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neymoon 2

 

 

 

 

 

 

他們到丹麥已是夜晚，那是一間看得見海的小屋，晚間的海就像黑洞一樣深沉，彷彿可以把人吸引入奇異世界。Eggsy站在窗邊，聽著浪潮的聲音，海水的鹹味隨風而來。  

「先生，斯堪地那維亞的公主殿下捎來訊息，對您的停留時間太短有所微詞。」  

管理人站在房門邊，將電話遞給Harry，當Harry操起Eggsy不熟悉的語言，言談間帶著笑意的回應讓Eggsy覺得陌生，管理人對Eggsy投向他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目光。Eggsy靠在窗邊享受這不友善的洗禮，對方大概忍很久了吧？  

「你反對我們在一起？」  

管理人瞥了Harry的方向一眼，不打算回應Eggsy。Eggsy反而笑了，對方重視Harry的反應選擇不說，「你是少數反對我們的人，這讓人有還在現實世界的感受。」其他人……或者說是吸血鬼沒有一個反對，甚至極力促成它們兩人在一起。  

「你是人類。」管理人看著Eggsy脖子上毫不遮掩的新傷口，像是在和他炫耀兩人的關係。  

「是啊，我是。」Eggsy眨眨眼，原來是這個理由啊⋯⋯「放心，Harry不會在意的。」  

電話結束，Harry將電話遞還給管理人，匆匆地打發對方離開然後鎖上大門，轉身像盯著獵物般盯著Eggsy。「說實話，我挺在意的，需要我換掉他嗎？」  

Eggsy搖搖頭，「他是個好人。」  

Harry長嘆一口氣，「我不希望他的意見影響你。」  

「能影響什麼呢？」Eggsy拉起Harry冰涼的手掌靠在自己的臉頰邊。  

「成為吸血鬼？」  

Eggsy嘴角上揚，「我看起來這麼容易變心嗎？」  

Harry沉默搖頭，心裡怕的不是Eggsy變心，而是無法預警的意外，但他無法忽略這段旅程的重點直接跳到最後的結果，無論是對自己或是對Eggsy，這段旅程無比重要。  

「那還擔心什麼呢？我會和王子過著幸福美滿的生活，不會像人魚一樣的變成泡沫的。」  

「你又不是人魚很難變成泡沫。」Harry順手拉扯Eggsy的臉頰。  

「話說回來，公主殿下親自打電話給你耶？」Eggsy一踫一跳地往床上倒去，單手支撐著頭，他才不會承認自己有點在意。  

「之前工作上有接觸，原本想說是私人行程就沒和對方打招呼。」Harry跟著在Eggsy身邊躺下，和Eggsy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如此放鬆自在，就像回到他們一起在瓦拉幾亞古堡中生活的時光，遺忘他已經老朽的靈魂（如果還有那種東西的話）。  

「嗯哼⋯⋯」  

「Eggsy。」  

「嗯？」  

「I LOVE YOU。」  

「我知道。」  

「親我一下。」Harry雙手交握放在胸前，等待Eggsy行動。  

「噢，睡美人，但你根本就不用睡覺啊。」  

Eggsy說是這麼說，還是低下頭去親吻Harry，由淺吻被Harry加深，微啟的唇被舌頭入侵，舌尖的嬉戲突然因為手部的動作變得煽情，但他們前一晚才做過的運動，已經讓Eggsy耗盡體力和血液，Harry伸長手臂將Eggsy攬入懷中。  

發現Harry沒有進一步的意圖，Eggsy有些埋怨，「我沒那麼脆弱。」  

「昨晚已經超出平常的範圍了。」Harry輕輕撫過昨晚自己咬出的傷口。「你需要休息。」手掌覆蓋在跳動的動脈上，只要稍微用力就能讓Eggsy的時間停留在此刻，這大概是這段旅程最大的考驗——吸血和陽光。  

「真不知道你的堅持從何而來。」Eggsy倒在Harry的手臂上，手指隔著薄薄的黑襯衫滑過Harry身軀上的肌理，皮膚像是溺水者般的冰涼。嘆口氣，「我開始覺得這一個月有點太長。」才不到一個禮拜，他已經有點不耐煩了。  

Harry寵溺地將Eggsy抱入懷裡，用力感受血液流過心臟的震動，「不會，我不想讓你留下任何遺憾。倒不如說，留下我們曾經有過的遺憾。」  

「什麼遺憾？」  

「明天在太陽升起時打開窗，你就會知道了。」Harry親了親Eggsy的額頭，把他當成年幼的孩子，過不久將成為年幼的吸血鬼。Harry沒有奶過幼兒，倒是奶過不少新生的吸血鬼，他知道如何讓Eggsy度過轉化過程中最痛苦的時刻。「現在，乖乖睡覺，神仙奶爸就會實現你的願望。」  

「我懷疑神仙奶爸知道我的願望是什麼。」Eggsy縮蜷在Harry懷中，沉沉的睡去。  

Harry親吻過Eggsy的頭頂，「Good night, My love。」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QHe4CxGh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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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ggsy是被海鷗的叫聲吵醒的，鹹鹹的海風讓他想起他們已經抵達美人魚的故鄉，摸了摸身旁冰冷空蕩的位置，讓Eggsy瞬間驚醒以為自己是在做夢，直到他聽見從廚房傳來的聲響，才放下心。下了床走到窗邊，窗簾被海風微微捲起，天色才漸漸要開始亮起，Eggsy看著波光粼粼的海面和遠方不見盡頭海與天的交界，太陽剛升起的一剎那像是在暗色畫布上潑灑一大片金粉，令Eggsy忍不住發出讚嘆的聲音。  

Harry站在門邊找到藏在窗簾背後的Eggsy，露出淺淺的微笑。那是他的陽光，但他不知道當Eggsy失去這些的時候會變成什麼樣子，上一次那化為塵土的景象似乎又在腦海裡上演。  

Eggsy從窗簾後躦出來，看見Harry站在門邊的陰影之中，連忙將窗簾拉上不留一絲縫隙讓金色的光芒有機可趁。「早安，Harry。」  

「早安，Eggsy。」Harry笑看著Eggsy有些興奮又有些彆扭不知道該如何表達的心情，「很美的景色，對吧？」  

Eggsy激動的點點頭。  

「當年我看見某個荷蘭畫家畫出這幅景色的時候，我纏問過他，甚至等到有彩色相片的時候，和Roxy弄到一張和畫中一模一樣的照片，最後找到這裡，我們一致認為這值得保留起來，帶著我們的家人一起鑑賞。」Harry的笑容中帶著一點苦澀，「很傻，但是很值得。」  

Eggsy沉默的走到Harry身邊用力抱住。「我會記得的，然後我要把他拍起來做成紀念，或是貼滿房間的牆壁訓練自己不怕陽光。」  

「現在是不是覺得一個月太少，這裡至少可以待上一年，將一年四季的景色都收藏起來。」  

Eggsy大概知道老吸血鬼又陷入不想轉化他的矛盾當中，他用幾乎要把骨頭折斷的力氣掐住Harry的腰肢，「一年四季都能來，你別太小看現代科技，設定定時攝影晚上就能收成照片，要多少有多少。」  

「哇喔——」  

「等等，你是現在才知道這件事嗎？」Eggsy有點驚訝地抬起頭望向Harry驚奇又因為Eggsy的問句露出尷尬的表情。「我以為Merlin會告訴你。」  

「反正我就是個老骨頭。」  

「噢，Har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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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ry無法直視笑得燦爛的Eggsy，「夠了夠了別一直衝著我笑，早餐都涼了。」Harry將Eggsy扳離開自己的身體推向餐桌旁。

 

 

 

 

－繼續TBC－

 

 

總之，肉我已經自己先吃掉了（吐出來啊！

 

希望，

可以在六月寫完 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