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魯蛇雜談 Old Loser's Nonsense - 【中國文化】只有「開」和「關」的疫情政策，看「內捲」本質

【中國文化】只有「開」和「關」的疫情政策，看「內捲」本質

Jan 16,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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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去前同事的飛機，他剛剛辭去了中國的職位。

他也剛剛「陽過」又「陽康」，現在時不時咳一下。

他告訴我，雖然在中國工作能得到臺灣難以想像的薪資，但職場真的很「捲」。不但他領年終前得做「年終總結」，連一個月3000人民幣，公司包吃管睡的實習生也得做ppt，向領導層匯報這一年的「高光時刻」。

「這可是能否轉正的關鍵。」同事補充。

「但遇到疫情，他們不都提早結束工作了嗎？」我想起他剛才說的。

「對啊，再怎麼關心工作績效，對他們來說，實習生終究是便宜好取代的消耗品。今年走了，明年再招就有。最好的實習生就是來自西北內陸大學的學生。東南邊大學的學生混多了。」

「對啊，」我附和：「人家幹嘛努力幹，家裡兩三套房收著租呢。」

中國，階層碾壓的社會。在接近公司治理層之類的權力核心附近，很容易使當事人生出自己「也是當權者」的幻想。

但這些權力、階層，永遠是嵌套的。我同事在公司可以呼喝那些長年苦讀，但現狀畢業即失業的實習生。但他實驗袍一脫，騎著「小電驢」回家，還是得跟隔壁的農民工搶插座充他的「電驢」，與房東協商何時退租，何時交房。

這使得每個中國人在養成的過程中，都學會了「看風向」「隨大流」。面對最高領導「昨天封死，今天全放」的防疫政策，若不像《1984》裡的人們說服自己「2+2=5」，選擇維持著獨立思考與理性選擇……

不知要瘋過幾回？

中國從第二任皇帝即位後，就藉指鹿為馬來測試臣民的忠誠度。人們自然也就演化出了扮癡裝傻的本領，來保護自己的心靈。

沒人相信那些荒謬決定是真的，但每個人都認真表現執行。

最高領導發現每個人為了往上爬，搶當他「最忠誠奴僕」時，就更任性地生殺與奪。

反正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奴隸們都是達成他政治目標的耗材，死了一個，還有更多搶著效忠辦事。

於是「鬥地主」完了換「反右」，再換「大躍進」、大飢荒、文革。真的撐不下去了，一扭頭又喊「改革開放」。

上面覺得賺夠了錢，可以胡花了。為了避免某些大企業做大做強，反過來跟高層提建議，要開放更多的領域讓企業賺更多錢。

那就開始放血割韭菜吧。

防疫也是相同道理。嚴防死守三年，偏僻小地方的地方財政瀕臨崩潰，公務人員也要扣薪，甚至領不到錢了。實在是玩到上海都出現赤字，挹注別處缺口的金雞母都殺死了。

那就索性都放開吧。應陽儘陽，才不會阻礙經濟發展。

整個國家一下子從地表最嚴清零，蕩到另一頭地表最野蠻傳染得病。

畢竟，非洲窮小國還會接受世衛的醫療援助，它卻連實證有效的抗病毒藥，都因醫保談判破裂而禁止貿易進口。

飯局結束，他和我回座車路上。同事若有感悟地說：「社會主義都是喊喊的而已，他們比資本主義還冷血。」

「沒有，人家喊『社會主義』只喊一半。真實全名是『社會達爾文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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