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壞：星穹鐵道│厄敵] 那些我們開始做愛的時光 - 五次萬敵逗犬，一次引犬成功 How to Tame a Loyal Hound in Five Teases (and One Bite Back)

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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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抵達貴族餐廳時已是入夜時分，

山風勾著林梢發出呼嘯，

窗框殘雪未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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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席的餐桌，金質燭台點一盞火，

燈影搖晃，照亮萬敵英俊的側臉。

他坐在窗邊，單手握著小暖爐，

懶懶烘著掌心。漸變色髮絲落在頰邊，

髮梢燭火舔過似的發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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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拿下奧赫瑪黃金蜜餅的代言，邁德漠斯。」

白厄為他斟了滿滿一杯石榴酒慶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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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敵抬起眼睫。

那眼神——永遠帶著一種不動聲色的鋒利，

好像能把人的意圖一眼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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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這頓飯很愉快。但你不該再請客。」萬敵語氣是散漫的，尾音拖得漫不經心：「最近一直被你投餵我都要不好意思了。我賺得比你多得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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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太黏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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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厄腦中一片空白。

除了美食、對練、例行巡城維安，

他已經找不到什麼其他藉口來把萬敵約出來相處，總不能約續戰高溫池吧？

他沒想太多，只是願意一直一直跟萬敵到哪都在一起。

他明明是想說些什麼的，也許是關於明日巡邏的路線，

關於邊境的戰報……但話到嘴邊卻變成一句：「你嘴角沾到了一點碎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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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敵一頓，笑了出來，像被什麼逗樂：「讓你負責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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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臉朝白厄湊近了一點。真的只一點，

但白厄立刻感覺到那股靠近的壓迫——

萬敵的氣息、溫度、眼神，

全毫無遮掩地壓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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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厄的心像被細針刺了一下，耳後發熱，

眼神不知該落在對方哪裡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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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的話，我不介意你用嘴擦。」萬敵眨了下眼，語氣是玩笑，目光卻不閃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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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短短一瞬，白厄真的想親上去。

他可以低頭，只要一點點，

就能碰到那片帶著水痕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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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這麼柔和，餐廳音樂這麼優雅，

萬敵就在他面前，沒有閃躲，

甚至沒有拒絕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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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白厄真的往前傾身時，

萬敵忽然自己抬手，用餐巾擦淨嘴角，

像是解開某種張力的結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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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慢了。」

萬敵輕笑：「下次請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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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意裡不帶惡意，卻讓白厄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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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厄張了張嘴，沒說話，

只是像失敗的學徒那樣垂眼。

緊張出汗的手，在膝蓋上摩挲，

壓住自己剛才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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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吻沒能落下。

他明明靠得這麼近，卻還是差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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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他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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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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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雪覆滿離懷之路，天光才剛泛白，城內卻已有人起身。白厄一向習慣早起巡視奧赫瑪，他穿上披風後便出了寢居。

風捲著霧，白氣自口中吐出，地面硬凍的草聲細碎。他巡過兩圈，轉身返回廣場時，卻見萬敵獨自站在樹下。

對方穿得並不多，裸胸外罩了一件薄裘，剛睡醒的頭髮被風撩得凌亂，雙手插在袖中，看來在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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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這麼早就……」白厄走近時本想問，話沒說完便被萬敵的視線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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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來了。」

萬敵語氣平靜，眼角有淡淡的笑意：「天這麼冷，我還以為你會多睡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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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習慣了早起。」白厄語塞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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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敵點頭，腳步輕巧地向他靠近，像一頭慵懶卻有意靠近的貓科動物，慢慢地走進白厄的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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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伸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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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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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肯定又是冷的，」萬敵像在說理所當然的事，伸手就去捉白厄的手：「常常忘了戴手套，你看，凍得跟冰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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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厄愣了一下，卻沒躲開。

手掌落入萬敵手中時，

他感覺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熱度——

那不只是溫度，更像是一種熟悉、霸道的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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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敵低頭，仔細摩挲白厄凍僵的指節，

動作幾乎是親昵的。

他低聲道：「你這樣……讓人很想給你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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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厄怔怔看著他，

心臟一下一下地跳得極快。

他視線落在萬敵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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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唇角略微揚起的弧度，

帶著晨間特有的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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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很想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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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什麼牽引自己慢慢靠近，

彷彿被這股溫柔推著往前。

白厄整張臉都發燙了，

他微微挪動腳步，

直到腳下站定的地方，

已距萬敵近得只剩下幾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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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敵感覺到了，他抬起頭，

與白厄的視線在霧氣裡相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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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只是勾了下唇，

隨即放開了白厄的手，退開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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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好了，別再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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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厄像被釋放的弓弦，猛地一震。

他下意識想伸手攔人，

卻沒來得及對方擁入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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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敵已經轉身，

背影融入清晨的霧光裡，

語氣輕描淡寫：「不要老像餓狗盯著我看……再這樣，我要誤會你喜歡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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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厄站在原地發怵，

耳朵、頸子、甚至連手心都紅得不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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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二次又沒能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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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次，他甚至沒敢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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３﹒

萬敵難得受傷是在與尼卡多利激戰後。

白厄撐過白日裡的連場鎮壓，

回城第一件事就是找尋最在意的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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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敵仰在流憩大廳的臥榻，

原有朝氣的臉龐因失血而發青，

腰部以上盔甲盡卸，脫得赤條條的，

秀髮的辮子已經散開，

胸膛一道幾乎見骨的長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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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驚人的癒合力，金血已略止，

但未包紮，看來是在等著白厄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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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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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厄聲音略帶喘意，

身上殘留從戰場歸來的煙硝味，

他來不及擦拭自己額側不斷滲流的金血，

已開始為萬敵翻找繃帶與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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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敵瞥他一眼，聲音低啞卻清醒：「風堇去支援阻擋黑潮了，我剛剛有讓人去叫你……你再不來，我就自己上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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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別亂動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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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厄快步走來，坐到他面前制止，

出手俐落地開始消毒。

視線掃過那條可怖的傷痕時，

他咬了咬牙關，壓住心底的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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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敵偏過頭，眉毛挑起：「你額頭還在流血……比我傷得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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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厄繃住臉沒說話。

只是固執的執起棉布輕擦傷口邊緣，

觸及皮膚的瞬間，萬敵低聲嘶嘶抽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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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嗎？」他急問：「我要開始上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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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你覺得我怕痛？」萬敵凝視著白厄，語氣多了點調笑意味：「你才是流了滿臉冷汗的那個人，疼的究竟是你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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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厄耳根瞬間燒紅，幾乎要抬頭駁斥，

但萬敵或許是受傷較重的關係，

聲音比平常沙啞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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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了這一點的白厄心裡有些難過，

他默默低頭包紮，

卻越來越無法忽視近距離的氣息交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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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敵身上帶著乾淨的藥香，

肌膚滾燙，呼吸也隱隱灼人。

白厄緊握繃帶，手心濕得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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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好了。記得再給治療師看一下，不要為了把醫療資源讓給其他民眾就忽視自己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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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厄語聲低下去，稍微放手，但不願意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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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敵嘆了一口氣躺著。

那雙金色的瞳，柔和的看進白厄眼底，

像在搜索他所有藏不住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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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厄忽然想，就這樣趁機低頭吻下去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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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不確定是出於情感，

還是想掩飾自己那份難堪的欲望——

屬於萬敵的一切細節，

從來就讓他心甘情願沉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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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撫上萬敵臉頰，

萬敵沒動，也沒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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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白厄的臉靠得更近，

唇幾乎能碰到對方時，萬敵忽然開口——「你這樣……會不會後悔？」

那聲音太輕，卻像當頭一盆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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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厄驟然頓住，臉頰瞬間爆紅。

他狼狽想退，卻被萬敵猛力扣住後頸，固定住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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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儲貼在他耳側曖昧低語：「別畏縮。哪一天，在你真正確定自己的感覺以後，你會直接吻我……而不是總在那猶豫著想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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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敵的耳語電擊般酥麻，在白厄腦內一次又一次迴盪。那性感的嗓音頓時令白厄褲子內不能說的某處有了反應。救世主褲檔內遭遇了大危機。

站起來可能有引起路人側目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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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若蟲天真飛來，將凸起的物體當作棲息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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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裡不能停。」

白厄滿臉通紅，狼狽地收拾醫療用品，

全然無法抬頭看萬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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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三次，他差一點點，就能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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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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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脊之下的練武場，風吹入訓練場時已帶了夜色的花香。萬敵與白厄都把盔甲卸在一旁，裸著上身，拿木劍在對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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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握劍太用力了，出招慢半拍。」萬敵斜睨一眼，聲音帶著微妙的挑釁：「不過這樣也好，萬一真傷了我……你肯定又要內疚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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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厄額上滿是汗，卻仍咬牙不語。

他知道萬敵故意激他——

越是這樣，他越不想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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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來回數招，氣息愈來愈重，腳下殘草被踩成泥，火盆旁的影子拉得極長。直到萬敵一個突進，劍柄撞開白厄長劍，反手將他壓制在訓練場邊的木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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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柱震動一聲，白厄手中的劍落地。

他喘息著，身體緊貼著萬敵，熱氣籠罩在兩人胸膛之間，連心跳都彼此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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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敵抓住白厄的臉頰，低聲得意問：「服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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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厄沒有立刻回答。

他的手還撐著萬敵的胸膛，摸起來汗涔涔的，

掌中微微有突起的、那精巧性感的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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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認輸的，但他怎麼覺得自己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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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虛得慌，額前細汗滑落，

白厄像隻大狗甩了甩髮，

正巧把幾滴碎汗噴在萬敵的唇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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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敵稍稍挑眉，聲音低啞：「專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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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間，白厄的眼神不再閃躲。

他盯著萬敵的唇，視線熾熱得近乎冒火，

神情緊繃，視線甚至已不自覺地停在唇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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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很想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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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唇就在眼前，僅僅一個角度的事。

他低頭試探地靠近，鼻尖已然擦上萬敵的頰側，

只要再過去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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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就是一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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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敵沒有動。他沒有推開，

卻也沒有迎上來。

只是安靜地望著白厄，目光極靜，

像在觀察白厄究竟能走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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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厄緊繃到了極限。

他呼吸混亂，臉紅得彷彿有蒸氣冒出。

他知道自己再不動，就很難有這樣的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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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還是憋住了。

白厄回了神，急退了一步，慌慌張張低聲道：「對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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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敵沒追問，只用拇指輕擦唇角，

細細體會剛才那一抹幾近親吻的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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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汗水的滋味還不錯，」

萬敵露出森森的白牙笑了：「下次……不要只是擦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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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厄羞赧地逃離訓練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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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四次。

他的唇擦過了萬敵的唇，卻還是沒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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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次，萬敵明顯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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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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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春的午後，萬敵再一次舉行了高溫池耐久賽，白厄仍是輸得亂七八糟。當他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萬敵的寢居了。不，該說是醒在王儲的大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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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白厄又暈了－－

他猜測自己大概還在夢裡吧！

因為萬夫莫敵的萬敵，軍團的霸主，

離群的獅子；竟然願意出借膝蓋，

讓白厄把王的膝蓋當成枕頭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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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去沒有任何一個懸鋒人會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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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的耐久賽，萬敵也熱得夠嗆。

衣衫濕透，髮絲滴水，

整個人靠在沙發上休息，氣息紊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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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輸了嗎？」

白厄低聲，躺在萬敵腿上，迷迷濛濛睜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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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敵笑了一聲，聲調寵溺：「嘿……是誰把你從水裡扛出來的……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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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講話，我應該還在夢裡。」白厄再次閉上眼，像吸貓一樣將臉埋入萬敵腰間狂吸，手掌伸向萬敵豐裸滑嫩的胸肌，愛不釋手盡情按揉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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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倒真好啊！

平時不敢想不敢做的事情都輕易達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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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摸到萬敵胸前深深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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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致命傷，但仍還需要時間康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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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夢會那麼真實的嗎？

連疤痕都這麼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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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這樣摸，我該向你收費了，色情狂救世主。」萬敵揚起了一邊的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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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厄的體溫急速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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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然睜眼，砰的一聲直角坐起，

濕透的布料貼著身軀，

每一道肌肉線條都明晰如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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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尊雙手非常不規矩的大理石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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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敵沒有催促，只是盯著他，

嘴角帶著一點憋不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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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喝點，你會脫水的。醒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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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敵伸手，去取桌邊水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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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王儲親手倒的水——

就這麼停在仍在發呆的白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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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厄回神後，驀地抓住萬敵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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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敵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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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貼得太近，呼吸交纏，

甚至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對方胸膛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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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厄的手抓得很緊很緊，

像知道自己做了錯事，

想求對方原諒那樣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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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德漠斯……」白厄低喚，聲音因緊張而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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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敵忍笑著，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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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白厄忽然明白了——

不是不能親萬敵，是他從來不敢。

萬敵等的，一直都是他自己鼓起勇氣，

主動出擊的那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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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厄慢慢地、緩緩地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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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額前髮絲掃過萬敵眉骨，

鼻尖貼過對方濕熱的臉頰，

嘴唇就游移在萬敵的嘴角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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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嘆息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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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覺到萬敵身軀因期待而微僵、呼吸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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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現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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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再傾身，他就能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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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厄的睫毛顫了顫，終於，

他閉上眼、嘟嘴前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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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敵——！我和阿雅來探望小白了！他醒了嗎——」外頭傳來緹寶開朗的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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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厄嚇了一跳，猛地睜眼，

整個人往後一仰，

後腦撞上沙發角落的木頭，

「叩」發出好大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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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敵噗哧了一聲，

像是在笑他這無可救藥的膽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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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差一點。」萬敵伸手摸了摸白厄的頭，語氣輕柔，卻像火上澆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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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厄臉紅得不成樣，

撞的地方又辣又痛，

他全身燙熱，眼神閃躲，

急急起身去為緹寶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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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五次。

他真的傾身了、動作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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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還是沒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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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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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萬敵從刻法勒廣場出來，

肩上披著緞袍，

身旁跟著醫療出身的嬌小女副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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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身輕甲、熱情地與萬敵打招呼，

說話時不時拍上王儲光裸的手臂，

萬敵生性大方，也沒迴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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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厄站在轉角，看著兩人遠遠的背影，

胸口悶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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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拳、鬆開、又握緊，指節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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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不信萬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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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白萬敵時不時會與人調情，

明白他人再靠近，

也無法輕易進入王儲失去了許多戰友，被歲月磨得堅硬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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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

他覺得自己再也無法壓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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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厄失魂地跟在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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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曉得著了什麼魔，

難得沒通報就推開萬敵寢居的門，

萬敵正脫下手甲，側身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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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萬敵話未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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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厄一步逼近，逮住他手臂，

力道大得萬敵都一怔：「白厄，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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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厄臉紅了，但這次他沒有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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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鼓起全身的勇氣：「邁德漠斯……剛才那個人，你別讓她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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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豐實的胸膛貼近，幾乎無縫，

白厄揪住萬敵肩袍，將對方拉近，

額頭抵著額頭，幾乎喘著氣，低低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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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只讓我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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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吻上去了。

不是試探，不是擦過，也不是輕輕碰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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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帶著嫉妒與渴望的濃烈舌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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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厄的手緊扣在萬敵後頸，

力道拙劣卻真摯，像怕對方會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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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上去的那一刻，萬敵是愣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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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為驚訝，

而是被白厄那份幾近失控的狂熱驚住了——

白厄不是只想吻。

他想要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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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抑至極的渴望終於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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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厄的唇急促，帶著幾近粗暴的拉扯，

雙手想盡辦法箝制目標，

像是怕他逃，

像要把他焊進胸腔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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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敵在一瞬間全身燥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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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少見白厄這麼主動，

更別說是燃燒熱情的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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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生澀，

顯得毫無技巧的一吻，

反更能打動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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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厄……」萬敵從舌間發聲，

手反射性地按住對方的肩，

想要稍微推開，卻只換來對方更溫柔的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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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話……」白厄聲音發啞，

像是懇求、又像是害怕萬敵否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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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不想聽你調笑，也不想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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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敵凝視他，

凝視白厄那雙無辜透藍的眼，

不加掩飾的情感——

像發燙的火焰，爍金著所有憧憬、嫉妒、以及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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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敵小力咬住白厄下唇，趁他吃痛，

企圖掙脫箝制，兩人一同扭動踉蹌退到床邊，

重心不穩地倒在被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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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齒碰撞間，氣息紊亂得不成章法，

卻比任何一次都要迫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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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敵別過臉換氣，接著低笑：「ＨＫＳ（混帳），注意牙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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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手捧住白厄慌亂的俊臉，

看了看，欣賞滿臉羞紅的帥哥，

才往鼻尖一親：「等這一吻，等得太久了。你心思重，怕你難以鼓起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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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厄臉紅到頸，卻沒有退。

他貼著萬敵喃喃，聲音幾不可聞：「那你以後，能不能對我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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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敵淡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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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你，哀麗秘榭的白厄，翁法洛斯的黃金裔救世主，誰能讓我認真等那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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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白厄終於吻到了屬於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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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終於讓萬敵知道，

他不是只會臉紅逃開的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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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心，也會爭，也會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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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厄鬆開衣領時，萬敵制止：「你考慮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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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厄嘶啞著央求：

「我想要你，邁德漠斯。我想讓你知道……你只屬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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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敵笑了，笑容俊美如惡魔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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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身將白厄壓住，額頭貼著對方，

賊賊的笑出聲：「我可不是誰都能動的，你動了——就得負責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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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厄點頭，主動伸手，摟過萬敵腰背。

萬敵大貓般瞇眼，回咬他鎖骨，

作為脫衣太慢的懲罰。

「都脫了。不許只親不碰。」萬敵低聲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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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衣衫一件件解開，白厄第一次在自己光裸的狀態下，完整直視萬敵的身體——那具他看過千百次，鍛鍊得無一絲贅肉的完美軀體，在這一刻卻帶著撼動人心的力量。他張口，輕輕嚙咬萬敵胸前的傷疤。萬敵喟歎一聲，摟住白厄，享受舌頭濕軟的撫慰。兩人不再交談，只有呼吸與細碎的吻聲，偶爾低喘與壓抑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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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敵在他耳邊問：「有過經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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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厄吞了吞口水，尷尬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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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為止你做得很好，除了剛開始的吻——以後可以再練習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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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敵優雅地跨坐在白厄懷裡：「放鬆，我會教你怎麼品嚐我。」

他伸出手指，大張雙腿，足量沾取放在床邊的凝膠狀香油，緩緩探入白厄從未想像過自己能有幸得見的隱密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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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萬敵以騎乘式主動坐入白厄上頭，懸鋒人的腰力沒話說，又夾又扭，銷魂得要命。鄰近釋放的暈茫間白厄甚至斷斷續續喊出了：「王，我的王——」這種以後回想大概會羞恥到爆的黑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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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之後所有節奏，

卻被恢復了精神的白厄重新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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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吻他、愛他、擁他，一次又一次，

像英雄熟悉了自己的宿命，連喘息都充滿佔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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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敵第一次經歷那樣勢均力敵的親密，

痛與熱、羞恥與悅樂交織，

最後竟也主動摟緊白厄，放聲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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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將至，白厄將萬敵緊摟在懷裡：

「就這樣睡吧。這個姿勢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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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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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大得可怕的東西還放在裡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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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敵只想翻白眼累暈過去，沙啞的開口：「睡完我們得討論討論次數。還得洗澡。你得幫忙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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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厄紅著臉，埋進萬敵一堆咬痕的後頸：

「我會幫你清理的……你的身體只有我能清洗，不屬於別人……我受不了別人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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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敵唇角微揚：「我早就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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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你第一天為我紅了臉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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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敵醒來時，第一個感覺不是晨光，

而是——疼。

畢竟他很久沒有與人過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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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脊尤其痠刺，被亂軍踐踏過似的，

腰酸、腿麻、脖頸有嚙咬過的痛感。

被摩擦過度的腿間隱隱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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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昨晚他是「教學者」，

但身為那個被進入的那方，現在渾身瘀青，

實在說不上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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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ikas……白厄……」

萬敵嘶聲罵了一句，伸手掀開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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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音啞得像剛從情潮裡逃出來似的，

連咒罵都帶點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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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立刻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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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胸膛、下腹，甚至骨盆兩側都是紅痕與吻印，（到底有什麼執念，硬在胸腹肌上吸出那麼多痕跡？）幾處啃過頭還泛著青紫，像極了昨夜那場狂暴卻又顫抖著深情的佔有。萬敵撐著身體坐起來時，肩膀累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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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記得白厄昨夜的眼神。

幾乎是燃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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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德漠斯……吾王，我屬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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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話的人，明明平常一碰就臉紅，

怎地在床上就化作一條瘋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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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聲響的白厄匆匆從浴室返回，

手裡拿著一條濕毛巾：

「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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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柔聲問：「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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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敵半瞇著眼：「哪裡都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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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厄一瞬間慌了，眼睛睜大，

像剛犯錯的狗狗：「是不是弄痛你了？

對不起，我下次不會那麼用力……

你渴不渴？餓不餓？需要上藥嗎？

我幫你擦一下身體，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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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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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敵啞聲低笑：「你現在這副模樣，

比昨晚還緊張。痛是一定的，

但也沒說你不能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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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厄耳尖立刻變紅：「但你幾乎動不了，是我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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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敵側頭，指著肩頸被吻出的青痕，聲音淡淡地說：「這裡都是你趁我熟睡時加啃的吧？還有這裡……這裡……還有我的背。怎麼專挑遮不住的地方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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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厄臉紅得像火燒，

嘴巴動了動，卻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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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敵側頭睨他，

眼神不懷好意地慢慢彎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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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敢承認了？昨晚在我身上胡來的時候，還不是說得很直接，什麼『我的王』、『我想要你』……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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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厄像被踩到尾巴的大狼狗，

整張臉通紅，連耳朵都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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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也不是，蹲也不是，

最後低下頭彷彿想埋進地底：

「我只是……太喜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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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敵忽然沉默了。

他伸手撫過對方額際那撮柔軟的銀色髮絲，聲音沙啞溫柔：

「我知道。你昨天說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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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厄咬著唇，睫毛顫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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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敵繼續低聲說：「沒想到你那麼主動，

一旦開始，我真的……哪裡都沒法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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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厄驟然抬頭，眼中有些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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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敵拍了拍白厄那張俊臉，像安撫一隻大型犬：「我不是在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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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湊近了些，幾乎是貼著對方呢喃：

「我欣賞這樣的你，白厄。奧赫瑪的英雄，預言中的救世主，為我失控，為我著急，而且……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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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厄發出一聲像是哽咽的低音：「邁德漠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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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敵將他的手拉到自己唇邊親了一下，餘光看見白厄的耳朵再次爆紅，笑意更深：「不過你要對你造成的後果負責。現在的我，腿不穩、腰乏力，連清潔都需要你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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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厄立刻緊張：「我扶你去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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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敵靠入他懷裡，順勢勾肩，神情曖昧：

「嗯，昨天你也這麼抱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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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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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知道我昨晚多縱容你了吧？你叫我別動，我就沒動，讓你壓，讓你啃……」萬敵微微一笑，湊近他脖子：「那你現在啃夠了，要怎麼補償我呢？嗯，白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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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厄的喉結劇烈滾動，耳朵紅得像能燙出水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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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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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話。」萬敵歪頭，聲音溫柔：「再親我一下，我就不鬧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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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厄耳邊轟地一響。他垂著頭，像在用盡全身的理智，克制那股本能的黏人慾望。猶豫了一會，他終於低頭，在萬敵線條漂亮的唇上，印一個極認真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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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敵看著他，眼神一瞬間微亮，

像被觸動了什麼柔軟的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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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那吻停在皮膚上，許久，

才滿意評論：「嗯，越來越像頭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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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白厄，低著頭發窘：

「我會學……怎麼對你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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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敵愣了下，隨即發現自己被一把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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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厄精壯的臂膀穩穩托住對方腿彎與背脊，

像捧著世間最貴重的寶物。

萬敵靠在他肩頭，聞著他身上乾淨的氣味，

喉間發出一聲輕笑。這一次，

他沒再調侃，只是把額頭抵著白厄耳側，

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抱我進浴室，還要清理……你真是什麼都包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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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厄臉更紅了，但他沒回話。

只將人抱進浴室，讓萬敵坐在浴缸邊，

替他將身上剩餘的黃金首飾取下，

直到結實的身軀完全暴露於暖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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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身愛慾交界處慘不忍睹，

仍有些許濁金液體隨著動作緩慢流出，

沿著萬敵的腿根蜿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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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厄垂著眼，不敢多看，

伸手取來布巾，沾取溫熱的水，

一遍一遍動作極輕地替萬敵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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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敵直直看他，聲音微樂：

「你臉都紅成這樣了，怎麼，看都不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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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厄的喉結滾動一下，嗓音乾澀：「我現在才發現，做過頭都出血了！我不想讓你覺得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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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敵睫毛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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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彎腰，

鼻尖湊到白厄耳邊低語：

「你把我做成這樣，還怕我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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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厄手一顫，布巾差點落到地面。

他匆忙用毛巾蓋著萬敵的下腹，像要遮住對方的隱密之處，又像是在護住自己內心那股遏止不住的佔有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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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敵感受到那一點點細微的顫抖，

眼中閃過笑意與溫柔。

他沒有再逗弄，而是輕聲問：「還會害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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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厄沉默一會，低聲說：

「一直都會。因為我很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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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敵怔了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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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低而真切，像從靈魂深處吐出。

不是欲望驅使的衝動－－－

而是細水長流的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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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敵終於闔上眼，低低說了一句：

「你這樣說，我反而沒法繼續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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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厄抿著唇，替愛人沐浴後擦乾，

然後溫柔地裹上浴袍、抱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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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萬敵沒開口，只放鬆地任意靠著人，

將頭擱在白厄胸膛上。

這樣的親近與信任不帶任何雜念，

卻讓白厄整個人都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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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聲說：「萬敵，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不是因為昨晚發生了什麼，而是因為你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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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敵沒回話，只與他靠得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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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在說——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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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也只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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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翁法洛斯的春天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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縈繞著智慧氣息的神悟樹庭，

滋養知識的學府，誕育哲人的搖籃，

本該是一群單身狗混跡的地方，

現在卻出現了兩個扎眼的傢伙在那裏接吻放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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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好細的那老師好！」

「夏老師午安～你好帥！愛你！」

「教授又在想新的考題了嗎？別太累喔。」

學生沒大沒小的聲音如蚊蟲一般吵鬧，

此起彼落開玩笑的老師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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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則一臉看地上汙垢的半瞇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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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那克薩戈拉斯教授獨自站在樹下，

舉起大地獸馬克杯，細細品嚐氣泡山葵醋，

體驗薄荷與檸檬令人上癮的刺激清涼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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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庭廣眾之下唇齒交纏的，

其中一位是他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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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老師眼前用舌頭插入口腔溝通十五分鐘了。基於科學精神，那刻夏老師默默在心裏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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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一向不太在意他人的姓名特徵，

但懸鋒人民的精神首領萬敵，

以及蟬聯十屆大辯論會桂冠，

笑容溫暖燦爛到有點刺眼、衣品糟糕的白厄，

他還是記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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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有稚嫩氣息的白厄同學長大了，

帥度仍是壓全校一波啊。

那刻夏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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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交了一個具有將領威壓感，

英俊度不亞於他的男朋友。

聽說是懸鋒王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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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衣品糟糕會增加成為王妃的機率嗎？

那刻夏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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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阿格萊雅一輩子沒那個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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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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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次萬敵逗犬，一次引犬成功 How to Tame a Loyal Hound in Five Teases (and One Bite Ba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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