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敢如此猖狂囂張!」史幹怒吼。
然而隨即便是一道猛烈的罡風猶如兇虎撲殺一般向他襲來,史幹心中大驚,但也立即抽起腰間軍刀,向前迎擊。
「鏘!」
刀與槍的正面交鋒,史幹雙眼倒豎,怒喝:「郭朔方!」
郭朔方吼道:「史賊!今日郭某要替這座雄秦城,除賊正名!」
說完,郭朔方一槍猛烈扎出,史幹揮刀向前砍擊,以攻代守,正面抗擊郭朔方。
刀槍再度交鋒,強烈的力量衝突化做滾滾浪波向四周襲捲開來,一時間在普靈寺前的百姓們都感覺自己猶如疾風中的小草一般,被這滾滾四散開地力量波動震的搖晃不止。
「就憑你!我的階下囚!」史幹冷聲,道。
「哼!史幹,今日定要滅你!」
又是一聲怒吼,只見高忠夫一個縱身,飛上高台,並且同時高舉手中的紅纓槍,對著史幹便是奮力劈下,猶如天雷轟頂一般,聲勢浩大且力量磅礡。
史幹一個後撤,先是自郭朔方的面前撤出,接著又避過高忠夫的這一記劈槍,他心中震驚,他沒想到對方竟然會以多打少。
但史幹自己也不是個善茬,在避過高忠夫的劈槍擊地後,史幹立即向前揮出一記刀罡,高忠夫眼神一凜,雙手一震,手中紅纓槍如蛟龍翻騰的一震一抖,震碎史幹的刀罡。
不過史幹這一記刀罡只是虛晃之招,在揮出刀罡的同時,他身形便向前一掠,橫刀要砍向高忠夫的腰間。
卻見郭朔方手中銀槍刺出,替高忠夫擋去史幹的刀,高忠夫見狀,現是向後退出一步,然後便又對著史幹刺出一槍,這一槍迅如閃電,直取史幹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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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命的瞬間,史幹握刀的手腕一轉,向上一撩,以郭朔方的銀槍錯打高忠夫的快槍,並且在同一瞬間,史幹向著高忠夫揮出一拳。
就在史幹這一拳逼近的瞬間,高忠夫突然間感覺到體內的艾勒流轉似乎受到阻礙,無法順暢運轉。
「砰!」史幹的這一拳結實地打在了高忠夫的右胸膛上,高忠夫向後倒退而出,並且吐了一口鮮血。
史幹眼見奏效,身形猛然向前一掠,向著高忠夫追擊而出,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桿霸槍橫空射來,如慧星一般直撞史幹,史幹凝神運氣,橫刀擋下一這一槍,但依然還是被這如慧星一般的一槍震的向後連退好幾步。
一個身影急速衝來,是一名中年男子,眉宇之間卻有著些許如女人一般的媚氣,尤其是那雙眼睛,好看的猶如真的是一雙女人的眼睛,但他的臉上卻有不少箭痕傷疤,他身穿青冥色的鎧甲,身形矯健,單手抄起長槍後,一個轉身翻槍,霸道無邊的一槍直刺史幹。
史幹雙手握刀柄,此時他並沒有選擇避退,而是再一次以攻代守,提力灌於手中軍刀上,以霸刀抗霸槍。
「哐!」
霸刀霸槍的撞擊,興起更強勁的氣流波動,就是「普靈寺」的牌坊都被掃出了裂痕,更別說一般老百姓,許多人根本無法抵抗這種氣流波動,紛紛摔倒甚至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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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史幹雙眼瞪向中年男子:「你不是已經死了?」
「哼!不殺了你們這些反賊!爬,也要從地獄爬回來,把你們通通都拽下去!」中年男子以長槍指向史幹,怒喝道。
史幹雙眼憤怒地看向三人:「一個太原將軍,郭朔方;一個玉榆將軍的後人,高忠夫;還有一個文水將軍,武並,好!很好!今天,我史幹,就拿你們三個餘孽的項上人頭,來為我開國築基!」
「就怕你沒這本事!」高忠夫說道。
「你們該不會以為我是,單獨一人來的吧?」史幹冷笑:「我今天,本就打算將你們這些餘孽給通通都滅了!」
說完,史幹舉刀大吼:「通通都給本皇出來!殺!」
還清醒並尚未散去的百姓中都是一愣,從普靈寺中竟然出現了一支全副武裝的軍隊。
史幹看向郭朔方三人:「別以為只有你們會算計,我堂堂一節度使、一郡王、一皇帝,可不是吃素的!」
「笑話!」武並笑道:「你以為我們只有三個人嗎?當本將真的是逃出來的嗎?」
說完,武並回身,並將手中長槍用力一震地,大聲喝道:「眾將士聽令!凡不降之叛賊,殺!」
就在武並的話音響起的瞬間,從人群中竟然走出了一支殺氣騰騰且兵力更勝從普靈寺中走出來那一支軍隊的隊伍,而當這支隊武出現時,人們訝異的不可置信,剛剛竟然完全沒有人發現。
當局勢呈現兩軍對峙後,人們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和危險性,開始紛紛奔逃,很快普靈寺前就只沒有任何一名普通老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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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幹見到此景,心中怒不可遏,同時他也想到了一個最壞的可能,整件事情雖然策劃的時間不久,但一切都是在他史幹的眼皮子底下進行,照理來說,不應該出現如今這種局面。
為了保險起見,除了事先潛藏於普靈寺內的這支軍隊之外,其餘兵力都由史顯懷率領並散佈在城中重要的節點,甚至還有一部分的兵馬駐紮在城門口,為的就是要防堵「釋禪門」的干擾。
然而如今不止是「釋禪門」的人馬出現在普靈寺前,竟然還有理應已經全滅在瑤州北部的「玉谷城」的玉谷軍,很顯然,之前收到的情報有誤。
而且如此有條不紊的景象,史幹一眼就看出這絕非是倉促間能呈現出來的現象,這絕對是有一套完整的計畫在背後運作。
而能在史幹緊盯的眼皮子底下運作這麼縝密且完整的計畫,史幹唯一能想到的可能就是他的身邊有對方的內應,而這個內應史幹第一個想到的不是別人,就是他自己的兒子,史顯懷。
最初史顯懷此次的回來,就讓史幹有所懷疑,但在史顯懷做出的一系列表現後,他身為人父不由得心軟且相信自己的兒子。
如今事後回想,最為蹊蹺的莫過於兩點,第一點就是那詭異的功法,第二點便是安氏父子之死,一夜間安氏父子全死,雖看上去完全是意外中的合情合理,但著實還是相當的詭異。
史幹瞪向郭朔方:「你把我的兒子怎麼了?」
郭朔方看著史幹,其實他心中很意外史幹問出這個問題,但大敵當前,郭朔方不可能輕易露出破綻,他回道:「你覺得呢?」
史幹憑著心中的直覺和多年的經驗判斷,認為眼下的處境來自兩種可能,其一是他還算能接受的,他的兒子,史顯懷被郭朔方等人策反或是脅持,從而做了他們的內應。
如果是第二種可能,那他就不得不好好重新審視他的這位兒子,這一切都是他兒子策劃的,從安氏父子的死再到如今自己這瀕臨險境的狀況,都是在史顯懷的計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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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幹,束手就擒吧!你的好運,今天到頭了!」武並說道。
史幹冷哼一聲:「你以為就憑你們三個能贏的了我?來,讓本皇見識見識你們自以為有多大的能耐!」
說完,史幹左腿向旁打開,雙腿與肩同寬,接著右手握刀柄,橫刀在胸前,左手三指在刀面上緩緩撫過,軍刀的刀刃上剎時間亮起詭異且令人感到心魂俱顫的綠光。
「裝神弄鬼!」
武並淬了一聲後,直接一槍霸道打出,然而只見史幹雙眼冷漠,手中軍刀輕輕一揮,竟是揮出了一道力量宏大的綠色刀罡,直接撞在武並的霸槍之上。
這一撞,武並感覺到一股無可抵擋的巨力自槍尖一路傳到槍身,然後竄入他的手,令他雙手俱震,同時甚至這股力量還讓他的手裂開多道血痕。
武並大驚,立即向後退,而方才中了史幹一拳的高忠夫,立即查覺到武並與剛剛自己一樣,在史幹散發出的那詭異氣息中,體內的艾勒猶如小溪受巨石所阻一般無法正常運行,這才導致了他們二人竟是在一招之下就受了傷。
「武將軍,沒事吧?」郭朔方問。
「沒事,小傷!」武並回答。
「他身上有奇怪的功法,可以阻礙體內的艾勒」高忠夫說:「一對一的話,對我們不利,我們三個一起上!」
「好!」身有同感的武並點頭,道。
在看見高忠夫和武並都莫名受傷的郭朔方後,便判斷史幹有問題的郭朔方自然也沒有所謂身為武者的堅持,他也是一名將軍,他知道戰場上除了生死輸贏,其餘的不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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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三個人三把槍,一起攻向史幹的同時,兩軍也正式進行交戰。
在由「釋禪門」和玉谷軍組成的聯合軍最前方領頭的正是「釋禪門」的兩大護法,王蓬飛以及王寒雨。
二人皆手持戒刀,並以極快的身法和刁鑽的步法衝向史幹的軍隊,此時他們二人就猶如兩頭完全被激發獸性的獵豹,手上的戒刀狠、准、快,衝入敵軍陣中後竟是猶如進入無人之境一般,沒有人可以阻攔。
由王寒雨和王蓬飛開道,聯合軍的聲勢剎那間便有了勢如破竹的樣子,史王軍的統領深知人數上本就有所落差,若是再被這樣勢頭碾壓,那就真的毫無希望了,他立即下令:「結陣!困住他們二人!」
不得不說,這些史王軍依舊是那支洛坎國用來抵禦外敵的最強軍隊之一,在統領下令的瞬間,本來稍顯潰散的軍隊立即依照命令,在隊伍中結陣來阻擋王寒雨和王蓬飛二人。
「以為這樣就可以擋下我們嗎?未免太天真了吧!」
王蓬飛說完,將戒刀刀尖直對眼前的敵軍,運起體內的艾勒,同時王寒雨也是同樣的動作,霎時似有兩聲雷霆之音響起,接著再聞兩聲:「江風引雨入舟涼!」
「長堤春水綠悠悠!」
隨即,兩道迅如閃電的身影一左一右地以超乎常人能夠想像的急速,正面衝破了針對他們的兩團兵陣。
「殺啊!」聯合軍在王蓬飛以及王寒雨的帶領下,戰的是格外兇猛,殺的是分外慘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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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高台上,郭朔方、高忠夫、武並,三個人、三個方位、三桿不一樣特性的槍,對中間入魔的史幹形成三角合圍之勢。
郭朔方手握銀槍,槍上是歷經殺場廝殺後只保留銀槍最原始的殺戮之意,沒有一分一毫的雕墜,唯有一念:破敵。
高忠夫手提紅纓槍,一套「高家槍」在大開大闔的表面下卻是粗中有巧,巧中更藏有千朝萬式的後招綿延。
武並手持長槍,每一槍都是猶如睥睨天下群雄的霸王之姿,雄渾又霸道,一力破萬法、一槍定乾坤。
三人初次配合,卻猶如多年的戰友一般,默契非凡,因為武技、槍法、經驗,就是最好的磨和利器。
然而儘管三人默契無間,同時一槍勝過一槍,但卻始終無法攻克史幹,只見史幹手上的軍刀發出的詭異綠光隨著戰鬥越來越亮,史幹感覺到自身進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強大狀態,舉手投足間似乎都可以牽動風雲,控制天地。
高忠夫倒提紅纓槍,大步奔向史幹,並在大概還有三步的距離時,前腳一蹬,縱身直掠,並以極快且剛猛之力朝著史幹面門筆直地刺出一槍。
史幹魔眼一亮,斜橫軍刀,錯擋下高忠夫的紅纓槍的同時,軍刀向上拉起,帶起高忠夫的紅纓槍,並在瞬間釋放由史顯懷灌輸給他的魔氣,致使高忠夫體內的艾勒又是一個停滯運轉。
然而就在這個瞬間,武並的霸槍已經接續而來,以另外一個角度橫打向史幹,史幹倒立軍刀,硬扛下武並的霸槍橫打。
武並沒有給史幹再次運轉魔氣干擾他運氣的機會,雙手一轉,將霸槍自橫打改為壓劈,緊接著迴砍,隨後再來一記勢大力沉且猝不及防的一記點槍,三連擊如行雲流水一般,就是史幹也不得不在第三槍後倒退滑出。
就在這一瞬間,郭朔方的銀槍斜撩而上,這記「飛水衝月」毒辣且來的及時,史幹感到一陣背脊發冰涼,轉身後左手手掌按住刀背,並在千鈞一髮之際再次散發魔氛,大幅削減郭朔方的這一槍才堪堪擋住郭朔方的這一槍。
史幹緊抓郭朔方體內艾勒受阻的這一瞬間,一個矮身並向前欺近郭朔方,軍刀的刀身上綠光大亮,隨及便是眼花撩亂的一串快刀斬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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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朔方雖是被迫格擋史幹的快刀斬擊,但卻也沒有絲毫的慌亂,銀槍揮舞擋刀的同時,也在伺機反擊,同時也在牽引史幹的走位,要讓史幹始終陷於三人的槍陣之中。
史幹其實也知道儘管自己一時之間能與三人戰的難分高下,但這都是為靠著史顯懷灌輸的那股魔力,史幹不知道這股力量到底能撐多久,一旦自己在槍陣中被耗光體力或是魔力,那自己就真的會被他們誅殺,所以史幹一直在尋求突破三人的槍陣。
「先破你一角!」
史幹大吼一聲,並蓄力於軍刀之上,眼看著就又要再次揮出一記綠光魔刀罡時,突然傳來一聲大喝:「賊人!受死!」
緊接著一陣猶如猛虎嘯山林的強勁氣浪撲向史幹的後方,史幹暗自罵了一聲後,回身並旋轉手中軍刀,格開了武並的這一記猛虎扎槍後,他感覺握刀的手一陣酥麻,可見武並的這一槍力道之威猛。
在格開武並的槍後,史幹猛然一躍,右腳用力往武並的霸槍一踩,霸槍的銀色槍「砰!」的一聲被踩陷入高台的地板上。
武並雙眼一凜,鬆開臥槍的手,然後雙手一交錯再猛力一搓,霸槍頓時旋轉起來,接著武並提運體內艾勒,對著槍桿末端拍出,推著霸槍向前推刺。
史幹雙瞳放大,他聽過武並的名聲,曾經在與精靈匈羅族的對抗中,單以一桿出神入化的霸槍殺到就算是以術法見長的精靈們也都不敢靠近,如今親自對陣,他更是有所感觸武並的霸槍之威猛。
史幹連連後退,同時他也警惕著郭朔方以及高忠夫二人,史幹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窘迫。
「賊子,受死來!」
武並大喝一聲,隨即止住霸槍的推刺之勢,利用巧勁將槍尖固定住,然後槍桿彎如天上的一彎弦月,接著側身朝著槍桿踢出一腿,致使霸槍以彈射之勢殺向史幹。
這一槍「彎弓追月」不僅霸道無邊,同時更是力貫蒼穹,這一槍就算史幹在最後一瞬間急速後撤而避開了致命一擊,但卻也仍舊在額頭上被割出了一道血痕,而隨著霸槍槍尖上衝而起,「普靈寺的」牌坊也被槍風刺出了一個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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