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大特訓班 - 第三章：隻抽啦

第三章：隻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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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綸的開學演說得罪了大半的舊教職員，只有一人例外，就是年青的音樂老師韓德宜，因為她一直就討厭要晨早起床回校上早會。當經綸下台時，德宜興奮地上前與經綸握手，說：「校長你講得真係好！早會依啲無聊嘢一早就應該取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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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綸卻目無表情，突然問：「你有無興趣做中大特訓班導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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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德宜大吃一驚。「校⋯⋯校長，我只係教音樂㗎咋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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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都總有人報考DSE音樂，甚至考中大音樂系。你都係中大音樂系畢業㗎，係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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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但係，我⋯⋯」素來逃避責任、怕麻煩、怕捱苦，只喜歡浪漫的藝術家韓德宜馬上就打退堂鼓了。同時，年青繪畫老師龔奇晉也走過來，他卻不是來讚好經綸，而是向她潑冷水，冷漠地說：「我勸你少搞無謂嘢，唔好對啲細路有任何期望，滿腔熱血只會令你更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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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綸反問：「就好似你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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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奇晉想了一會，然後說：「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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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即係你以前曾經對學生有期望，依家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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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咁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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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我同你唔同，我對學無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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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晉錯愕。經綸繼續說：「學生嘅人生係佢哋嘅，我寄託期望嚟托咩？佢哋期望乜，由佢哋自己決定。你將自己嘅期望放喺他人身上，咁你絕望係必然㗎喎。我有嘢做，遲啲先再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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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晉呆若木雞，德宜卻興奮地說：「校長真係好有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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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綸回到校長室，坐下，斟了一杯酒，從抽屜取出一疊文件，全部都是高一D班學生的個人資料。由於她決心要培育文科生考入中大，所以她花了不少時間去調查那十八名學生的底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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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迷打機和動漫的董本茂，沉迷日本偶像的常應嬡，被視為哈日組，但二人不和，互相指責對方不識日本文化。發明星夢的網紅歌手林留奈也與常應嬡不和，因為常應嬡看不起廣東歌。董本茂的唯一朋友是愛畫畫的齊千石，但千石這人愛好抄襲，因而聲名狼藉。愛寫小說的曹書勤尤其討厭千石抄襲他的橋段。曹書勤跟同樣是書蟲的湯君勵較友好，但因為二人成績不好，而被自以為是天才的謝爾雅看貶。謝爾雅除數學以外文科科科第一，故目中無人。謝爾雅得到熱血社運少女孫頌珊附和，但爾雅其實不太喜歡頌珊這種只好口舌之爭而無真才實學的男人婆。孫頌珊常常穿體育服，不肯穿校裙，打扮中性，還經常挑戰校規。不過這書蟲四人組有一共同敵人，就是惡霸六人組。惡霸六人組，以呂凰及成育強二人為首，有跟班江思菲、徐風嚮、毛治杞及吳雍魯，常欺凌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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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另外有四人則與其他同學沒有太多交集。阿馬娜（Amala）是唯一的少數族裔，是尼泊爾人，但個性抑鬱，一言不發，甚至被人誤以為是啞巴，班上。石川寧，經常遲到早退，間中逃學。屈芹那，長期缺席不上學。據說二人從事援交而賺了不少錢。谷翔萍放學後就去練棒球，所以跟同學交流不多。唯有善於收賣人心的游思達是與全班所有人都友好的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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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班務課時間，經綸特意前去高一D班巡視；不出所料，在老遠處已聽見高一D班的吵鬧聲。膽小怕事的班主任蔣愛玲如傻頭傻腦的曾獨秀根本無法控制場面。經綸一踏進課室，即被呂凰抱擲的紙團打中額頭。一眾學生嚇得鴉雀無聲。經綸怒目對視，但呂凰卻不以為然，大聲叫囂說：「你啤咩啤啊！想隻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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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綸沒理會呂凰，問愛玲和獨秀：「點解咁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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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玲說：「我哋講特訓班報名事宜，但大家對於特訓班好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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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綸卻沒留心聽愛玲說話，反而留意到角落有個空位，就問：「嗰位邊個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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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秀說：「屈芹那同學，聽講佢上一年都已經以身體不適為由長期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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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搵佢返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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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愛玲和獨秀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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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兩個唔係班主任咩？搵佢返嚟，我要佢返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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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秀說：「但係，校長，如果佢真係身體不適嘅話我哋迫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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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就退學啦，成年唔返學，仲憑咩話自己係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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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係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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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講返正題，」經綸對一眾學生說：「中大特訓班雖然係為你哋文科學生而設，但加唔加入，純粹自願，我唔明點解大家咁大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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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爾雅拍案站起來，說：「校長，你搞依啲有咩用喎，我依啲天才唔駛讀書都考第一啦，洗乜特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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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你咪唔好報名囉，依家我又唔希罕你報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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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雅呆了一下，說：「你⋯⋯你講咩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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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你自己好重要咩？我唔覺，你報唔報名唔關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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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雅呆若木雞。沉鬱的曹書勤就低頭輕聲自言自語說：「搞咁多做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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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講咩話？」經綸走近書勤。書勤嚇了一跳，沒想到經綸竟聽見自己說話。書勤搖頭說：「我⋯⋯我無講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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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明聽到你講『搞咁多做乜啊』，點解你咁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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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不⋯⋯不如算啦，反正，我哋都入唔到大學㗎啦，仲要中大喎，邊⋯⋯邊有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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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睇死自己嘅話，咁你咪唔好報名囉，但唔該你唔好代表大家講嘢，唔係個個都睇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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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勤無言以對。經綸就問：「好啦，咁你哋全班有邊個想報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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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班只有君勵一人舉手。呂凰哈哈大笑，說：「哈，無人理你啊，八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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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綸說：「唔緊要，一個人咪一個人囉，只要有一個人報名，我哋都會照開班。」又問愛玲：「咁除此之外，佢哋仲嘈緊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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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玲說：「謝爾雅同孫頌珊同學好不滿我哋決定直接委任湯君勵同學做班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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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綸問：「你哋係班主任，委任個班長都要驚學生唔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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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雅站起來，對經綸說：「有無搞錯啊？湯君勵成績咁差，有咩資格做班長？係都應該委任我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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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綸還沒回應，獨秀便囂張地反駁說：「你都痴線嘅，依家你係老師定我係老師啊？我揀班長洗問過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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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玲勸阻獨秀，說：「喂，獨秀，你係老師你㗎，你對學生講嘢唔好咁挑釁，成個死𡃁仔咁款好唔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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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秀卻反駁：「咁唔通好似你咁喺學生面前咁縮骨咩？」又對爾雅說：「邊個話班長一定要成績好㗎？依家我就係揀君勵做班長啊，你吹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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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頌珊也站起來抗議說：「太唔民主啦！班長應該由我哋同學選出嚟㗎嘛，點可以委任！一人一票選班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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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雅大驚，立即拉住頌珊，說：「你講乜一人一票啊？萬一真係直選班長，其他人一定唔會投票畀我㗎！緊係爭取老師改為委任我做班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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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痴線，我又唔係要爭取你做班長。」頌珊繼續叫口號說：「一人一票選班長！一人一票選班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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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同學再次起哄起來；面對眾人的質疑，本來缺乏自信的君勵立即退縮了，對老師們說：「不如算啦，我⋯⋯我其實都唔係咁想做班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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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陣。」經綸說，可是大家繼續吵吵嚷嚷，沒人理她。經綸不悅，便拿起木尺，猛然擊打教桌，發出巨響，眾人才嚇得鴉雀無聲。經綸走近頌珊，問：「點解所有女同學都係着校裙，唯獨你係着運動服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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頌珊嚇了一跳，說：「我⋯⋯我⋯⋯唔鍾意着裙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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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好似唔啱校規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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頌珊說：「規⋯⋯規矩，就係為咗被打破而存在嘅，你無聽過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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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本茂立即插嘴說：「係啊，依個係《銀魂2》嘅台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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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綸問：「所以頌珊你覺得自己係坂田銀時好威威啊？」又對獨秀說：「你係訓導主任喎，學生校服唔啱規矩你都唔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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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秀慌張了，吞吞吐吐的說：「咁，其實呢⋯⋯校服依啲嘢，一次半次着錯就⋯⋯哈哈⋯⋯無乜，無乜大不了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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頌珊說：「校長⋯⋯你要罰我，咪罰囉！總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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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經綸竟然冷靜地說：「既然你咁憎規矩，咁你做風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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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眾師生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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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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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綸說：「想打破規矩，首先要了解規矩，先可以搵到邊啲規矩應被打破。我可以特准你唔着校裙着運動服，但你要做風紀幫曾獨秀老師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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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但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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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於就咁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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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川寧拿起名牌手袋，站起來，說：「咁無嘢啦嘛？我要先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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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玲錯愣，問：「石川寧同學，你去邊？未放學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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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凰就大笑說：「石川寧，你又去做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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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寧冷笑，說：「係啊，今日你老豆約我去開房啊，叫我一聲老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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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講乜撚嘢啊？」呂凰暴跳如雷，拍案大罵。然後成育強和一眾跟班也跟着叫囂，要獨秀上前喝止。川寧走到課室門前，卻被經綸攔住。孫頌珊卻還不知好歹的哈哈大笑，說：「哈哈哈，呂凰要叫石川寧做老母啊，笑死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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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凰說：「屌你老母，關你撚事啊孫頌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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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書勤又加入火上加油，托一托眼鏡，說：「嗱，呂凰，嚴格嚟講，你唔應該叫川寧做老母，而係要叫佢做後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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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凰說：「你兩個係咪打撚得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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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玲對二人說：「曹書勤同學、孫頌珊同學，你哋靜啲，唔好撩交打好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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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寧沒理會他們，問經綸：「點啊？你想唔畀我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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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綸掏出一張紙，交給川寧，說：「你幫我將依張中大特訓班嘅通告交畀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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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點解要我比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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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住佢附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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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點知我地址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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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有曬學生住址，有咩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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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佢嘅嘢關我叉事咩。」川寧一手推開經綸，開門離去，經綸卻叫着她，說：「等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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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寧不耐煩地問：「又點啊？我做雞又關你叉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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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帶安全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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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痴撚線！」川寧驚訝，只好鬧了經綸一句，就急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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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企係度，咪撚走！」呂凰起來，走上前，想衝向川寧，卻被經綸攔住。呂凰想推開經綸，卻怎也推不動紮穩馬步的經綸。呂凰就問：「你想點啊八股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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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約你隻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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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凰嚇了一跳，問：「你⋯⋯你講乜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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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頭先入嚟嗰陣，你唔係同我講：『你啤咩啤啊！想隻抽啊？』係，我想同你隻抽，一於下星期四放學後五點啦，我有間相熟嘅武館可以用嚟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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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痴撚線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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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經綸馬上說：「你係咪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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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先唔驚你！隻抽咪隻抽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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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育強上前，勸阻呂凰，說：「喂，你唔記得上次先比佢打到仆街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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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咩啊！上次⋯⋯只係佢好彩！我就唔信我唔夠佢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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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綸冷笑，說：「咁就約定你啦，歡迎各位老師同同學嚟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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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綸約呂凰「隻抽」一事馬上就傳遍學校，成為師生的熱話。黃校牧、畢副校和江副校聽見，驚恐萬分，多次前來校長室求見，但經綸卻不理他們。直到放學鐘聲響起，經綸離開校長室，要出門赴約之際，即被三人攔路。黃校牧是出於擔心，畢副校和江副校卻是出於偏見與批判。黃校牧問：「校長，你真係⋯⋯真係要同學生打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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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比武，我學過詠春同合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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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副校斥責經綸，說：「你身為校長竟然約個學生去打交，咁會影響校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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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雞中學講校譽？仲有，我依家係同學生切磋武藝，唔係打交啊，你識唔識中文？係咪讀數學讀理科嘅人語言能力比較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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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副校氣急敗壞，說：「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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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副校說：「譚經綸你玩夠未？你知唔知打學生係體罰，會比教育局告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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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哋依啲理科生係咪有讀寫障礙？我都話咗，係切磋武藝，唔係體罰，唔係打交。走開，唔好阻住曬，我夠鐘放工啦。」說罷，經綸就推開三人離去。江副校生氣對畢副校抱怨說：「我早就講過啦，條八婆屬木，我屬水，所以佢係都要同我作對，剋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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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副校說：「咁點搞，佢一開學就搞事喎，我哋要唔要請個師傅落佢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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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校牧愣然，說：「喂，我哋係間基督教學校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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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副校說：「千祈唔好亂嚟，用依啲旁門左道會折壽㗎！咁啦，我哋喺副校室同教員室改一改風水陣，擺啲八卦鏡擋下條八婆嘅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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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校牧說：「喂，你哋喺基督教學校擺風水陣？唔係啊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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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副校問：「咁啲富貴竹要唔要換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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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曬去！佢屬木嘅話，我哋搵戰屬火嘅嘢擺下⋯⋯係啦！貼啲紅色揮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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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就快中秋節仲貼揮春？唔無卦？係都掛燈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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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喎，燈籠都好，去邊度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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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麻地有間紙紮鋪有賣傳統手工燈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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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校牧說：「喂，喂，你哋兩個聽唔聽到我講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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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完全無視黃校牧，一邊說着，一邊轉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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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百名師生擠滿了武館擂台的觀眾席；高一D班所有同學都來了，中大特訓班的導師都來了。成育強和一眾跟班為呂凰吶喊助威；穿着運動裝的呂凰戰戰兢兢走上擂台，滿頭大汗。她根本不會武功，只會打爛仔交，但竟然是她首先邀約校長隻抽，現在臨陣縮沙又太樣衰，所以只好硬着頭皮上陣。經綸穿上藍色道袍，紮好馬步，起手式而立，請呂凰先上前出擊。呂凰怒吼一聲，撲向經綸，卻被經綸輕易避開；經綸一手便把呂凰摔倒在地。呂凰起來，向經綸揮拳，卻被經綸一手撥開，反被連打了四拳。呂凰咆哮，踢向經綸，即失重心，被經綸一掌推倒在地。呂凰再起來，還沒站穩，就被經綸再打幾拳倒地，鼻血飛濺。此時裁判才珊珊來遲的分開二人。成育強大驚，立即爬上擂台扶起呂凰。台下的師生掌聲如雷，其中孫頌珊、謝爾雅、湯君勵和曹書勤最落力的拍手叫好。經綸冷笑，問呂凰：「點，係咪繼續隻抽啊？」1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eDM0GqBW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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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出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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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咩術？武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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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再打過！」可是呂凰卻被裁判阻止，說：「你流緊鼻血，唔可以再打，勝負已分，想再比試就擇日再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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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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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好嘢！校長好嘢！」台下不絕的歡呼聲進一步刺激了呂凰的妒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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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凰深深不忿，決定報復。但江思菲、徐風嚮、毛治杞、吳雍魯和成育強都畏懼經綸武功高強，而不敢出手。於是呂凰只好轉向她的父親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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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凰之所以成為了聖愛高中的惡霸，或多或少跟她的黑幫父親有關。呂凰的父親呂仁，人稱「人哥」，是個過氣的江湖大佬，曾因打架傷人而入獄，出獄後妻子走佬，地盤盡被奪去，只好投靠昔日的跟班，經營一間小小的麻雀館，卻依舊恃老賣老、作威作福，而使自己進一步被社團孤立；呂凰的蠻不講理與橫行霸道，也是從她父親學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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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凰放學後，即前來父親經營的麻雀館，想父親派手下幫她出頭，然而她一進門，就聽見打鬥聲，又被逃跑的客人推撞，原來呂仁與幾個前來踩場的小混混大打出手，但麻雀館的員工竟然沒有幫忙，個個只顧逃命。呂仁被打得頭破血流，卻依然扶着麻雀枱而立，與對方拳來拳往。呂凰就斥責他們：「你哋做乜撚嘢唔還拖，由得我老豆比人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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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們沒有理會呂凰而自顧逃命；有一小混混看見呂凰，還上前捉住她。呂凰大叫、掙扎，幸好此時忽然有一南亞青年出現，一手把呂凰拉到身後，一腳將小混混踢到在地，對他拳打腳踢；然後一群南亞人也持棍進來，為呂仁解圍，一見小混混就亂棍毆打，嚇得他們雞飛狗走。此時南亞青年把地上那小混混被打得頭破血流，終於停手，抓起他的衣領，說：「你條撚樣，你聽住，你返去同Money哥講，我話撚知你同人哥有咩恩怨，你踩過界嚟我『兜巴星』嘅地頭搞事，我就血洗旺角，聽撚到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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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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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啦，撚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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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混混走後，阿星急忙上前扶起呂仁；呂仁卻沒道謝他，反而推開阿星，大罵：「仆你個街，你唔撚好遲啲嚟？你有無當過我係你大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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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星還沒回答，其中一南亞人就插嘴說：「喂，你咩態度同我大佬講嘢啊？你以為你仲係龍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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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聲啊包頭佬！」阿星怒斥部下，部下立即收聲。阿星又低聲下氣對呂仁說：「大佬唔好意思，係我遲咗嚟。但係你無謂為咗叫雞去同隔離字頭嘅Money哥嘈啊⋯⋯你要叫雞嘅，咪搵我囉，北姑、陀地、俄妹咩都有，人妖都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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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唔駛你教我做嘢！Money仔憑乜同我爭女啊？想當年我係龍頭嗰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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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哥，你聽我講，仁哥你對我有恩，我依世都跟你嘅，但你要知道今時唔同往日，你出咗我地頭就無人保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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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唔同你講啦！膠⋯⋯膠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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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星就命令兩個部下：「你兩個仲唔扶仁哥去一邊幫佢包紮？成碌鳩企喺度戇鳩鳩做乜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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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兩名部下就急忙扶呂仁到一邊。阿星又對呂凰說：「大小姐，你無嘢啊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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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事⋯⋯多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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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咩事你就唔好落嚟麻雀館啦，你未夠秤唔入得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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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想嚟揾我老頭幫我出頭，估唔到佢連自己嘅員工都叫唔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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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星氣壞了，說：「你兩父女真係一鳩樣嘅。出咩頭啊？柒頭咁撚多，屌得幾多個？好心你多一事不如小一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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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約校長隻抽，點知比佢喺武館比佢打到仆街，搞到我喺同學面前出醜喎！咁都唔出頭搵人打佢一身，我仲有面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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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咩⋯⋯咩話？你竟然想搵人打你間學校校長？大小姐，我求下你，你咪撚再搞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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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但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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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約校長打架已經柒，比校長打到仆街再柒，依家仲想搵人打校長，就更柒。仲要啊，打老師依啲無大無細，係會比雷劈㗎！你唔好搞咁多嘢，返屋企啦，求下你。」又對部下說：「喂，包頭佬！你送大小姐返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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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於是包頭佬就護送呂凰離去。在路上，呂凰就向包頭佬抱怨，說：「有無搞錯啊？佢唔喺我老豆條𡃁咩，我叫佢幫我打人都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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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動的包頭佬便立即回應：「大小姐，你想打邊個，交比我啦！有無佢嘅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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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凰沒想到包頭佬如此爽快，便說：「你係咪真係會幫我打㗎？你唔怕比兜巴星知道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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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怕咩喎！我，我就最講忠義嘅，大小姐講我就會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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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好啦，我send張相比你，條友叫譚經綸，係聖愛中學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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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於交比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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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星期過後，經綸在放學時間，前去高一D班課室，見課室內已空無一人，就看看報告板上的「中大特訓班報名表」上有何人報名，竟然只有湯君勵一人的名字。此時剛好湯君勵原來漏了手機在課室，急忙折服，即在課室門口迎面撞見經綸，便嚇了一跳；君勵一見經綸的玉貌，即臉紅耳赤，心跳加速，回想起當日被經綸拯救的英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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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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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未返屋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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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留咗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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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你攞手機就早啲返屋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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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校長，你可唔可以，陪我返屋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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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點解？我仲有嘢做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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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平時都唔敢自己一個放學走，怕會被呂凰打，但今日書勤一早就走咗，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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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多陪你行去地鐵站啦，之後我要返嚟做埋啲手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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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你，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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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經綸便陪君勵踏出校門，前往地鐵站。路上，君勵說：「校長，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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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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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其實，係㗎真係可以考入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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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唔知喎，最終都係取決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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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其實已經好努力㗎啦，但唔知點解，由初中到依家成績一直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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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無用㗎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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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君勵詫異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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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同我講你好努力讀書係無用嘅，最後DSE高分、考入中大，咁先有用。你要追求嘅係成果。而有啲天才，根本唔駛努力，已經輕易做咗狀元考入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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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我要點先考到入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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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搵出成功嘅方法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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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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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咪要開中大特訓班，教大家讀書應試嘅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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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係咪好似打機咁，只要我哋學曬啲秘技就一定考到入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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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咁嘅嘢㗎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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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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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無聽過因材施教？所以我先要成立中大特訓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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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綸說着，忽然發現前後被一共六名手持鐵通的南亞小混混包圍，而帶頭的正是包頭佬。君勵嚇得尖叫，躲在經綸身後。經綸冷靜地問：「你哋想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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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係咪就係譚經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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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你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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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係係啦！同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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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隻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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