玄影（一）

#191 玄影（二）

#192 玄影（三）

#193 玄影（四）

#194 故人（一）

#195 故人（二）

#196 飛沙（一）

#197 飛沙（二）

#198 飛沙（三）

#199 飛沙（四）

#200 弦凝（一）

#201 弦凝（二）

#202 星光（一）

#203 星光（二）

#204 信念（一）

#205 信念（二）

#206 信念（三）

#207 大宮（一）

#208 大宮（二）

#209 劍尖（一）

#210 劍尖（二）

#211 紅娘（一）

#212 紅娘（二）

#213 驕子（一）

#214 驕子（二）

#215 再臨（一）

#216 再臨（二）

#218 真相（一）

#219 真相（二）

#221 風火（一）

#222 風火（二）

#223 我城（一）

#224 我城（二）

#225 水願（一）

#226 水願（二）

#227 決鬥（一）

#228 決鬥（二）

#229 決鬥（三）

#230 無猜（一）

#231 無猜（二）

#232 離思（一）

#233 離思（二）

#234 逢別（一）

#235 逢別（二）

#236 逢別（三）

#237 月上（一）

#238 月上（二）

#239 夜語（一）

#240 夜語（二）

#241 夜語（三）

#242 長夢（一）

#243 長夢（二）

#244 長夢（三）

#245 無盡（一）

#246 無盡（二）

#248 和煦（一）

#249 和煦（二）

#250 和煦（三）

#251 （最終章）和煦（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