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人?給我滾出來!」
這兩隻靴清脆地踏在這木板上,寂靜中,是那麼的響亮。在欄杆的旁的小茶桌下,眼前這名男子更加緊張,因此施加壓力,幾乎快要把公孫昀的肩膀折斷,她全身不禁冒冷汗,更是因為男人的重量,差點暈厥過去。
「嗚!嗚!」公孫昀因男子向右推倒,裸露的腳踝似乎被什麼銳利的物品扎了一下,頓時傷口血流不止。男子更用力的將女子的嘴用手給摀住。
咻!一箭從公孫昀的髮梢略過,下一秒,又是一箭,穿過了頭上髮簪的流蘇,叮叮噹噹,在寂靜中顯得特別清脆。
「哼,就知道有人,再不出來,別怪吾不客氣了。」
說罷,周圍突然起巨風,逼得身旁男子必須起身應付。男子從袖口射出短箭,朝著這位不請自來的惡人射去。誰料,他背後如同長眼睛似的,就在這面具男正準備鬆懈時,他轉身一個揮手,巧妙的擋下這一波的回合。顯然的,男子卻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愚蠢。」對面的不速之客打開雙臂,數十把短劍朝男子射去,男子也不甘示弱,拿起短柄迎刃而解,然縱使男子再怎麼厲害,也抵不了這數十個攻擊。
公孫昀眼看情勢不對,被釘在木板上的箭卻成為了他鬆綁麻繩的機會,在無人察覺的情況下,雙手得到解脫,雙手急急忙忙從雜亂的長髮中找尋髮簪,準確對準心臟,按下機關,成功干擾了這位不速之客。
還好我瞄準了。這是公孫昀唯一的期望。這招數只供一次,若是失敗了,恐怕他的行蹤也要被暴露的一覽無遺了。
但很快的因為雙腳的傷口,公孫昀又再次倒了下去。
此時一旁的男子撇頭一看,眼看他要倒下去了,卻又因為眼前的惡人被箭所傷,而暴怒的向他衝去,因此顧不得她,但好在男子一刀斃命,死了。倒下那瞬間,他拔掉眼前這人的頭巾,就是一名女子,再看看臉上方,原來還有一層皮,撕開竟是一名男子。
擅長易容術,恐怕男子怎樣猜著半分。餘光並非故意滑落到女子的手上,那串手鍊?他怎麼會有那串手鍊?難道我剛剛都沒察覺出來?男子發覺不對勁,閉上眼,自己思考,加上臥倒的男子身上那把箭,根本騙不了……。但為何她要到這裡來?為何我剛剛沒有認出她來?難道說……?
正當男子沈浸於自己的推理時,女子早已因身體受寒加上傷口的影響,蜷縮在角落。
瞬間理智拉回現實,這女子很可能就是這名男子長期以來所尋的姑娘,只怪自己太愚鈍,竟然在綁架時,毫無任何察覺,簡直是拿她生命開玩笑。但,不會我們這一次,又是對立面吧?祈求上天不要讓他在從我的生命中給奪走……。
無論如何,我要彌補這五幾年來的罪過,看到眼前的公孫昀,他急急忙忙向前扶起她的頭,將她依靠在自己的胸口上,唇白眼神渙散,男子原有的恐怖高冷,邪門殘暴,瞬間化為烏有。轉而變成一個急切又有溫度的人。
「公孫昀!公孫昀!你哪裡受傷了,剛剛有被箭射傷嗎?」
「你……剛剛叫我什麼?」
「沒……沒什麼,我問姑娘可是哪裡被箭所傷?」
「別……別擔心,那箭有毒我知道,早在他進來之前,我就在身上抹了些琥珀孫。放心,死不了。」
琥珀孫?那可是上好的松脂,連當朝的皇帝都未必有此物,這女子竟有此物,真如我所想……?
「姑娘可曾認識這名男子?」
「論輩份,應為在下的師尊。」公孫昀冷靜的吐出『師尊』二字。
眼前的這戴著面具的男子,心臟漏有了一拍,沒想到這女孩子看似十分隱忍,卻也是個狠角色,親手殺了師父,卻毫無恐懼悔改之心。
你真的是我曾經認識的女子嗎?為何與我曾經的幻想和印象大相徑庭?五年了,原本應該說是才五年,你已經變得我不相識了。曾經的你,只要一點小傷就可以哭的震耳欲聾,如何在這麼短的時間改變這麼大?面具前的男子不可思議,他簡直無法想像她在沒有他的生活裡,到底是如何生活下去的?
「殺了他,一直都是我的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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