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廝殺,嚴酷的訓練,在冰雪的天氣裡,尹星等受訓員,皆穿著單薄的衣服盤膝坐在雪地上吸吮著天地中的靈氣入體,這是每一晚的功課,尹星的身上散發出淡淡螢光,非是正常的七色,而是一種迥異的灰色光輝。
一旁的學員們早已習以為常,對於尹星的特別他們已有耳聞,卻無一人敢在修練時刻找他麻煩。
訓練教官看著一行數十位年輕子弟正努力不懈的修練著,心中大感安慰。而尹星則是坐在東北的一隅,旁邊少有學員,只有十步之內有一位女性學員正雙眼微閉的勤奮修練著,她的身上散發出七彩光芒,觀其顏色的濃淡至少是八品靈根以上,也是他們這一隊當中的佼佼者。
尹星進入小隊時,小隊已經修練將近三個月了,奈何負責訓練基地的副指揮官最是看不慣像他這類的雜碎加入他們,所以故意絆出一腳,好讓尹星知難而退,誰知尹星卻每每咬緊牙關,努力的撐下去。
體內的氣罡運行一周天後,尹星漸漸的滲出汗水和汙垢來。這個現象與其他學子的情景迥然不同,其餘知人既不出汗也不分泌出汙垢,在頭幾日讓眾學子們嘖嘖稱奇,人人將他視為怪物、廢物之類。
只有一人對視他的眼神中無一絲的藐視和小覷,那人便是小隊中的第一美女黃蓉,也是此時坐在尹星左側的女學員。
頭一天見面,黃蓉便感受到尹星眼眸中所閃現的不凡氣息,對於自己的第六感,她也是十分的相信的,從小到大她總是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因此她是小隊中唯一一位不小看尹星的人。
話說每一位進入訓練營的學員們可以先選擇一部武學來學習,大多數沒有修煉功法的學員們會選擇一部不錯的修煉功法,可是尹星卻選擇了一本劍典,沒有人知道為何他不選擇修煉功法,就連他自己也是懵懵懂懂。
但他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覺,當他看到劍典時便決定第一個挑選的就是它了。而他之所以能夠修煉,全賴右手上的玉環,那是母親留下來的遺物,也是他們的傳家寶,然而歷代主人卻無一人發覺它的功效,只有尹星在陰錯陽差之刻額頭上的鮮血沾滿了玉環,使其覺醒起來,從此之後他腦海中就不停地浮現著修煉的法訣和圖示內容,如海量一般不停地轟擊自己的腦識。
如今他所修煉的法訣正是照著十年光陰在腦海中浮現的功法中第一層,而這第一層名為洗筋伐髓,凡修練者皆會承受非人哉的痛苦和折磨,但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尹星在來到之後的一個半月裡頭夜夜承受著那痛苦的折磨,此刻他的額頭低下大滴的烏黑汗水,看得訓練官嘖嘖稱奇,心中暗忖『這小子,不簡單啊!不過學員們好像都小瞧他了,嘿嘿!讓這群高傲的傢伙吃點苦也好,畢竟能夠分配在我們小隊裡頭的可全都是六品以上的靈根資質呢?這群天驕之子誰也不願意服誰,唯有那一女,威攝眾人,也只有那一女,對尹星另眼相待,其餘人者皆以為尹星是一名廢物。』
訓練官回想起剛剛收到尹星報到時,指揮官的話『此子龍非池中物,讓他去第十三小隊吧!』
那時副指揮官卻不樂意了,只見他急忙出口說:「可是此子的靈根是廢物啊!」
「沒見過的靈根就是廢物嗎?他靈根的顏色濃度可是不小於九品啊!又身懷輪迴聖體,像這樣的人不是天驕之子,還能是啥呢?」指揮官臉帶春風,一旁的下屬們紛紛搖頭嘆息,卻也無人敢再有異議了。
訓練官越想越是興奮,他很期待尹星究竟能夠帶給他怎般的驚喜,然而他卻不曾想過尹星會在第十三小隊中出人頭地,因為進入第十三小隊者有不少人早已是黃境七重天以上的境界了。
話說修為可分為天地玄黃四個大階段,每一個階段又劃分九重天,而天之上尚有更高深的境界,可是浩瀚大陸上少有這等的高手。
當子時已到,訓練官催促著學員們回去盥洗就寢,只有一人硬脾氣般的依然盤膝而坐,那人便是尹星,原先訓練官並不同意,可是有一回終究是拗不過尹星,便放任一一回,誰知隔日尹星精神飽滿,一點疲倦也無,訓練官才同意了他的小小任性。
當學員們都回去自己的寢室時,尹星一人盤膝而坐,此刻的他早已滿身大汗,惡臭難聞,這也是為何人人都會離他遠遠的原因之一,只有一人不嫌棄他那一身臭惡,那人便是黃蓉。
這一夜風平浪靜,下一日波濤洶湧,只見黎明的號角吹響,尹星起了身飛奔入浴室快速的盥洗之後神清氣爽的踏出了腳步直奔食堂而去,這時食堂早已客滿,尹星走到一個角落,那是一處陰暗的旮旯之地。
尹星笑瞇瞇的望著坐在對面的學員說:「學長,您早啊!今天又見面了。」
蕭劍遙是在訓練中心中少數願意與尹星交談的人,只見他淡雅微笑說:「是啊!學弟早,我們又見面了。」
「看你一身濕漉漉的,該不會又洗澡了吧!」蕭劍遙揶揄了兩句。
「哈哈!因為我不想讓學長嫌我臭啊!」尹星傻呼呼的摸了後腦勺回了一句。
「嘿嘿!想窺哪一位妹仔呢?」蕭劍遙打趣了調侃起來,尹星怒目一瞪後啥話都不願意再提了,蕭劍遙依然沒有打算放棄又接著說:「是黃蓉那個小丫頭嗎?」
尹星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時而火紅,時而慘白,就在他無比尷尬之刻,黃蓉端著餐盤來到了倆人旁邊,巧笑嫣然的打起了招呼,蕭劍遙一副豪邁表情回禮,尹星卻傻楞楞的不言不語,黃蓉兒滿臉微笑坐在尹星的左側,她的舉動招惹了其他學員的目光,女學員們笑罵說:「哈哈!自甘墮落的蠢女。」
「我的女神,您該坐在我的旁邊才是。」
「尹星快點給我換座位,否則別怪我的拳頭不留情面。」男學員們紛紛怒罵了起來,一旁的幾位訓練官們滿頭黑線,無奈地大吼了一聲:「都不想吃了嗎?」
學員們紛紛大喊說:「不,教官,我們要吃。」他們的疾速迫使教官的下一句話給吞了回去『那就別吃了。』
頭一天,他們就因此而沒有早餐得吃,上了一次當便學乖了,所以如今教官出了頭一句話,眾人立刻賣乖了下來。
「這個尹星實在太可恨了,接近蓉兒女神鐵定是心懷歹念的。」
「可是我們該怎麼辦呢?我們不能對同為學員的他出手啊!」
「眼見下個月的大考就要來到了,第十三小隊,我們全靠你們了。」
「你是說在大考的時候下重手!」
「沒錯,到時候只要辯說是一時失手便可。」
「這辦法可行。」
「十三小隊,這事就交給你們了。」
「放心,我們一定讓他有命來,無命回。」一群男學員們紛紛策畫起一起歹毒的陰謀,而身為被算記者的尹星依然渾然沒有察覺到,就連教官們也都沒有察覺到這起邪惡的陰謀。
「小星,你的劍法修煉到怎般了。」蕭劍遙擦拭著唇邊的飯粒後說。
「蕭哥,進展不快。」尹星搖搖頭說。
「要否換一部武學,我這有積分點可以幫你換一部不差的武學。」黃蓉熱心的神態讓尹星十分感動,可是他那股執拗的牛脾氣是不允許自己半途而廢的,便搖搖頭謝絕了黃蓉的好意。
「好吧!別擔心,若有需要隨時可以來找我。」黃蓉如黃鶯出谷般的悅耳聲音讓尹星原本緊繃的心神瞬間放鬆了下來,轉頭望著她說:「謝謝!」
一句感激的話引動黃蓉巧笑倩兮,瞬間迷倒了許多關注她的男學員們,蕭劍遙搖頭嘆氣說:「唉!紅顏禍水啊!」其聲雖小,眾人卻聽得清清楚楚,黃蓉羞愧地垂下額首,尹星怒目一瞪,吐了兩個字『蕭哥…』,食堂內的女學員們哄堂大笑,男學員們用著兇惡的目光瞪向蕭劍遙,還有人對著蕭劍遙破口大罵了起來。
教官們都快要看不下去了,紛紛怒斥起來,片刻後整個食堂鴉雀無聲,靜得連一粒飯粒掉在地上也都能聽得清楚。
傍晚一位嬌滴滴的少女送了一封乍看之下是情書的信封給了尹星,一時間讓他錯愕不已,一旁的室友發出了慫恿的話語:「去吧!好歹女孩子約你出去,若不去,會傷透她的心的。」該室友雙手不停的顫抖著,身體時不時的搖晃著,額頭上的汗水像小溪一般奔流而下。
尹星望著緊張到滿頭大汗的室友,心中開始狐疑了起來,在幾番思量後,他決定要前往赴約,看看他們究竟是在玩哪一齣把戲,因為抽籤時明明抽到的是班上第二名的許子炭,他的成績排名只落後黃蓉。
他心中幾番算計,幾番的反覆轉折後心也豁然開朗了起來,不過就是個期末成績啊!是龍是蛇又有何差別呢?
當他來到約定的地點時,卻發覺四下無人,那名俏麗的少女連個人影也見不著,就在他欲轉身離去時,前方牆角處出現了幾名高年級生,一個個人身強體壯,再看他們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罡十分駭人,但尹星半步也未曾動搖過。
直挺挺地站立在原地,淺淺一笑,旋即發現躲在後方的許子炭正不懷好意的陰邪笑著。
尹星環顧四週,卻見四周空蕩蕩的,竟無一隱蔽處可以躲藏,在所有課程中他最擅長的就是隱蔽了,而許子炭也知曉,所以才會選擇四處空曠的廣場。
此時必無他人經過,尹星腦海中不停地思索如何逃生,因為再過十幾天就要開始學期末測驗了,這時一名高大的青年大吼了一聲:「一起上,把他打成到殘廢。」
尹星頓感麻煩上身,只見一名五人高年級再加上許子炭成六合方位將他團團圍住,一見生路斷絕,他的內心一怒,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了,身體一個暴沖,直往許子炭衝去,手中那把黑不溜丟的黑劍來一招直搗黃龍,死命地盯著許子炭而去。
其餘五人卻不擔憂,反倒是滿臉笑容,而許子炭卻是嚇出了一身冷汗,看家法寶乾坤鏡立刻祭喚出來,立在他的身前形成了一膜保護網,聲勢十分的浩大。
此刻天空一陣霹靂暴響,將這漆黑的空地照得一個明亮,許子炭前方的乾坤鏡所祭出的保護膜的面前哪有半個人影,就在眾人吃驚之餘,尹星從許子炭後方突然出現,一個快步黑劍便擊打在許子炭的身上。
力道兇猛的讓身著護身寶衣的許子炭踉蹌十來步後方穩住身行,人是挺住了,但是鮮血不停地從嘴角邊奔流而下,其餘五人見得心驚膽跳,為首者一個暴沖,其餘四人也將尹星圍了上來。
紛紛拿出了看家本領與尹星纏鬥了起來,這一戰戰得火光四射,也將守夜將士給招引過來,當將士們來到之時尹星已經被打得體無完膚,奄奄一息的他用著黑劍撐住身體,咬緊牙關就是不願意讓自己倒下。
當五人察覺到守夜的將士們往這邊來時趕緊抱起昏厥的許子炭逃竄離去,當將士們來到時只見用黑劍撐著地的尹星在風中屹立不搖,但眼神卻是呆滯,將士們心知不妙,上前輕輕一拍,尹星便整個人倒了下去,手中撐著的黑劍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該死,別讓我查出是誰動的手腳,否則我必讓他吃不完兜著走。蕭劍遙不停地逢人就問『是不是你幹的。』黃柔卻顯得理智多了,輕聲一吐:「待小星醒了,我定會讓那人或那些人也嘗嘗身受重傷的滋味。」
而那名六對尹星下狠手的學員們則是終日提心吊膽,不停地祈求神明保佑尹星最好昏厥不醒,直到死去為止,他們深信神明必聽見他們的祈求,也十分相信神明一定會聽他們的。
「你們說神明會保佑我們嗎?」許子炭有些膽怯,他害怕東窗事發,到時候必定會被黃蓉討厭死的,他可是黃蓉忠誠的後援會成員呢?
「那是當然的,我們捐了那麼多香油錢,神明不保佑我們才有鬼呢?」一名粗壯的漢子說著。
這時十三小隊中流傳了一個謠言『聽說尹星這回是被黃蓉的後援會給就地正法的。』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這幾個白癡,怎不乾脆收了他的小命呢?」小隊中的幾位男隊員在那邊交頭接耳的說起一些難聽的話壞。
此刻的許子炭有苦難言,並非是他們不盡全力,而是尹星太過詭異了,無論受多種的傷就是不願意去見閻王。
眼看大考的日期逐漸逼近,尹星卻是半點起色也沒有,此刻的他正身陷在劍典播放下,腦海中全是劍典上未曾見過的招式,但是他卻能夠清楚地明白那些招式正是來自於劍典之中,只是平日裡隱藏了起來。
暗算這種事情一回生、二回熟,許子炭趁夜摸入了尹星的帳篷內,點燃了一把沾滿油料的火把,往旁邊那麼一扔,便迅速地逃離現場,火勢隨著大風的助長,一時燃燒出濃濃黑煙,守夜的士兵們一個個心驚膽跳,明明沒有見著有敵人潛入,為何軍營中會出現大火呢?
而且此刻還不是烹煮早餐的時候,為何會起火呢?當眾人將火焰撲滅後只留下一大坨的黑灰和一具木炭般的人體,眾人心中大喊『真是神明開眼了,尹星死了最好,省得留下來當個禍害。』
就在眾人暗喜在心頭時,黑炭般的少年動了,不斷的咳嗽聲宣告著他回來了,從死門關回來了。
黃蓉高興地飛奔上前來一個深深的擁抱,卻讓男隊員們一個個眼露凶光,如果說眼光可以殺死人,尹星不知已經死了多少回了,女隊員們嗤之以鼻吐了幾句「騷貨、蕩女、淫婦…」等等不雅的字眼,而最開心的莫過於尹星本人,他因禍得福學得了真正的劍典招式,雖然只是強記在腦海中,但是他相信學成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同樣的眼神,同樣的飄逸,同樣的帥氣,和同樣的稚氣,那是一雙充滿自信的眼眸,那是一頭瀟灑的長髮,自信的他望著許子炭淡然傻笑了一聲道:「多謝了!」
許子炭驚恐非凡卻又不明瞭此會何意!當想上前追問時,尹星早已走遠,他的身後跟隨著黃容和蕭劍遙。
許子炭等六名傷害尹星的兇手在這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齊聚一堂,許子炭膽戰心驚的問道:「怎麼辦?該怎麼辦?」
「能怎麼辦?這小子命大,連續兩次都能逃過死劫。」一名身形如竹竿般的青年說道。
「這一次一定要成功。」
「沒錯!他不是還有大考比試嗎?」
「你出戰時的對手不正是他嗎?然後下狠手將他處理掉,免得夜長夢多。」
「可是我哪裡是他的對手?」許子炭哀嘆道。
「鬼陰魔爪!」一位身時佝僂的青年喊了四個字,一下子其他五人滲出一身冷汗,許子炭久久無法回神,嘴中怯懦一語「真要如此嗎?」
佝僂青年無奈的兩手一攤,擺出了一副,不然你還有何高見的的模樣,許子炭慌亂了。
據傳鬼陰魔爪需要用死人的頭骨來修練,而且該物不可以在死亡超過一天以上的屍體上取來,也就是說想要修練鬼陰魔爪,他們就得不停的殺人,訓練營中的人他們動不了也不敢動,唯有山下的平民百姓是他們首選的對象。
可是這是一條不歸路,一旦修練之後所需要的死人就會越來越多,那殺的人數也會隨之增長。如果是用在敵人身上到是一件好事,可是如今的他並未從訓練小隊中畢業而前往戰地前線,他的內心猶豫了,其他四人內心也猶豫了。
一名高大的漢子說:「不如,我們找尹星和解吧!這鬼陰魔爪不是好東西,練到最後往往會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可是,我怕…」許子炭怯懦地顫抖著。
「別可是了,難道你想修練鬼陰魔爪嗎?」
「不想!」
「走吧!」粗壯青年大吼一聲,其餘五人也鼓起了勇氣前往尹星的寢室,這幾日下來他的室友不敢在跟他同住一起,最終鬧到了上級長官那頭,後來蕭劍遙答應跟他換後才將這事風波給解決了。
但好事不長來,壞事連連來。許子炭等六人來到尹星的寢室前,這時尹星和蕭劍遙和黃蓉正在一塊兒討論起劍術劍招的學問上,
當許子炭敲門之時,尹星開了門後問說:「是誰啊!」
許子炭等人還未達話,後來傳來黃蓉那如黃鶯出谷般的美聲:「小星,是誰呢?」
尹星回頭望向黃蓉說:「是許子炭和五位學長。」又轉頭對著許子炭等人說:「你來上門來是為何事呢?」
原本想道歉的許子炭見著黃蓉出現在尹星的房中,怒火瞬間攀升,當下氣炸了便烙下一句狠話:「大考之時,我要讓你一敗塗地。」說完之後怒氣沖沖的轉頭離去,身後的五位學長不由得搖頭嘆息。
當六人回到寢室時,五位學長問道:「你是怎麼了?」
「不是說好要去道歉的嗎?」
「不,我要抽他的骨、剝他皮、啃他的肉。」許子炭怒髮衝冠,一骨子的怒火無限攀升。
「可是,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不,有機會的,不是還有鬼陰魔爪嗎?」許子炭的神色變得十分猙獰,為了愛,他不擇手段,不惜殺害無辜的人命。其餘五人面面相覷,最終六人散去,許子炭下了山殺死了幾名無辜的居民,開啟了鬼陰魔爪的修練旅途。
許子炭下山後專挑老人下手,大人他不容易在神不知鬼不覺下下殺手,小孩乃是國家未來的棟樑,他心繫國家的未來,也就不動下殺手,好在鎮上老人特別多,這一個晚上他就殺了九名,恰好是他修練第一層所需要的數量。
在他殺第一人時,心中其實是十分害怕的,可當殺到最後一人時,那道膽怯的黑影早已煙消雲散,殺一個人就如同殺一隻雞般的,沒有甚麼特別的感覺了。
他預計使用剩餘的半個月,想方設法地將鬼陰魔爪修練到第二層,到那時他的實力就能夠突破到玄境,到那時就連黃蓉也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是一名區區的廢物尹星呢?可是他卻忘卻了正是這麼一名廢物將他往死裡逼去。
幾日未見許子炭的蹤影,黃蓉愁上心頭,而尹星則是滿臉不在乎的模樣,蕭劍遙當聽到兩人所說的話語後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隊友們所傳的小道消失『聽說山上的居民有幾位老人相繼遭人殺害,而且每一具都是無頭屍。』
三人不約而同的齊喊「鬼陰魔爪」,黃蓉的心坎撲通撲通的亂跳,尹星則是滿臉憤慨,蕭劍遙也是一臉的怒氣,三人想到同一塊兒去了『難道!』
「絕對錯不了。」蕭劍遙篤定的說。
「我們要出手嗎?」黃蓉一臉怒火,尹星搖搖頭說:「不成,他老子可是殺手訓練營的副司令官。」
「那我們就只能見著那些無辜的老人命喪黃泉嗎?」黃蓉的話語一出三人瞬間低沉而無語了。
世事難料,就在許子炭以為自己可以在半個月內將鬼陰魔爪修練到第二層時,卻出了一點小差錯,他的修煉進度被大幅的延後了,但是他卻不知小外面的時間,可是一股腦兒的拼命修練那歹毒的魔功。
大考來臨了,黃容一上場,場下無一人敢上場與她比鬥,十三個小隊裡頭有四個小隊是新生的隊伍,分別是十小隊、十一小隊、十二小隊和十三小隊,但是四個小隊中卻無一人敢應黃蓉的邀請比試,因此黃蓉被評比為這個學期的第一名。
當黃蓉下場後一名粗壯的青年走了上去,開口便喊出尹星的名字,頓時四下譁然,尹星慢悠悠地走了上去,卻讓觀眾和台上的人等得心情急躁,這正是他的策略之一,先讓你急躁到無法冷靜,他在從中取巧。
這時有能瞧出尹星的詭計了,大喊一聲:「別上了他的當,沉住氣來,你必當能夠輕鬆獲勝。」說這話的人並不知曉尹星夜戰六強,雖陷入昏迷,但那六人也都受到了不輕的傷。
「你是誰?」尹星淡雅的笑容迷得黃蓉花癡大犯,下面的男隊員們一個個火冒烈火,好似要將尹星燒成灰燼似的。
「你別管我是誰,只需知道你將會是我的手下敗將便可。」
「是嗎?」尹星笑咪咪的說了一句:「來吧!手底見真章。」
大考有排定的,也有擂台比賽,而尹星的學期末成績因為許子炭未出現而順利過關,如今輪到重頭戲──擂台賽,擂台賽的冠軍是黃蓉,因為她一登場便無人敢上場應戰。
胡大虎望著尹星笑哈哈的說:「小子,受死吧!」
「談啥死不死呢?我們可都還是學員呢!」尹星笑瞇瞇地望著對方。
胡大虎運起了氣罡是金黃色的,手裡招喚出一把巨大的黃金劍,雙手高舉,僅僅注視著尹星,而尹星則是招喚出一把黑劍,古樸的模樣讓人一見便心生歹念,幾乎人人都想將它占為己有。
一道灰色的氣罡直沖而上,散布在身體各處,手中的長劍斜指地,人卻是對視著身前兇猛的對手,一腳點觸於地,身形就暴衝上前,燦爛的金黃色鋪天蓋地,卻無論怎般也遮掩不去那一身的灰色氣息。
一條金色遊龍從黃金巨劍上撲沖上前,尹星則是輕輕地揚起了手中黑劍,向準了金色遊龍一個劈頭就是一個暴栗,實實在在的打在金龍頭上,頓時龍吟四起,不是示威,而是哀號。
胡大虎又怒又驚,然而事情還未結束,金龍再度暴衝上前與尹星的黑劍碰撞在一塊,這時一道灰色的旋風從尹星的身體內散發出去,以他為中心龍捲了起來,金龍在碰撞後慢慢的解體消散,當旋風過後金龍也就消失了。
尹星面色紅潤矗立空中,胡大虎則是臉色蒼白身形跌跌撞撞的腳步虛浮,訓練官趕緊上前將他扶下,這一幕驚駭了眾人,沒有人知道原來尹星已經來到了玄境,與那天之嬌女黃蓉一般都是玄境高手。
玄境並不是特別強,但問題是尹星修練不過三個月不到就來到了玄境七重天,這樣的進展驚天動地,就連一下小瞧他的副指揮官也動容了,不知不覺中便對著身旁的指揮官說:「他可以重點培養喔!」
「沒錯!重點培養!不過這事情急不得,進展越快,根基就越不穩當,該對他點醒點醒了。」指揮官寓意悠長說了一句:「小星,以後的一年不准你在將境界繼續提升上去,現在已你玄境七重天的實力足以傲視一番了,但是這般快速的進階對自己的未來是壞處而不是好處的,所以不准你再繼續提升修為。」
一句話下面的人風聲雷動了,玄境七重天,這是他們作夢的實力啊!可是眼前這位廢材才花了不道三個月的時間就達到了。頓時四下譁然。
「可是,不提升可以修練嗎?」尹星問到一個關鍵點,指揮官捻了一下絡腮鬍,後說:「有的可以,有的不可以,不過三個月就將修為提升道玄境七重天,看來你的功法十分逆天,不然就算再有天大的資質,也怕是辦不到的。」
這時尹星下了擂台,耳邊聽不見群眾們驚嘆和懷疑,也聽不到黃蓉和蕭劍遙的關懷和祝賀,腦中全是無名功法的影子,最終讓他找到了,那是一種專注在洗筋伐髓的部分修煉,照著此法修煉,修為並不會提升,但是肉體的力量或遠勝於先前修煉所帶來的成效。
這時原本愁眉苦臉的他瞬間成了一臉憨笑,指揮官等見著心中的擔憂瞬間放下,黃蓉和蕭劍遙開心的向他祝賀,一行三人歡快地離開了廣場,此刻廣場依然持續著擂台比賽,一個個摩拳擦掌,因為變態的人物大都已經離開了,接下來就是他們表現的時刻了。
副指揮官十分的憂愁,不明白自己兒子為何沒有出現,否則今天的風光定有他一份。
當許子炭回到訓練營時,大考早已落幕,經過這一個多月的時間他整個人都變了樣,看起來十分的陰鷙且駭人。
副指揮官望著他神輕哀傷的說:「為何麼?」
「我不服,那個廢物搶走屬於我的一切。」
「不悔嗎?」
「不殺死那廢物我絕不罷休。」
「明日你就去前線吧!」
「父親!」許子炭的臉色變得十分猙獰。
「想要出頭天,對於此刻的你前線是在好的地方,我會替你安排好一切。」
「我要先宰了那廢物。」就在許子炭轉身之時,突然背後一道手刀迅猛的劈打在他的身上。
「長官,我要親自送兒子去前線。」副指揮官的一張臉比半個月前蒼老了許多。
「不心疼嗎?」指揮官滿臉的無奈。
「是他自己的選擇,就該對自己的選擇負責。」
「我知你不放心他。」指揮官頓了一下又說:「但是這魔功。」
「如今的他心魔已深植,突然廢去魔功,我害怕。」
「去吧!讓他有用之軀為國家效忠。」指揮官一臉的疼惜、副指揮官滿臉的憂傷,兩人不再言語,就這般靜靜的對視了好一會兒。半個小時後副指揮官跪下重重的嗑了三個響頭,嘴裡喊了一聲:「多謝!」
「父親,我不後悔,只恨無法手刃尹星那個廢物。」
「胡鬧!」
「父親,您讓我回去殺了他好嗎?」
「玄境七重天的人豈是現在的你殺得了的?」
「不可能!我不相信!不相信……」許子炭幾乎快要瘋狂了,原以為自己修煉玄境三重天必能手刃心中憎恨的仇敵,誰知對方卻已經達到七重天,他瘋狂的狂笑,越笑聲音越是悽涼。
「好好的修煉吧!鬼陰魔爪可是曠世魔功,只是太過歹毒了,戰場才是最適合你的地方。」
「父親!我不悔!卻好恨!好恨自己比不上他。」
「我的兒子怎麼可能比不上人呢?你努力的修煉超越他吧!」副指揮官說這句話的時候其實心裡特別的慌亂,但他能說半句洩氣的話嗎?或者說,許子炭能聽到半句洩氣的話嗎?
「父親!我一定要出人頭地,將那廢物死死的踩踏在地上。」此刻的許子炭雙眼陰暗而深邃,一道道陰寒的氣息迸射出來,陰錯陽差之際竟將一直跨不過的門檻給越過了,往後的魔功修為將一日千里。
話說修練鬼陰魔爪之人必須是嗜殺、冷血、陰狠之人,而許子炭在殺人這事上卻是少了那麼一分狠勁,如今被滿腔的怒火逼出了那股狠勁,之後的魔功之路將是一帆風順,若不出意外的話,多年之後他將成為一方強者。
然而尹星的危機並沒有解除,副指揮官為了解決這個成為自己兒子內心心魔的對象,開始想方設法了起來,一日他突然想到自己多年前獲得了一枚雷火靈珠,那可不是好物品,凡讓靈珠認主的人都會在每夜的子時承受著天雷和地火的煎熬,前幾位主人沒有一人熬過半年的。
這時副指揮官想到了這一樣歹毒的奇物,心下便生了一計,但是若由自己送去總是不好的,深怕尹星會因為自己兒子一事而起疑,進而迫使計畫泡湯。
於是他喚來了尹星最信任的訓練官,嘴裡說了許多話語,卻獨獨將此邪物的壞處給漏掉了,訓練官當下便察覺到不對勁,但是長官的話豈是他可以違抗的,便找上了尹星。
「小星,這是枚雷火靈珠是我多年前獲得的,就送給你吧!」訓練官的神色中透露出一縷的驚慌,尹星察覺到了,但是眼前之物卻觸動了他天生的第六感,總有一股溫馨的感覺,心中大樂『你們當是害我的邪物,孰不知卻是助我的寶物。』
「謝謝訓練官!」尹星的表現大出訓練官的意外,他完全沒有料想到這件事情如此簡單就能夠完成了,心中還不停的笑話尹星還真是個呆瓜,別人要害你,你還謝謝他。
就在訓練官正要出言催促尹星將雷火靈珠滴血認主時,尹星先一步這般做了,這時雷火靈珠散發著耀眼的紫紅光芒,形如太極圖案一般,只是紫紅兩色取代了黑白雙色,天空中出現了兩道異光,副指揮官沒有想到認主的動靜竟會如此之大。
這場異象驚動了指揮官,心中大大吃驚直奔光芒放射之處,只見一枚紫紅雙色的珠子漂浮在尹星的胸前,他隨即腦補了一下,片刻間就明瞭此珠名為雷火靈珠,雖是曠世之物,卻是歹毒異常,凡滴血認主者不出半年就會兵解。
此刻的前景看來尹星應該已經使此物認主了,他想也不想就急忙的伸出手去一把預將雷火靈珠抓下來,誰知竟撲了個空,靈珠先他一步鑽入了尹星腹中,指揮官大吼一聲:「該死的賊人,是誰讓你這般做的?」
訓練官跪在地上一句話也不敢吭聲,而這時尹星一個昏厥便直挺挺的倒在地上,還發出很大的震盪聲。
指揮官怒是訓練官一眼:「此事秋後算帳。」說完之後便一把將尹星抱了起來,直奔醫療室。
這時尹星遭惹了大人物而被算計的事情不脛而走,而已經再活也不超過半年的消息也傳得滿天飛,有喜樂者、有悲傷者,然而喜大於悲。
這時指揮官的帳篷裡立滿了所有高級長官和該名惹事的訓練官,一句句的問話打破了他的心房。
「說吧!誰指使你的?」
訓練官不答話,眼神瞄了一下副指揮官,這一幕難逃指揮官的法眼,心中盤算著點滴,最終他再問了一句:「說還是不說?」
「是下官自己做的,因為下官實在看不過尹星那自大狂的模樣。」訓練官胡亂的鬼扯了一些。
「後悔嗎?」指揮官問了一句
「我能說嗎?」訓練官無奈的表情讓人人心生厭煩。
「斬立決,你的家人,本官保了。」指揮官說了一句後轉頭離去。
訓練官不停地跪在地上朝著遠去指揮官拼命的嗑著頭。這時有副將上前將他拉了下去執行砍頭,這件事情也傳遍了整個訓練營,鬧得人心惶惶。
指揮官問副指揮官說:「不悔嗎?」
「不悔!」
看著那雙堅毅的眼神透露出陰毒的狠勁,指揮官無奈的說:「若尹星撐過了一年就送去前線吧!」
「可能嗎?哈哈哈哈!」此刻的天空突然爆響了一擊猛雷,驚動了不少人,其中為數副指揮官最為驚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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