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角的頭號情敵】黎明曙光 - 過往

上一秒還有說有笑的人卻在下一刻毫無預兆地倒下，這明顯不是個好徵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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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近在咫尺之人毫無血色，不斷地冒出冷汗，艾琳心中頓時泛起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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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不會這樣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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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自己力量分享給費利克斯照理說他不應該會生病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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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有查明他的病因，但極有可能跟之前的詛咒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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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著手調查大量有關於番尼的文獻資料後，她才查找到最為相似的病症，只能由此推測可能是還有未完全排出餘毒才導致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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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關鍵點是在費利克斯陷入昏迷後他持續吐出了幾口黑血她才如此推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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攪動藥水的動作從未停歇，因為只要一停下來，她就會無法控制的想起費利克斯倒在她面前的畫面，與此同時，畫面重疊的是那不堪的過往，一想到這，心底的恐懼再次湧現，她的雙手便開始又不自覺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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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艾琳並未察覺到她內心開始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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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緊迫，她一完成便馬不停蹄地將藥水遞給雨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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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排毒藥水，但請注意，這個藥的藥性很強，所以喝了可能會有發燒，主要目的就是要把毒排出，只要退燒差不多就會醒，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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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提是退燒，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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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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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流逝再不抉擇費利克斯可能會越危險，也就是說只有一條路可以走，別無選擇，最終他還是選擇相信自己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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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那也只能賭一把了⋯最後就只能靠他自己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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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深藍色藥水一點一滴的灌入嘴中，吃完藥的費利克斯沒過多久不出意外地發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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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留之際，費利克斯依稀看到艾琳的金色眼眸，不久，他便深層陷入一個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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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睜開雙眼，他看到的是一場盛大的腥紅派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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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麗堂皇的教堂內到處皆是橫屍遍野的屍體，此時的費利克斯內心並未感受到任何波瀾，對此他反而視若無睹，彷彿早已習慣了這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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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他最為關心的只有站在教堂中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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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個早已失去色彩的女孩，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她卻毫無畏懼地站在比她高大的康斯坦丁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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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斯坦丁劍拔弩張跼蹐不安地不停警告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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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還有什麼遺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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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漆黑的空間內，唯有那雙靈動的金色眼眸在散發寒光，詭譎的氣場足以令人發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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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這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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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不就是披著人皮的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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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不知何時達到冰點，只見她面無表情地將康斯坦丁的腳給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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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康斯坦丁早已被恐懼支配，然而臉上的畏懼卻絲毫看不出悔改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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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你們仍然不知自己錯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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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求神性何錯之有！你們不該獨佔那股力量！給你們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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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就因為那愚蠢的想法所以我的家人我的子民就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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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聽過最搞笑的笑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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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一次就了結你實在是太便宜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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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殺戮的過程，她僅存的人性在聽到這意想不到的答案後消然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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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她是復仇的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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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挑戰的代價就是你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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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啦一響，他凍結的腳踝瞬間斷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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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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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斯坦丁不知該哭還是該笑，縱使一隻腳不見，但他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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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以為這樣就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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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僥倖之餘，女孩補插了一支冰劍在大腿處讓他深度體會切身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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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妳這個臭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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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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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又精準將他的舌頭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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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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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不就清靜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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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拍拍手對此表示滿意，伴隨劍插入他的手掌，她垂眸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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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你知道嗎？聽說人如果失去視力後五官會變得特別靈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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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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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面對未知的恐懼人類往往都會忽略之前的所做所為，只因這是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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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一定不想面對接下來的畫面了，所以我就大發慈悲成全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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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康斯坦丁苦苦哀求的眼神，女孩依舊無動於衷，她用最燦爛的笑容迎接他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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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之間，血染了一切，動作俐落地捅破了他的雙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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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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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的劇烈痛覺直接把康斯坦丁弄到昏厥倒地，然而不過半響，女孩便把他弄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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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誰准你睡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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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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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看你現在像條狗一樣，還真適合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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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覺不停侵蝕他的一切，宛如惡魔般陰冷的聲調不停在他耳邊低語不斷凌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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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這才剛開始。為了讓你保持一定的清醒，我特意凍結了你的視神經讓你別那麼快就失血過多暈過去⋯而且重頭戲還沒上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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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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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他在女孩面前就是隻失去方向的迷途羔羊，女孩發自肺腑地對此感到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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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可以試試看你與之前那些人有什麼差別，我還真好奇你能承受多少折磨，希望你能讓我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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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在到達深淵的盡頭前，她是不會輕易放過康斯坦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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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真是出乎預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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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目瘡痍的傷口驚心動魄，此刻的康斯坦丁仍在苟延殘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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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刀見骨的每處看似致命傷卻又點到為止，為此她特意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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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都不夠她解恨，因為這些人的痛都不及她家人與百姓的萬分之一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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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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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康斯坦丁還是不堪折磨悲慘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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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大仇已報，但復仇完的她心中仍舊空盪盪的，宛如破損的沙漏修不好也無法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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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她眼裡沒有任何的感情波動，心如死灰，那視線的盡頭非常空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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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覆蓋了血腥味也掩蓋了屍體，為她製造了一切安好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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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之中站在一片空白的大地上，悲痛欲絕的琳跪在雪地裡憤慨命運的不公，她越是嘶吼，心裏那種對命運的無奈越發強烈，除了接受，她別無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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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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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水泛濫模糊了視線，凍傷的雙手早已沒了知覺，即是如此，片體鱗傷的她仍親力親為將那些被殘害的子民安葬於國土上，那些被摧毀的建築也被她重新修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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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空空如也的教堂，沒有哀悼儀式也沒有隆重的葬禮，望著躺在自己面前的至親，回想過往的她誠心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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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無痕的淚水滴落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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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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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別即是永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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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永無止盡的痛苦、孤獨又悲傷的狀態下，總會有需要能夠支撐著艾琳活下去的動力，而支撐著她活下去的動力是家人的記憶，為了不遺忘他們，她選擇活下去並展開生不如死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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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的美好如今已逝去，至此再也沒有聖國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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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無聲的淚水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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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的第一眼，費利克斯就看到坐在一旁睡著的艾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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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宛如被劃開的傷口淌淌流出，這是無法比擬也是無法訴說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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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背負的是他難以想像的痛苦，他的心在潛移默化的影響下變得更加沉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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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她是如此地令人心疼，心疼她的同時也渴望成為她的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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滯留在空中的手在觸碰到她的前一刻垂了下來，現在的他想抱住她卻又不敢動作，只是安慰般小心翼翼撫摸艾琳的頭祈禱她不再做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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